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蒼東大喜過望,終於等來了這一刻,眼看着神弄玉已經翻開了《神氏秘經真人篇》,正準備要把內容全部記下來,卻突然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弄玉,這幾日休息的可好?”一個極具威嚴的男人走上了畫舫。
白蒼東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有其他人出現在畫舫上,仔細一看,頓時釋然,這男人白蒼東也見過,正是神弄玉的父親,神家上一代的天命道印神霸真。
在神家爲數不多的資料中,有一大部分都是關於神霸真的,神霸真也是一位天命道印,在他的那一代,縱橫青洲同階,幾乎無人可敵。
炎、夜、胡三家的天命道印者,但凡只要是同階,都被神霸真壓的擡不起頭來,三十年前他便已經是真人之身,也不知道如今是否晉升了賢人。
關於神霸真的資料也僅限於這些,畢竟神家很少與摻和青洲的事情,外人對他們瞭解實在有限。
“弄玉見過父親。”神弄玉在自己的父親面前,竟然很是拘謹。
“此處只有你我父女二人,不必拘謹。”神霸真露出一絲笑容,伸手扶住神弄玉的手臂。
神弄玉卻是身子一顫,下意識的縮回了手臂,微微向後退了退。
神霸真臉上閃過一絲異色,慢慢把手收回來放下,走到旁邊的書桌前坐下,隨手拿起上面放着的書看了看:“你可有開始修煉《神氏秘經》?”
“正準備着手修煉。”神弄玉答道。
“那就儘快開始吧,不要浪費時間在那些無用的書上面,我們神家的下一代還要靠你。”神霸真的話讓神弄玉身子微微一顫。
“是,父親。”神弄玉低着頭答道。
“如今你已經晉升真人,便可參加下次的神祭,好好準備準備。”神霸真把手中的書放下,站起來身來:“你好好休息吧,多爲神祭做準備。”
說完,神霸真便走出了畫舫,背後生出一對黑色的光翼,似雄鷹般飛天而起,轉眼間便飛入了神樹海之中。
看到神霸真離開,神弄玉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坐在了地上,靠着畫舫的木欄,縮在角落裡面,雙手抱着膝蓋,頭埋在胸前,像是童話中那無助的賣火柴小女孩。
白蒼東心中訝異,神弄玉是神霸真的女兒,可是兩人的關係看起來並不像是父女,哪有做女兒的,會如此害怕自己的父親。
“也許是我這樣的普通家族,體會不出帝王家的親情殘酷吧。”白蒼東也沒有多想,只以爲是貴族家的親人間都是這樣的,畢竟地球上各種宮鬥劇也看的多了。
神弄玉就那般縮在角落裡坐了一整晚,直到第二天太陽出來,所有的花朵皆凋零沉入湖中,神弄玉才臉色有些蒼白的站起來。
走回到書桌前坐下,神弄玉再次拿起了那本《神氏秘經真人篇》,慢慢將其翻開,逐字逐行閱讀內中所記載的功法。
白蒼東頓時集中了精神,偷偷記下《神氏秘經真人篇》,越看越心驚,越看越慶幸自己能夠看到《神氏秘經》。
《神氏秘經》玄妙莫測,不僅功法玄奇到不可思議的地步,其中更有許多詳細的註解,融合煉化何種光之泉,應該使用什麼樣的方法才能達到最佳的效果,還有對各種光之泉的優劣分析。
看了這部《神氏秘經》,白蒼東不僅學到了一門絕頂的秘傳功法,同時也得到了許多真人階的修行心得,心中對自己以後的路也有了一條明確的道路,不次以前一般,只想着融合煉化光之靈,卻不知道那對於自己來說有什麼好處。
而神家的這門功法,也奇妙到了極點,旁人在光之泉中修行,所吸納的神光,是以自己的身體作爲載體,吸納到自己的身體無法承受爲止,就必須要晉升下一品了,否則身體支撐不住,繼續吸納神光就會爆體而亡。
而神家的《神氏秘經》卻不同,《神氏秘經》吸納煉化神光,並不是完全以自己的身體作爲載體,身體只是一半,而另外一半,卻是神光本身。
《神氏秘經》又被稱爲《神鑄術》,除了融合煉化光之泉中的神光之外,還要以那神光鑄成神器。
打個不太恰當的比方,別人在光之泉中修行,就像是採礦工人挖礦石,一個人身體力量畢竟有限,能夠拿的動的礦石畢竟有限,而在光之泉中又只有一次機會,所以大多數人都只能背出自己力所能及的一部分礦石。
可是《神氏秘經》卻不同,《神氏秘經》在礦洞之中就能夠完成精煉提純等工作,把礦石煉成精鋼,然後再把精鋼鑄成器具,這樣所能帶的重量雖然與一般礦工差不多,但是實際上得到的卻比一般礦工要多的多。
白蒼東越看越覺得《神氏秘經》果然不同凡響,不愧是從遠古時代就傳承下來的家族,傳承的秘法果然獨一無二,有着普通功法所不能及的玄妙。
“這一次當真是賺大了,僅次一部《神氏秘經》對我來說已經是無價之寶,若是能夠再學得幾門神家秘傳的秘技,那就更好了。”白蒼東心中暗自歡喜。
當然,還有一點讓白蒼東十分高興的是,這些天時不時的還能夠看到一些福利鏡頭,神弄玉實在是世間罕見的美人。
身上兼具着少女的甜美與成熟女性的哀傷之美,實在很難想象她只是一個十六歲左右的少女。
在畫舫上面安穩的渡過了半月有餘,這一日畫舫之上又來了一人,不過卻不是神霸真,而是一個美婦人。
“娘。”神弄玉驚喜的上前挽住那美婦人的手臂。
“小姐,你實在折煞老奴了。”美婦人疼惜的輕撫着神弄玉的臉龐。
“是你一手把我帶大,在我心裡,你就是我的親孃。”神弄玉說道。
美婦人眼眶微紅,卻有些欲言又止。
神弄玉見美婦人表情,頓時臉色一變:“娘,難道你……”
“弄玉,這是你的神嫁衣。”美婦人面有愧色的把一套黑色如夜幕一般的嫁衣捧到神弄玉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