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楊桃木。”夜幽難過的對楊桃木道謝。
楊桃木搖搖頭,看了一眼徐雅萍:“開始吧!”
夜幽無聲的擊出一道閃光,在楊桃木身上一拍,然後慢慢將楊桃木往徐雅萍身上移去···閃光持續了很久,直到楊桃木變成了一截枯枝。
“益,快把這個楊桃木種到寒池裡,也許等丫頭醒來,以後能救它。”小炎指着那節枯木吩咐道。
而益卻沒有接手的意思,它轉身搖搖手道:“米粒更適合,何不叫它。”
米粒白了益一眼道:“給我吧,還是我來。”接過枯枝,用意念控制它種在寒池邊,剛好不被寒池泡到又能吸收寒池裡的靈氣。
米粒看着小炎問:“姐姐沒事吧?”
夜幽看着徐雅萍道:“別擔心,不都說禍害活萬年麼,她會沒事的。”
“夜幽,你討打?”米粒瞪着它憤怒道。
“難道我說錯了嗎?,她那麼美,不就是一個紅顏禍水,所以她就是一個十足的禍害。”
“你,看來你皮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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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絕從昏迷中醒來,驀然睜開眼眸,眸底深邃嗜人,他倏然站起身,鷹眸犀利的睨向四周“她呢?”
獨孤無鳳足下輕盈翩躚,像精靈般跑到他身邊。
“你傷未好,還是···”絕美的容顏透着擔憂,輕輕起脣勸道。
“我問你她呢?”雙眼噬冷,臉上不耐煩的幾乎到暴跳邊緣,語氣帶着怒吼。
獨孤無鳳被他這樣一吼,藏在衣袖中的手緊握成拳,臉上的微笑幾乎保持不住。
“她,她在她房間內,只是···”只是不等獨孤無鳳說完。
他卻頭也不回,踉蹌着大步離去,只留下不容置疑的一句話:“我去看看她。”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獨孤無鳳一雙美眸閃着惡毒的光,那張完美的臉憤怒到猙獰。
當北冥絕跨入徐雅萍的房間,當看到牀上靜靜躺着的人兒,他的心重重的落了下去。可看到房間裡有個身穿錦袍,高挑的鼻樑,淺淡薄脣,脣角透出不可一世,帶着囂張傲慢的味道,整個人看起來殘暴陰柔的男子握着那白嫩纖細柔荑。
北冥絕整個胸口上下起伏,氣勢徒變,只想上去,將那隻握着的手砍下來。
他知道自己對這個丫頭的不尋常。他從很久前就知道自己心裡的感覺,可是他又能做什麼?
他的命還不知道能活多久?再加上他還有一個未婚妻,那個家族必須要取的未婚妻。
那個每代家主的詛咒,被選重的人必須遵守。否則那就是全族覆滅,他卻是這一代被選重之人,他恨自己,爲什麼會是自己。他可以不管自己的性命,可是他不能不管全族的命。他以爲自己可以,可是···
他以爲他可以釋然的祝福她嫁別人,可是他看着那握住的手,他心裡妒忌的快發瘋。他不知道自己該拿她怎麼辦?以前在下界,他就時常忍得辛苦,不想連累她。所以他選擇逃離那裡,
可是這個倔強的丫頭,居然找到了這裡。他知道她一定吃了不少苦,千方百計的找到自己,
可是自己能給他幸福嗎?
怎麼辦?
夜幽感覺到一股殺氣,猛然回頭,發現是他後默默起身,漫步出房間。
北冥絕沒看夜幽離開,俊美無雙的眼直直盯着牀上的徐雅萍,思緒飛到了九霄雲外。他好想就這樣不管不顧的帶着她遠離這一切。
可
他不能!
北冥絕就這樣呆呆的守着。
直到,徐雅萍胸口一抹白色的毛球動了動,北冥絕才回過神,他伸出兩根修長潔白的手指,提起白瑞。霸道的往邊上一扔:“以後不准你在她胸口,離她遠點。”
“我是她的獸獸。”
“獸獸也不行。”
“爲毛?”
“因爲你也是公的。”
“你還不是公的,你爲什麼可以靠近姐姐?”
“因爲我是她···”北冥絕突然語頓了,他揮揮手,將白瑞丟到窗臺上:“以後你就在那保護她。”
白瑞剛想炸毛,
北冥絕一個狠戾的眼神射過來,
它馬上柔順的趴回窗臺。
空間裡的聖天看得直捂臉,嘴裡叫道:“唔唔,太丟臉了。太丟臉了。”
夜幽拍拍它的頭道:“不丟臉,別說你那沒長成的少爺了,就是我,都有點心底發毛。”
“真的嗎?你說他很強?”
“是,非常強。”
“好吧,看在他那麼強的份上,我不和他計較了。”
衆獸看着聖天那自我安慰的樣子皆無語···
徐雅萍她慢慢睜開她那雙光華瀲灩的雙眸,看着眼前這個非常單調的房間,怎麼除了黑色還是黑色啊?連桌子,地板都是黑色的?難道自己死了?
