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蒼東、楚九都和王斯都是心中一凜,羅北斗雖然脾氣易喜易怒,可是無論心性還是修爲,並不比他們差多少,只是修煉的方法有些不同而已。,
羅北斗竟然如此輕易的被着了道,這就有些駭人了,讓他們都是心頭狂震。
“不對勁……真的不對勁……那聲音……”楚九都說着,眼神竟然變的有些迷離起來。
“不好,我們走。”王斯大驚失色,他也感覺自己隱隱竟然有種想要走過去聽那老人說話的衝動,而且心底越來越渴望,幾乎控制不住自己就要走過去。
“我們走。”楚九都猛的一咬牙,就要和白蒼東他們一起退走,他們一直以神光護體,可是卻依然不知不覺就着了道,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着的道。
正當他們準備選退走再作打算之時,突然聽那老人聲音一揚:“幾位小友既然來了,何不聽老朽講完這一卷經書再走。”
老人這一聲傳來,楚九都三人都感覺如遭雷擊,身子一顫,眼神頓時變的迷離起來,情不自禁的走到老人面前的空地上坐了下來,與那些魔物、魔人和人類一般,癡迷的聽着老人講經論道。
這種感覺很奇怪,白蒼東知道自己還是清醒的,意識還是清楚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想要聽老人講些什麼。
“道法人法,唯我唯心,天逆我心,天亦爲妄……”老人所講的經卷傳入白蒼東耳中,似是正在漸漸改變着白蒼東的思想。
“老人所講之經,所說之道,似乎有那以一些道理,又似是十分玄奧……”白蒼東聽的神色複雜無比,可是思想卻似乎漸漸被老人所說服。
“不對不對,這老人絕非善類,如果是真正大道之士講經,又怎麼會使用這等手段強令人來聽,所謂忽聞大道,喜不自禁,那樣纔是真正大道之士所講之經,能夠讓人心甘情願的爲之折服,可是如今我心中並無半分喜悅,潛意識之中只想擺脫現在的處境,這老人絕非什麼大道之士……”白蒼東咬牙暗思,可是明知道如此,卻是坐在那裡不得動彈,而且也不由自主的想要聽那老人所講之經。
“這老人到底是何方妖人?”白蒼東努力的轉移目光,看向旁邊不遠處的楚九都他們,果然見他們神色都是十分古怪,想來和白蒼東一樣,都是覺察到了這老人十分有問題,可是卻擺脫不掉現在的局面。
至於羅北斗,早已經是一臉的喜色,似乎聽的十分入迷,時而陶醉,時而喜悅,時而興奮,時而思索,看起來聽的十分認真,完全沉浸於其中了。
白蒼東心中狂汗不止,羅北斗的修爲雖然很不錯,拳法亦是不弱,可是所修之法太過單純注重於力,在方面是完全不行。
白蒼東又看了看另外一側的那些人類,神弄玉他們也就在不遠處,白蒼東可以看到他們所在,王狂徒和夥計都和羅北斗差不多的狀態,甚至還要癡迷,畢竟他們已經不知道聽老人講經多久了,只怕早已經都被洗腦,比羅北斗還要嚴重。
神鎮山雖然沒有那麼癡迷,可是也一樣在認真地聽老人在講什麼,唯有神弄玉還是一臉沉思之色,似乎還有思考能力。
“神弄玉的無邪道體無塵無垢,沒有那麼容易被人所污染,她能夠堅持到現在還未被完全洗腦,已經難能可貴,不過恐怕她也沒有脫困的能力,只是能夠支撐着不被那老人所洗腦罷了。”白蒼東心中隱隱覺得,自己還能如此思考,很可能也是因爲自己也擁有無邪道體。
白蒼東一時間也想不出如此掙脫出去,又聽了一陣之後,竟然不自覺的按照老人所講之經修煉起來,神光流動之間,自身的神光似乎大爲精進。
“難道他所講之經是真的某種秘法大道不成?”白蒼東心中震驚,越聽越覺得那經玄奧異常,有種與天爭鋒,逆轉命運的氣魄。
如此這般連聽了三天三夜,白蒼東只感覺自己的神光大爲精進,竟然比修煉《神氏秘經》的進展還要迅速。
“不可能,《神氏秘經》是神家經過無數代天才之士不斷修改出來的真人階頂級功法,老人隨口所講之經,竟然比《神氏秘經》還要強大,這實在太過奇怪。”白蒼東心中雖然如此想着,可是事實擺在眼前。
他聽了三天三夜,竟然領悟了許多玄妙之處,以前感覺不解之處,此時竟然也多有頓悟,修爲精進許多。
那老人不知道講了多久,此時似乎有點累了,隨橫臥在大石之上小息了片刻,這片刻時間,白蒼東感覺自己身心漸漸清明瞭一些。
可是還沒有等白蒼東完全恢復過來,那老人就已經休息結束,再次開始了講經論道,白蒼東又感覺自己逐漸被那經文所困,情不自禁的去研究經中的玄妙。
“這老人果然不是什麼大道之士,只是他所講之經,確實有種玄奇之處,也並非全然都是無用。”白蒼東聽了許久,心中已經有所明悟,隱約有了脫困之法。
只是現在白蒼東還不能壞了那老人講經論道,他不是怕老人,而是怕這四處的數萬魔物和魔人。
此時有老人講經論道,這魔物、魔人都被所困,如若白蒼東現在強行打斷那老人,只怕數萬魔物清醒過來,他們這些人類根本不是對手。
“也好,我就聽一聽你這道經到底講的都是什麼。”白蒼東靜下心來去聽老人所講的經文,越聽越覺得玄奇,越聽越覺得的玄妙無方,確實是一種有大思考的道經。
不過這經也不全然都是大道,其中還有許多離經叛道的論調,許多逆違人倫的說法,與其說這是一部大道之經,不如說這是一部邪教的經典。
“此經邪異非常,與道教和佛教的經典相比,實在有許多違揹人常之處,不過其中亦有許多常人難以見解的奇思妙想,雖然邪異,卻也不失爲一門大智之經,只是越是如此,此經的爲害也就越烈,而且此經的根本,恐怕不是爲了授人以智,而是要將其控制在那老人的手掌之中,實則是一門極爲陰毒的法門。”白蒼東此時已經完全明悟,看着那依然還在講經的老人,心中已然生出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