老人身體極速變大,氣息爆炸,神光煥發,樣子變年輕了三十年,滿面的悲苦一洗而光,威凜的霸氣鋪天蓋地。黯金的光芒在雙目迸發出來,染遍全身,最後變成一個黯金的雄獅,肌肉賁張的手臂冒起兩團烈焰,快速滑向身後,形成炎焰四扇,火環於腳下延出,八面火盾緩緩浮現於身體的周圍。
石化的巨劍一陣烈焰焚燒,劍鞘化成石水氣化,寶劍熊熊烈焰,升空十數米之高。
舉劍,重斬。
趙雷雙掌一合,接住這撕天裂地的一劍。寶劍爆出熊熊烈焰,轉瞬間卻化成霜凍冰封,火焰狀的冰刺,在趙雷的手掌中直延騰昇數米之高。威猛如獅的老人舉腿一轟,重重地踢在趙雷的胸腹上,比起他的劍招,他的腿也毫不遜色,威力有若雷霆萬鈞。
受到重踢的趙雷身體微微一顫,雙手一折。
冰封的寶劍斷成兩截,趙雷立即棄劍,一個後空翻旋,順着雷霆的重踢之勁向後翻騰退避。
威猛如獅的老人一個凌空踢斬,將趙雷整個身軀重重地轟入大地,震得周圍一陣搖撼。趙雷背一碰地,雙手撐身彈起,雙腿一夾,將老人的右腿夾住,一個翻身旋摔。
“轟隆……”
當他於半空中緩緩飄落地面之際,身軀深陷入地的老人在地面上極速彈起,殘劍高舉頭頂,狠狠斬劈而來。
趙雷一伸手,捉住老人的手肘。腳下一絆,將老人整個身軀再次摔倒在地面上,震得泥石激飛。老人剛剛再度彈起來,趙雷一個俯身下旋踢,重重地掃在老人的膝蓋之上,守護的四面火盾也阻擋不及,老人膝蓋發出骨折地怪響,推金山倒玉柱般倒下。
老人殘劍刺地,強行支撐。
趙雷另一隻腿又到,掃在殘劍的劍脊之上。將它掃斷。一個翻旋倒持,老人守護的一面火盾炸燬,下巴讓趙雷轟中,拋摔天空。
鮮血滴灑下來,老人口中有鮮血止不住地滲滴。
“你不是我的對手,走吧!”趙雷拍拍身上的灰塵,淡淡地道。
“老頭子必須死。讓小女孩活下來。”老人吐了一口鮮血,忽然露出笑容。他拋掉手中的斷劍,爆發了最大的火焰氣息,一步步向趙雷走去。在走到趙雷面前的時候,他扭頭回去,看着一個方向,深深地看了一眼,再戀戀不捨地迴轉過來,緩緩張開那雙巨臂。摟向趙雷。
“……”伸臂架着老人巨臂摟抱的趙雷,沒有說話,但目中,卻閃過一絲同情之色。
七面火盾。火焰鬥氣,火焰護罩,火焰光環,一剎那爆炸粉碎。
火焰爆炸的最中心,是老人和趙雷。
“轟隆隆隆!”整個大地被炸出一個巨大地深坑,周圍的房屋崩摧塌倒,花草消失,大樹翻根,地面遠處,一道道火焰風暴劃出的痕跡。如刀砍斧鑿,深深。
趙雷於火焰之中,緩步而出。他的身上頗是狼狽。臉顏微薰,衣服破碎着火,但步履仍然堅定,眼神依然平靜。他的身後,一個老人的殘軀形隻影單地躺着,那蒼老悲苦的臉容,已經舒緩許多,緊閉地眼角,有一種慈祥的笑容,彷彿他在靜靜地沉睡,於親人守護的牀榻上,毫無牽掛地沉睡着……
一隻殘存的枯手,緊緊握住,不知名的物品在那掌心,僅露那條小小的銀鏈牽出拳外。
似乎這是一個世間最寶貴最重要的東西,讓他在熟睡之中,也無法放開。
“李爾王死了,他的實力似乎不能夠對神喻之子造成很大的傷害。”巨型鐘樓地頂上,那個銀髮優雅的俊美男子微笑道:“李爾王以前是大劍皇,雖然坐了十幾年苦牢,受盡折磨,但相信他的武技不會扔下太多。現在可以判別得很清楚,神喻之子不只是大劍皇,而是劍聖,或者大劍聖。”
