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東陽這一話,苟隊長及一衆警察們又哪敢忤逆,雖然還沒至於立馬上前抓住樑飛,但也都是垂不敢多說一句話。天籟小說
“小子,你可真有能耐啊!”
見懾伏了衆人,夏東陽面上露出一絲冷笑,踱步走到樑飛面前,冷聲喝道:“在沈樹聲那裡,我確實奈何不了你。但到了公安局,這裡是我的地盤,你還敢這樣囂張,就莫要怪我不客氣!”
“公安局是你的地盤?”
面對夏東陽的狂態,樑飛絲毫無懼,冷眼掃向夏東陽,傲然說道:“夏東陽,你好歹也是個副局長,說話可千萬要守分寸。這裡風大,你說大話閃了舌頭不要緊,要是因此而引來禍端,那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
“你!”
夏東陽萬萬沒有想到,樑飛這小子竟然天不怕地不怕,到了公安局裡還敢這樣囂張!而樑飛說出的這番話,更是當場把他給氣得說不出話來。
“爸,我看這小子純粹就是骨頭癢,咱們也別跟他客氣,直接把他拿到審訊室裡嚐點苦頭,他就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
此時,夏劍也是表現出一副紈絝大少爺的姿態,氣勢洶洶地喝道。
“嗯,小劍你說得對!”
夏東陽也覺得樑飛是個難啃的骨頭,不過現在既然被自己給啃上了,無論怎麼着也得給這小子來點狠着了。
當下,他便惡狠狠地對着苟隊長一瞪眼,喝道:“苟隊長,你們應該知道怎麼處理吧?”
“這……這個……”
碰上這種事,苟隊長確實非常爲難。雖說現場並沒有監控攝像,但他如果真按夏東陽的意思做了,不出事倒還好,可一旦出了事,夏東陽到時可以將責任推個一乾二淨,倒黴的可是他啊!
“怎麼不動?苟不禮,難道你就甘心一直做這個小隊長?”
一看苟隊長面現難色,夏東陽臉現不悅之色,但又不好直接喝斥,只得裝出一副很惋惜的樣子說道。
“當然……夏局,你的意思是說……”
苟隊長仔細一聽夏東陽的話,似乎覺出有些玄機,但心裡還是有些虛。
夏東陽自然知道苟隊長的心思,但是當着這麼多警察的面,他又不好把話說得直接,只得微一點頭說道:“你放心吧,只要你認真工作,一定會得到領導認可的!而這件事,正是你表現的一個機會!”
這件事正是表現的機會!
一聽這話,苟隊長立時覺得心中一陣熱血沸騰,興奮得差點要跳起來。但他終究是個謹慎的傢伙,一邊兩眼放光地點着頭,一邊慢吞吞地向樑飛逼近過去。
看到他那副模樣,夏東陽面現焦色,他知道易局長就在局裡,自己如果不趕緊快刀斬亂麻,把這件事情處理了,就會給自己惹來麻煩。
“你們都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配合苟隊長,將這個小子給我抓起來!”
夏東陽心急如焚,當即對着一衆正在愣的警察們喝道。同時又補充了一句說道:“你們放心吧,這件事我會親自負責處理,與你們無關!”
苟隊長和衆警察等的就是這句話,現在一聽副局長負責此事,這才認爲是表現的時機到了,一個個向樑飛包圍了過去。
看着圍上來的警察們,樑飛冷眸之中射出一道厲眸,冷哼道:“惡意栽贓,知法犯法,果然是一幫人民好警察!”
“小子,不要亂說話,我們都是掌握了充分證據的。”
被樑飛這樣當頭喝斥,苟隊長雖然頗感羞愧,但一想到自己的前途,再一看眼前這小子,實在是個毫無背景的鄉下小子。
對於這樣的人,就算是冤枉了他又能夠怎樣?就憑這小子,難道還有翻盤的機會?
衆警察也都存着與苟隊長一樣的心思,認爲樑飛只是個吊絲,不足爲慮,根本就沒有辦法與夏東陽這個副局長對抗。
而他們如果不能認清形勢,不及時站到夏東陽一邊,那豈不是犯傻啊!
“我看你們誰敢爲難樑飛?”
就在苟隊長帶着一衆警察向樑飛步步進逼之時,卻聽一聲嬌吒突如一道閃電般擊在衆人的頭頂。
樑飛與衆警察循聲看去,而等他看到說話之人,竟然是沈馨時,卻是不由地呆住了。
沈馨正與幾個中年警官一起走下樓梯,看到苟隊長正帶人圍着樑飛,再度出一聲冷笑,喝道:“苟隊長,你可真是威風啊,這裡是公安局,不是你家的後花園!”
沈馨是刑偵大隊長,苟隊長只是個小隊長,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沈馨這一話,苟隊長立時便如霜打的茄子般蔫了,向衆警察一使眼色,退到一旁。
“樑飛,你沒事吧?”
沈馨喝退衆警察後,這才幾步跑了過來,關切地拉着樑飛的手問道。
“沒事,我又沒犯法,憑他們,還難爲不了我。”樑飛淡然一笑,卻是將不屑地目光掃向夏氏父子。
看到樑飛與沈馨如此親呢的樣子,夏氏父子倆就更是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爸,他們倆……太欺負人了!嗚嗚……”
夏劍雖然紈絝,但還是真的看上了沈馨,看到沈馨與樑飛手拉着手,卻是理都不理自己,更是委屈得差點哭了起來。
“小劍,你不用擔心,爸是不會他們好過的!”
夏東陽的一張臉也是早就氣成了豬肝色,沉着臉指着沈聲,慍聲說道:“沈馨,這個人在公安局裡,把人當衆打成重傷,我讓苟隊長將他抓起來,難道有錯嗎?”
他一邊說着,又向目光投向一位正站在沈馨身邊,表情嚴肅的中年警官說道:“易局長,如果連你也認爲我這樣做有關所不妥的話,還請做出一個公正的裁決!”
那位中年警官,正是濱陽市公安局長易劍鋒,他正在會議室裡與公安局幾位高層及沈馨在討論,忽然聽到大廳裡傳來喧囂之聲,這纔出來看看動靜,卻是沒想到會生這種事。
易劍鋒還不太明白具體情況,看到夏東陽情緒有些激動,而且地上還真的躺了個被打的黃毛,不由將眉頭一皺,向苟隊長問道:“苟不禮,到底生了什麼情況,你來彙報一下。”
“這……這個……”
苟隊長被問,一會兒看看夏東陽,一會看看易劍鋒,一會又看看沈馨,似是陷入到了一種兩難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