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看到牛大爺後,興奮不已,剛纔他果真嚇尿了。
“你們怎麼現在纔來,我特麼快嚇死了。”老牛嚇得不成樣子,若不是樑飛和牛大爺出現,或許它現在就死在趙六的刀下了。
趙六和他媳婦此時一臉尷尬,看了看對方,又看了看牛大爺,他呵呵一笑,將刀丟置一邊,傻笑道:“喲,這是什麼風把我牛大爺吹來了,我們……我們去前院坐一下,後院太髒了。”
趙六自做聰明,走上前,攙扶着牛大爺,又給身邊的媳婦使了個眼色,趙六媳婦立刻眉開眼笑,看上去笑得很假。
趙六媳婦立刻將老牛牽至一邊,他們知道牛大爺的腦子不好,想要趁機哄騙牛大爺。
他們看了一眼樑飛,上下打量着他,樑飛穿着得體,而牛大爺的穿着破爛不堪,兩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趙六心想,樑飛一定是鎮上前來買肉的,他雖然與牛大爺站在一起,但一看就不是一夥的。
“你們等等,牛大爺去喝茶,你們把他的爺牽到哪裡去?”樑飛故意將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牛大爺突然轉身,這纔想起,自己來這裡爲了尋牛。
牛大爺一把搶過趙六媳婦手中的鋼繩,將自己的寶貝牛拽到自己身邊。
“趙六,你少跟我來這一套,這是我的牛,你想把它弄到哪裡去?”牛大爺氣急敗壞道,急得在原地團團轉。
原本高傲的老牛,此時依偎在牛大爺身邊,彷彿牛大爺是它的靠山一般。
趙六媳婦聽了牛大爺的話後,彪了,她靠近樑飛,狠狠白了他一眼,小聲在其身邊說道:“你誰呀你,誰讓你多管閒事的?”
說完又用屁股狠狠推了樑飛一把,沒好氣的來到牛大爺身邊。
“牛大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家趙六可是個本份上,我們的牛可都是花錢買來的,你今天跑我家來,難不成是想訛我家牛不成?”趙六媳婦沒好氣的搶過老牛,準備拉往牛棚。
原本老牛還掙扎着,不過後來一看是往牛棚方向走,它便妥協了,因爲牛棚裡有翠花,剛纔趙六當着翠花的面,說今天要先殺了自己,翠花聽到後,哭得可傷心了,老牛想去牛棚陪陪它。
牛大爺聽趙六媳婦這樣一說,整個人懵了,這女人真心是不講理,居然把黑的說成白的,他們分明霸佔了自己的牛不說,他們擔心被現,所以想要搶先殺牛,還好自己及時出現,不然後果將是不堪設想。
“你……你這敗家娘們,你說什麼?你……”牛大爺想上前追敢趙六媳婦,原本老牛還在原地磨磨蹭蹭,可牛大爺這樣一追,老牛成了神隊友,快步跑上前,衝進了牛棚。
老牛雖然三天沒吃過飯了,可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老牛拼着力氣衝上前,趙六媳婦可糟了秧,她緊緊抓住繩索不敢鬆開,而老牛的度極快,趙六媳婦身子失去了平衡,躺在地上,被老牛拉扯着,跑進牛棚後,老牛依偎在翠花身邊,寵溺的表情讓人沉醉。
此時趙六媳婦起身,只見她全身髒亂不堪,頭像個雞窩一樣蓬鬆,臉上還有牛糞。
她一邊清理着臉上的牛糞,一邊大罵着:“你這個不長眼的東西,老孃一會就把你宰了吃肉,哎呦,疼死了。”
樑飛被憋到內傷,差點笑出了聲,隔着幾米的距離,樑飛都能聞到趙六媳婦身上的牛屎味。
趙六見媳婦受了傷,他走上前,狠狠白了媳婦一眼,似乎在責備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你們也看到了,自從你們來了之後,我這些牛受了驚嚇,你們還是快些走吧,不要再打我家牛的主意了。”趙六說着開始轟趕牛大爺及樑飛兩人。
牛大爺氣不打一處來,趙六媳婦是個婦道人家,他沒有跟她一般見識,可趙六不同,他可是個老爺們,如今他居然也說出這種話,牛大爺真心是忍不了。
“好你個趙六,你宰了幾頭牛,賺了幾個錢,真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是不是?我可是看着你長大的,你坑別人也就算了,現在你還敢坑我,信不信……我……信不信我現在就報警,讓警察抓你。”牛大爺大罵着,一邊罵,一邊捂着自己的胸口,牛大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畢竟他如今年世已高,再加上因爲老牛生病,他也跟着不吃不喝,身子原本就有些虛弱,方纔又生了一肚子氣,身體有些吃不消了。
樑飛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立刻走上前,攙扶着牛大爺。
面對這一切,樑飛頗爲無奈,他原本以爲,只要找到老牛,一切問題都可以解決,可想不到,居然遇到了趙六這種人,真心是讓人作嘔。
“牛大爺,你別給臉不要臉,倚老賣老,還不快點給我滾。”一臉牛屎的趙六媳婦再次彪,氣急敗壞着想要與樑飛對手。
樑飛從來不打女人,更不會打這種滿身牛糞的女人,他怕髒了自己的手。
樑飛並沒有理會他們,而是先要救牛大爺。
剛纔牛大爺臉色蒼白,嘴脣黑,剛纔他一直捂着胸口,難不成他有心臟病。
樑飛讓牛大爺坐在一旁的草堆裡,先爲牛大爺把脈,就在這個時候,趙六媳婦衝了上來,一頭扎進了樑飛的懷裡,樑飛立刻掩住口鼻,一股難聞的臭味讓他難以適應。
趙六媳婦開始撒潑:一把環抱住樑飛的腰,一邊哭一邊大叫着:“救命呀,救命,有人非禮了,有人非禮了。”
趙六媳婦這還不罷休,她居然當衆扯開自己的衣服,露出胸膛,還一把扯過樑飛的手,將樑飛的手放進她的懷裡。
此時牛大爺的身體越來越虛弱,樑飛一邊還要照顧牛大爺,一邊還要用力的推開趙六媳婦,可這個女人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不管樑飛怎麼用力,她都緊緊抱住樑飛。
趙六媳婦這樣一喊不當緊,一會功夫圍滿了不少村民。
大家看到後,指指點點,趙六媳婦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更加肆無忌憚的撒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