“他只是藉助神喻力量,如果沒有神喻力量,估計他很難打敗李爾王。”肩膀上站了個飛鳥的俊秀男子先是點點頭,又搖搖頭,道:“獅子隆奇,他太驕傲,不會爲我們出戰。室女蘇菲也不用指望,現在只看蠍子路迪和白羊馨可如何反應了。如果能夠說服蠍子和白羊,再加了頭腦一條筋地笨伯金牛,那我們就有五個皇道星座之力了。巨蟹是我們的秘密盟友,算是最佳第六人。天平是中立者,那麼剩下的雙子、摩和寶瓶他們三個對立的皇道星座將會徹底被我們打壓。”
“別忘了雙子是有兩個人的,他們不像我雙魚,雖然星座之位僅有一個,但卻是孿生兄弟共存。”銀髮的雙魚溫尼微微一笑,道:“蠍子和白羊還不好說,所以,我們四個人,比起他們那邊四個,並沒有太多優勢。”
“等我們拿下神喻之子,分了他體內的神喻力量,就是連熾權天使也不用放在眼內。”肩膀上站一隻飛鳥的射手伯德傲然輕哼。
趙雷的對面,醜陋的巨人緩緩走過來,他地腳步極穩,每一步,都帶出一隻履印。
醜陋的樣子毫無表情,粗壯的手臂如柱,手掌如斧。
他沒有像威猛老人那樣爆發鬥氣,沒有任何魔法地祝福輔佑,就像野蠻人那樣,純靠肉體的強蠻力量,但相信那巨斧般手掌的任何一擊,也是絕對致命的恐怖。遠處,頭頸折斷的散發男子仍然一臉邪笑,他的眼睛在凝視着自己的十指,那十指完美無瑕,有如處子之手。
趙雷看了他的手指一眼,覺得他的十指每一根都要比老人的寶劍更加強勁,更具威脅。
“這裡不是好戰場,我們換一個地方再戰吧!”趙雷掏出了時空道標卷軸,展開。一邊對着醜陋巨人道:“如果你不介意,一會兒我還將召喚幫手進行戰鬥。”
“我只想拿到東西,換取那個傢伙藏身的情報。”醜陋巨人點點頭,道:“如果選擇墓園,我也不喜歡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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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都之外,一百五十公里處地哭牆。
十數年前經歷一場大戰後,哭牆僅剩頹壁殘垣,但保留下來的部分仍然高聳,顯示出原來宏偉氣勢。
哭牆下白骨累累,骷髏頭骨隨處可見。棘荊遍佈,鬼燈籠磷火菇於夜色中一閃一閃,顯得陰森恐怖。昔日繁榮的都城,不復存在,放眼過去,到處雜草叢生,一片荒涼。
有一條小溪。於哭牆下繞過,泉聲嗚咽,有如人哭鬼啼,讓人聽了毛骨怵然。
“這個地方怎麼樣?”趙雷看着跨出傳送門的醜陋巨人和散發男子,問道:“這裡應該是不錯的墓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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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這裡,雖然有點吵,但最少不會太寂寞……”醜陋巨人站到趙雷的面前,伸出他的粗臂,賁展開蒲掌五指。向趙雷當頭一斬。趙雷剛纔硬接了威猛老人的寶劍,卻風般閃避了醜陋巨人的重斬。
