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我們走,我們先去那斷峰之上。”白蒼東喊了一聲,和紫衣坐着青海鷹先行向一座距離他們有一千多米的斷峰之上飛去。
傅秋葉幾個人也都咬牙跟了上去,白蒼東和紫衣才飛出了兩百多米,白蒼東突然又大喊一聲:“那斷峰恐怕不安全,我們還是去另外一邊的山峰吧。”
說着,青海鷹就掉轉了方向,向着另外一個方向飛去,傅秋葉幾個人只好又跟了上去。
誰知道才飛了一兩百米,白蒼東又說道:“算了,還是去先前的斷峰吧,那裡好像更安全一些。”
紫衣也再次讓青海鷹調轉了方向,又向先前的斷峰飛過去。
“你到底有沒有主意?這樣像沒頭蒼蠅一樣亂飛,只會更加的危險。”跟着傅秋葉一起來的九品文士陳陽喝道。
他們本來就已經心驚膽顫,白蒼東這樣沒有一點目的性,或者說猶豫不決的舉動,讓他們心中更加慌亂。
“跟着我的感覺走,沒有錯的,我的感覺一向很準。”白蒼東說道。
“感覺?我們這麼多人命,你就靠感覺?”陳陽瞪大了眼睛看着白蒼東。
“是的,來不來你們自己決定。”白蒼東讓紫衣繼續控制着青海鷹往斷峰飛去。
陳陽還想說什麼,卻被傅秋葉拉住:“走吧,現在我們需要的是團結,每個人一個主意更加危險,就按白執院說的做吧。”
“可是,我們怎麼能把自己的命交給一個靠感覺的人。”陳陽咬牙說道。
“我相信白執院的感覺,來不來你自己決定吧。”傅秋葉說着就駕馭坐騎追上了白蒼東。
龍修文和楊雨伶對望一眼也追了上去,陳陽和另一個九品文士雖然不願意相信白蒼東的什麼感覺,可是他們原本就是爲了保護傅秋葉而來,傅秋葉相信白蒼東,他們也只能跟了上去。
飛了沒兩百米,白蒼東和紫衣所坐的青海鷹忽然又停了下來,白蒼東猶豫不決的看了看斷峰和另一座山峰說道:“還是感覺不妥,還是去另一座山峰吧。”
說完,青海鷹又改變了方向,向着另一座山峰飛去。
“你到底行不行啊?”陳陽氣不打一處來,白蒼東實在讓他信心全無,沒有辦法把自己的命運交給這麼一個人。
白蒼東卻是不理他,飛了不到兩百米,突然冷喝道:“跟我走。”
說完,青海鷹又改變了方向,向着先前的斷峰飛去,而他們經過幾次改變方向之後,距離那斷峰已經只有四五百米的距離。
青海鷹全速向着斷峰飛去,傅秋葉等人現在也都看出白蒼東先前的舉動並非無的放矢,此時也顧不得多問,全部都催促着自己的坐騎,跟着白蒼東全速向斷峰飛去。
這一次白蒼東沒有再讓他們改變方向,青海鷹一直飛到了斷峰前,眼看就要落在斷峰上,白蒼東卻突然大吼一聲,將無定劍握在了手中,浸入霸月之境,自青海鷹的背上一躍而起,向着面前的斷峰狂斬而去。
鮮血四濺,白蒼東一劍斬在山峰上,把山峰的石頭斬出了一道一米多長的劍痕,可是他自己的身上卻出現了一道貫穿肩胛骨的傷口,鮮血狂噴而出。
傅秋葉等人都是大驚失色,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而白蒼東的目光望向山峰一側的一百多米處。
衆人的目光隨着白蒼東望去,只見那處竟然幾點鮮血詭異的懸在空中。
突然,在那幾點鮮血之處,一個身影慢慢浮現,竟然是一隻巨大的如同鑽石雕刻而成的鳥形魔物。
那鳥形魔物的雙翅之羽薄如蟬翼,像是刀鋒一樣鋒利,雙翅展開之後猶如一把巨大的月牙形劍刃,那幾點鮮血就是在沾在了它那如同鋒刃一般的羽翼之上。
“嘎嘎,卑鄙的人類,你當我沒有看出你的詭計嗎?你早已經看穿了本大爺的隱身能力,故意說出你所要去的地方,讓我停在那裡等候,等着你們自己撞上來找死,可是卻中途改變方向,饒過了我所在的位置,你的心計着實厲害,可惜終究還是差我一着,現在受傷的是你自己,而你們也都將全部被我一個個殺死。”那鳥形魔物竟然發出人類之言。
此時傅秋葉他們終於明白白蒼東的所作所爲,陳陽大怒的拔劍而起,飛身就向那鳥形魔物殺去。
可是那鳥形魔物雙翅一動,就立刻憑空消失不見,原本幾點沾在翅膀上的鮮血也已經被抖落,只有那惡毒的聲音傳入白蒼東等人耳中:“你們不要以爲到了這山峰之上,我就奈何不了你們了,我會隱身之後慢慢接近你們,我會慢慢的,悄悄的,讓你們聽不見也看不見,一但讓我接近你們兩米之內,以我的速度,你們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就會被我直接斬殺,到時候就算你們察覺到我的所在也沒有用處了。哈哈,好好享受死亡的滋味吧,我將無處不在。”
陳陽等人聽着鳥形魔物惡毒的聲音,都是臉色大變頭皮發麻,目光四下搜索,可是卻完全看不到那魔物的影子,豎起耳朵仔細聆聽,卻也聽不到一絲聲音。
想到那隻鳥形的怪物此時很可能正在慢慢的接近他們,很可能已經快要走到他們身邊,用那鋒利的翅膀割下他們的腦袋,他們就感覺一股寒意直衝脊背,心中發毛,好像四面八方到處都是隱身的怪鳥魔物,此時正舉起翅膀斬向他們的頭顱。
“啊!”陳陽揮舞着長劍,向着四周拼命的亂斬亂砍,他不知道怪鳥在什麼地方,正因爲不知道纔會如此恐懼。
不止的陳陽,龍修文等人也都有揮劍亂砍的衝動,誰也不知道怪鳥現在在哪裡,很可能現在已經到了他們身邊,正舉起那鋒利無比的翅膀對着他們怪笑。
“白執院,我們現在怎麼辦?”楊雨伶額頭和臉頰上到處都是細密的冷汗,眼中滿是恐懼之色,這種看不見的敵人,遠比那些看的見的強大敵人更可怕,心理上的壓力已經足以令人瘋狂。
白蒼東捂着肩膀上的傷口,神色不動的說道:“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