她起身,才走兩步,門就開了,只見向她走來一個一襲翩然華麗的玄衣軟袍,眉若遠黛,精緻五官的俊顏上脣角邪魅勾起的少年,
他比之前更帥了,五官更鮮明精緻,皮膚更白更細。如果不是她已經熟悉了她的氣息,她還真不敢說眼前這個就是她所認識的北冥絕。他揹着光,靜靜而立。
“你醒了?”
“你是誰?”
兩人異口同聲。
“你先說。”
“你先說。”
兩人又是異口同聲。
一陣沉默後。
徐雅萍聽着這個聲音,顫抖着,小心翼翼的叫道:“北冥絕!!”
前面傳來好聽低沉的聲音:
“是我。”
徐雅萍激動的,兩步跑過去,雙手抱住他剛勁的腰,將頭埋入他的胸口:“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的,我不是在做夢,,你是真的沒扔下我,呵呵,我終於找到你了,我找到了。
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的好苦!
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等的好苦!
你知不知道?我差點死了多少次!
你爲何不辭而別?你爲何丟下我?”
徐雅萍抱住北冥絕邊說邊哭,從被追殺以來,她沒哭過,她堅強努力的走過來,可就在前不久,他再次拋下自己時,她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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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看到北冥絕的這一刻,所有的委屈涌了上來,就像河壩決了堤,眼淚嘩啦啦的就落了下來。她忍不住的就哭了出來,還越哭越傷心,最後把眼淚鼻涕全往他身上招呼過去。
如果是別人,別說往他身上抹眼淚鼻涕了,就洗的乾乾淨淨的手摸一下都會被拍飛,
可是,這次北冥絕不但任由徐雅萍在他身上哭。他還用僵在徐雅萍後背的手,將她摟緊到懷裡。
這個讓他無法忘懷的倔強女子。
這個讓他無可奈何的小尾巴····
最後等徐雅萍哭累了說夠了,北冥絕才扶她坐到椅子上,小心翼翼的給她坐好。憑空拿出一碗熱騰騰的粥遞過去道:“你的身體無礙了,來,哭了那麼久,又睡了那麼久,餓了吧?先喝碗粥。”
徐雅萍拿過粥幾口喝掉:“我還要。”
北冥絕笑笑又拿出一碗。
徐雅萍看着他突然變出來的粥好奇道:“你該不會是把粥放在空間裡吧?”
“不然你以爲呢?這樣纔不會變冷,你一醒來就可以喝了。”
北冥絕答得理所當然,聽得徐雅萍感動得一塌糊塗,
她又流下淚擔憂道:“北冥絕,你該不會又要偷偷離開吧?上次你也是這樣對我好後就離開的?”
北冥絕笑笑保證着:“放心吧,我再也不會離開了。不會了。”
“那是不是說我可以一直呆在你身邊了?”
“是,你想呆多久都可以,直到你想離開。”
“那,你,我可以,我喜歡”
“我有未婚妻了,之前我自己也不知道,最近才知道的。”
徐雅萍的‘你’字還沒說出來。
北冥絕就先來一句。
徐雅萍受傷的看北冥絕一眼馬上低下了頭,不想給他壓力,馬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笑得沒心沒肺道:“哦,是不是那個五師姐?”
“是!”北冥絕毫無廢話道。
“那,我,我祝福你,我不擅長挽留,我能做的只有你需要我時,我在你身邊,你不需要時,我依然在你不遠處,其它的我不想多說。還有剛剛,我只是想說我喜歡喝你這粥,這味道好好啊。謝了。”
北冥絕看着強自鎮定的徐雅萍,心裡難過道:別怪我,這樣你纔會有更好的幸福。
徐雅萍邊笑邊躲避道:“太燙了,燙得我眼淚都流下來了,我吃的好飽,我想再休息一會。”
“好,我扶你到牀上?”
“不用,我自己可以,你出去吧,順便能幫我關一下門嗎?”
北冥絕沒說話,轉身走了出去,隨手將門關上。
徐雅萍看到消失的背影,眼淚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嘴在堅強,眼淚卻先投降了,笑在臉上,傷痛卻在心裡,有些情緒,是不能說的,只能自己隱藏。痛卻不說,是擔心影響他,僞裝的笑容下,隱藏了多少痛,岔開話題時,又有多少言不由衷,總是爲他想,卻要獨自療傷,一直嘴上逞強,心卻沒有那麼堅強。
白瑞感覺到了她的悲傷,也跳到她懷裡蹭蹭:“姐姐,不難過,等我長大了,我也是和他那樣帥,那樣強,你嫁給我吧。不哭啊,姐姐。”
徐雅萍揉揉白瑞將它收進空間,順便屏蔽了空間,爬在桌子上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