“轟!”大地裂開一道巨縫,直達遠處的哭牆,斬勁過處。牆壁崩塌,磚石四飛。
“來者不往非禮也。”趙雷躲過重斬,又站在醜陋巨人地面前,伸手展臂,五指舒張,一記重斬還向醜陋巨人的頭顱。醜陋巨人不避不讓,足下發勁,以哭牆般厚實的胸膛強撞趙雷。
強烈的互擊,凜烈破地,卻詭異得無聲無息。
趙雷被撞得箭矢般射向遠處的哭牆。破牆而入,又與無數的泥沙磚石一道,被埋其下。
醜陋的巨人只是頭暈地晃了一晃。雙眼翻白,膝蓋虛軟一下。但非常迅速地,醜陋巨人又恢復了神智,雙目回覆精芒,腰挺腿直,穩固如山地站在原地。他口中有鮮血涌泉般冒出來,噴灑溼了整個胸膛,但鋼鐵般地頭顱絲毫無損,受了趙雷一記重斬,頭皮不破。
那一頭刺蝟般的濃髮,根根倒豎向天,憤怒如棘。
這裡,遠處的傳送門有兩人走出來,卻非是射手伯德和雙魚溫尼,而是一個有如黃金獅子般的青年男子,和一個平靜安閒地坐在虛空法杖上的長髮女子。長髮女子眼瞼半垂,似開似閉,臉上神色淡然,彷彿對於世間任何事情也毫不關心,只在靜靜地思考着自己的人生哲理一般。
她的背後,同樣懸浮着一本古書,質地爲黃金所制,上面有着銀色的六芒星紋和十字印記。
趙雷自磚石中飛出,快如疾風,撲向醜陋巨人。
醜陋巨人身形微帶笨拙,卻壯如蠻牛,狂奔迎上,巨掌如斧,向趙雷奔斬而去。趙雷殘影不斷消失,在醜陋巨人的斬擊下飄忽無定,尋覓着攻擊良機。醜陋巨人越攻越快,雙掌揮舞,如巨斧亂砍亂斬,大地岩石磚泥,紛紛炸裂粉碎,屑激塵飛。
“新一代地小獅子看來還不錯,雖然野心不大,但最少不是一頭瞌睡的笨獅子。”散發男子沒有擡頭,但脣角露出一絲邪笑,口中喃喃。
“你就是那個金精靈倖存者?”形如黃金獅子般的青年男子昂首闊步向散發男子走來,聲如沉雷,道:“我很懷疑你悔改的誠意,更加懷疑你會對聖殿和天空之城作出不利之舉。現在,我要你馬上放棄任務,重返巴士底獄第十八層,直到有新地合適任務爲止。”
“如果我不回去呢?”名叫倖存者的散發男子脣角的邪笑不變,問道:“你會怎樣做?”
“將你揍翻,用我的拳頭!”形如黃金獅子的青年男子豪氣千重,昂聲笑道:“如果我早生三百年,也許崖山一戰,你這個金精靈使,就不會倖存下來了。”
“上一代的獅子折斷了我的頸骨,我也折斷了他的頸骨,粉碎他的脊樑,最後砍下了他的頭顱,讓他在那個屍橫遍野地死地,與我足足陪伴了十多天,才依依不捨地讓他死去。”名叫倖存者的散發男子聲音充滿了回憶,非常感觸地道:“爲了紀念他,那個難得的好對手。我沒有修復被折斷地頸骨,讓我地頭顱一直保持低垂,來表示對他的懷念。”
“你對上一代獅子座屠戮天使的所有,我都會全部還給你的。”黃金獅子般的青年男子厲聲道:“這,一直是我最渴望的舉動。”
“來客人了?請允許我表示歡迎,雖然我不是哭牆的主人。”趙雷一記肩撞把醜陋巨人轟飛入地,轉臉過來看了黃金獅子和駕杖女子一眼,臉上露出絲絲笑意,道:“我也喜歡好對手,聞訊而來的四位。既然有心前來,何不自我介結一番,讓大家相互瞭解,增添勝者的光榮?”
