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的說,沒有毒藥,也沒有解藥。”徐瑞神秘兮兮的說道:“夜郎調配了比那包粉更強的玩意,發作時光憑正常的粉解決不了需求,必須要有摻了那種毒素的粉才能止住癮念,我凌晨時就趁着周大華犯正常的癮時把摻有那種毒素的粉給他用了。如果沒有這特製粉,對方犯起來會想把自己掏空甚至爲了用它做什麼事情都行!另外車內還有一藍色小包真粉和一包能以假亂真的透明袋假粉,以防不急之需。”
我微微皺起眉毛說:“啊?咱們這樣會不會有悖身份?滅完三頭蛇之後這周大華可怎麼活啊?”
“放心,那種毒素有解藥的,服用兩回就不會再犯那種癮,但正常的毒癮還會有。”徐瑞笑着說道:“沒辦法,特事特辦,況且這種毒素對於周大華來說還有好處,把它解了之後再用正常的粉就沒以前有感覺了,戒毒較爲容易。而且這種毒素極有創造力,比如說如果老薛甚至上級毒販子也吸粉的話,你可以用它來牽制對方。”
“好吧。”我釋然的道:“那我們就去了。”
徐瑞叮囑的說:“務必保重,見勢頭不對就撤,如果小蟲有個三長兩短,提頭來見!”
我用力的點頭,轉身回了車內,將之發動離開了警局,駛往“魏生津租住”的房子,位於東區的藍河街小區六號樓二單元201號,這離周大華家較近,隔了不到兩條街。
花了近一個小時,我抵達了目的地,把車子停放好,就和杜小蟲帶着周大華回家,他充當了苦力,提着我們倆的箱子,我與杜小蟲只需拿着自己的包和三包粉即可。
我打開了門,這裡邊的裝修較爲溫馨,但它竟然是單身公寓,就一個臥室和一個小客廳以及廚房、衛生間,菜肉什麼的都被情報員買好放冰箱了,家電傢俱也一應俱全。
我守着周大華,杜小蟲去放置我們的衣物、鞋子什麼的,過了二十分鐘,她歸攏完畢來到我身側。
周大華試探性的問道:“兩位,我能問一句,你們的身份……是條子嗎?”
“條子?”
我啞着嗓子道:“我不是,但我們的身份是線人,這次的目的通過你接觸到毒販子老薛,協助警方把這條關係網最頂端的毒梟滅掉。”
“啊?”周大華愣住了,問道:“我該怎麼幫你們?就這麼信任我嗎?不怕我提前跟老薛走漏了消息?”
我把徐瑞說的毒素功效跟杜小蟲交
流了下,她隱蔽的啓動了戒指,神色三分狠七分傲的道:“呵呵,你是癮君子,犯癮時還得靠我們。”
“哦……?”周大華嗤之以鼻的說:“賣粉的多了去了,又不光你們手上有,我癮來了完全能通過別家解決。”
“首先,你若背叛我們和警方,就想想被抓到的後果,還會牽連到你全家。”杜小蟲有序不亂的說道:“其次,你凌晨解癮時吸入的粉中摻有一種新型的粉,這天下就我們獨家擁有,它的癮犯起來可超乎你之前那種,依賴我們到你完全失去了自己。然後就是,你一直吸粉消極度日這樣好嗎?就不想擺脫這種惡性循環,現在這是一個戴罪立功的大好時機,並且我們還能助你重新回到吸粉前的樣子,畢竟這一輩子還很長,能做不少有意義的事情,也有許多的美好事物值得你追求。”
周大華不屑一顧的道:“快被你這張嘴說出花了,我怎麼就不信那種新型的粉能讓我依賴你們不得不配合呢?”
“一個字,等。”我坐在沙發上,掏出包裡的那把黑市訪六四手槍,一邊擦拭一邊盯着茶几對面的周大華。
杜小蟲做了一個讓我大爲意外的舉動,她探手拉起裙尾,側身直接坐到了我的左側腿部,一隻手環繞住我的脖子,動作極爲的親暱,“老公,今晚我們做什麼吃的?”