“我叫做艾裡撒爾,以前有人叫我黃金獅子,當然,那是以前。”傳送光門又有兩個披着大斗篷的男子緩緩走了出來。稍高壯地男子非常有禮貌地手撫心口,輕行小騎士禮道:“現在,人們叫我雪山冰人,不過那不重要,叫黃金獅子和雪山冰人,都是同樣的我,最少,心智性格是一樣的。”
“我叫做那巴奈,以前叫做暗炎。現在估計叫不了,因爲我現在連一個小火球也發不出來了。”瘦削的男子呵呵笑道:“慧眼者亞奇,請問你是我們一直尋找的那個人嗎?”
“你們一直尋找的那個人是誰?”趙雷問道。
“一個搶走我們女神的傢伙,非常地討人厭!”艾裡撒爾如此回答道。
“雖然我不曾搶走過你們的女神。但對於某些人來說,的確有些討人厭。”趙雷大笑,道:“想不到一個晚上可以看見兩隻獅子,雖然兩個獅子對我似乎都不太友好,但還算是個不錯的夜晚,最少,這裡沒有打擾人的蒼蠅嗡嗡叫,敗壞我的戰鬥興致!”
“打擾人的蒼蠅很快就會來,當我們打得血肉橫飛傷痕累累時,他們纔會出現。”名叫倖存者的散發男子邪笑一聲。道:“除了皇道十二星座中的憤怒獅子,兩個蒼蠅也將是我地獵物目標。”
“各位,現在是戰鬥時刻。不宜多話,你們還是速速開戰爲上。”一直安靜地坐在法杖上的那個女子
話了,她的話語就像是魚兒在水中吐出的泡泡,一個串。再浮出水面,讓人聽了心中格外寧靜自然,有如雨後空谷。上下俱爲一洗那種清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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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地夜晚,月黑,風高。”趙雷凝視着天空,背後,不知何時已經站着醜陋巨人。
“爲了我的女神,我要下重殺手了。”醜陋巨人沙啞着喉嚨,緩緩舉起斧掌,道:“慧眼者亞奇,借你的頭顱一用。”
“你只是想借我地手殺死自己……”趙雷回臂,手臂銀光一閃,有條銀色的小龍纏繞盤旋,龍牙猙獰,長臂如槍,一刺即洞穿了醜陋巨人的心坎。醜陋巨人看了看胸前深刺得透背而出的銀臂,目中之前地兇色盡褪,醜陋的臉上也多了一分美感,原因是他的臉上多一線笑容。
“謝謝。”醜陋巨人一分一分地將身體自趙雷地槍臂中退出來,鮮血噴涌,但巨掌擎天,握拳挺立。
“不用……”趙雷手臂上鮮血滴灑,他頭也不回,緩緩走向散發男子。
身後,醜陋巨人轟然倒下,鮮血濺散開去,沾染了一大片泥土。月亮於厚厚的雲層艱難地鑽出,照下一絲光亮,於醜陋巨人的臉上,那漸漸變得死色地眼睛,卻有一種異常輕鬆的解脫和特別歡喜的溫柔。
似乎,他在最後的時刻,想起了最美好的回憶,想起了那最美麗的女神,屬於他地女神。
“這一下殺人的絕招,絕不是劍,而是……”獅子座的屠戮天使看着趙雷地目光有點狂熱和亢奮,似乎久餓的獅子聞到了鮮血,他的拳頭緊握,氣息有壓禁不住的混亂。
“隆奇,冷靜點。”那個駕坐法杖的長髮女子卻神色不動,淡淡地道:“剋制你的情緒,否則你必敗無疑。”
“說得很對,這並不是劍,而是……槍!”名叫倖存者的散發男子的身體也有點微顫,語氣帶有一絲激動,他儘量保持冷靜,但情緒已經激得有點激昂,散發也漸漸逆空飛舞。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呼出,目中神光極速凝聚如劍,俯視十指,手指正如風中柳條,輕輕舞動,如蝴蝶於花間翩翩。
“誰想看見我的槍,都得付出代價。”趙雷站到散發男子的面前,昂聲道:“如果是我的敵人,那麼代價就是他的生命。”
“嘿嘿,不錯!雖然我不是你的敵人,但對於你的一切,卻很感興趣。”散發男子嘿嘿邪笑起來,道:“我有一個朋友,也是使槍的。他常常吹噓槍術纔是世間最世害的殺人之技,我很不服氣,可惜一直沒有機會與他生命相搏。慧眼者亞奇,希望今天可以在你的身上印證到,世間最強的,到底是槍術,還是劍術!”