就這樣的,完全沒有一丁點防備!
“秀色可餐,我不吃就能飽一個月。”我嗅着沁人心脾的淡淡香水味兒,感覺自己心臟跳的幅度即將肋骨震碎了……
“看你這出息吧!”杜小蟲捏了下我的鼻子,聲音雖然軟到能把骨頭酥化,但她的眼神傳達了一個意思:如果敢有一點兒過份的行爲,你就死定了!
周大華鬱悶的道:“拜託,不要再我眼前秀恩愛好嗎?我剛分手三天啊。”
“喲、像你這種富家公子,還有被甩的時候呢?”杜小蟲冷嘲熱諷道。
周大華嘆息不已的說:“因爲吸粉被她看見了,對方覺得我家底再厚也遲早有天會敗光,就提了分開。其實吧,有時我也恨自己,閒的沒事幹碰這玩意幹什麼?想戒,可每次都下不了決心,只能任由它摧殘着我的精神和身體。敢問兩位怎麼稱呼?還有槍,條子給你們的?”
“知道就好。”我點了下頭,說明這位癮君子還不算條爛到根的朽木。我沉聲說道:“我是魏生津,家裡在上市搞房地產的,也是因爲吸了……唉,不
提這個了,總之現在受到警方的幫助了,戒了,現在想立功報恩。她是秋月嬋,道上曾經赫赫有名的大毒梟黃金蠍的獨生女,不過父親已被執行槍決,之後來到上市遇見了我,就談上了。”
“我幹,這身份真不小!”周大華看我們的眼神瞬間就變了,他詫異的道:“上市搞房地產的,恐怕是我家資產的多少倍吧。而這位秋小姐的父親黃金蠍,我以前聽老薛講過,還是他心目中的偶像呢,想不到啊,連你們這種身份都甘心爲警方賣命了。”
就在這時,杜小蟲奪過我手中的槍,把槍口對準了周大華。
周大華眼皮狂跳,他忐忑的道:“秋,秋大姐,您這是……”
“這世上除了津哥,誰也不能提我父親!”杜小蟲已然代入了毒梟之女的角色,她翻臉像翻書的無情道:“如果再有下次,就是你的死期,我們需要攀上老薛又不光只有你一個踏板!”
周大華喉嚨動了下,道:“我……我知道錯了,把槍放下先,走火了可不好。”
“乖哦,犯不着爲這種事惱火。”我探手握住杜小蟲的手腕,接着看向周大華道:“你說話時悠着點吧,蟬兒不喜歡外人談論她的父親,其中緣由,我想你也能猜得到。”
周大華劫後餘生的喘息着說:“我懂,不會有下次了。對了,您之前說一個字、等,是什麼意思?”
我朝杜小蟲使了一個眼色,她起身去臥室拿來了那包藍色的真粉連同對方的吸用工具,也就是精緻冰壺,這玩意徐瑞也爲我配了一隻做樣子,而杜小蟲則用不到,因爲設定爲秋月嬋的父親黃金蠍打小禁止女兒沾毒。
我拆開了前者湊近周大華道:“試試看它是不是真貨。”
周大華拿手指抿了點兒,他舔完bia唧了兩下嘴巴,“貨不錯,是真的。”
“要不拿你的冰壺再吸了它試試?”我似笑非笑的問了句。
“不用,我驗貨還是挺準的。”周大華不解的道:“但這是什麼意思?”
“等吧,再有不久你的癮就會發作。”我笑呵呵的說道:“那時,你用它看看能穩住你的癮性不。”
周大華見我一本正經的樣子,他心裡也沒底了,道:“那就拭目以待吧。”
我和杜小蟲耐心的等待,如此持續了近半個小時,周大華終於出現了異樣,他不停的吞嚥着口水,虎視眈眈的望着茶几上那隻藍色小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