“槍。”趙雷神色肅然,沉聲道:“在這個世間,槍將超越一切,包括神,是絕對無敵的存在。”
“你確定你的槍可以無敵天下?”獅子座的隆奇憤怒地大吼,狂暴咆哮道:“無知的人類,你就像一隻井底之蛙,不要說神明,就是我們皇道十二星座,也能輕易將你殺死,你膽敢口出狂言,褻污神明?”
“如果說超越一切就是褻污神明,那麼,那會是我的愛好。”趙雷向獅子隆奇一招手,道:“皇道十二星座的獅子,你們十二星座的屠戮天使是不是能夠輕易地殺死我,請上來示範一下。我雖然不太喜歡殺人,但對於屠殺天使,一直是我的心頭好。”
“找死!”獅子隆奇憤怒達到了極限,頭髮根根倒豎而起,火焰般亂舞飛騰,他的氣息,剎那提升千百倍。
“真是蠢才!”駕權的長髮女子不知什麼時候飄到獅子隆奇的身後,擎杖在手,一杖狠狠地揍在獅子隆奇的頭頂,等獅子隆奇吃痛回頭,又伸出玉手,釋放出一股撕裂空間的冰霜風暴,將獅子隆奇吹轟上天,幾乎變成一顆星星般渺小。等獅子隆奇變成一個巨大的冰坨,重重地摔下來,轟然入地,震動搖撼着哭牆時,長髮女子掏出木頭雕飾的梳子悠閒地梳現着自己的長髮,眼角也不看身體狼籍不堪憤怒得暴跳起來的獅子隆奇一眼。
“蘇菲,你這個瘋女人,你知道你在幹什麼?”獅子隆奇拳頭差點要揍過去,幸好最後青筋暴起地強忍住了。
“我只是想讓你清醒一下頭腦。”名叫蘇菲的長髮女子又伸獅子隆奇伸出白蘭花似的小手,又釋放出一股冰霜風暴,將他手舞足蹈地吹拂上天,她自己卻神色淡然,眼皮半閉,聲如夢幻道:“看來,你還不夠清醒。”
“很厲害,冰系大法聖。”名叫倖存者的散發男子拍手大讚道:“你是我看過最厲害的一個皇道星座,也是我看過最厲害的屠戮天使。”
“後面兩句話沒有錯。”駕杖的長髮女子聽了淡然一笑,道:“不過我不是冰系大法聖,而是冰系、空間系的大地法聖。倖存者金精靈使,你總是喜歡把別人的實力估計過低,這可是一件很危險的事。不過你的毛病還不算太嚴重,我們皇道十二星座之中,也有不少人擁有這種習慣,而且已經不可救藥。慧眼者亞奇,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做蘇菲,室女座屠戮天使,是所有屠戮天使中唯一可能殺死你但還沒有找到殺人理由的星座守望者。”
“很巧,我也在尋找殺死你的理由。”趙雷點點頭,道:“室女蘇菲,我其實並不希望你是一位屠戮天使。”
“很不幸,這,已經是不可改變的事實。”室女蘇菲神色恢復寧靜悠閒,眼皮半閉,駕杖浮書,玉手梳髮。
天空,獅子隆奇轟然墜下,身軀直插而沒,衝擊波搖撼着整個大地。
另外一個曾有過黃金獅子之稱的艾裡撒爾和他的好友那巴奈,相互對視一眼,臉上同時露出看見怪物的那種古怪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