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寂如墨,而就在這沉寂的夜裡,省城金陵開往濱陽的公路上,一輛豪車正疾馳如飛。看小說到網
車內坐着幾個人,但最出衆的,讓人看一眼便有顯著印象的,便是一位坐在車後的中年人。
這位中年人身穿一套墨綠色的西服,神態嚴謹而肅穆,坐在那裡就仿如一尊雕像。他沒有發聲,而坐在他身邊的人,更似是感覺到一種強烈的迫壓傾軋而來,無一人敢開口打破這車內的寂靜。
也許是這中年人坐了很久的長途車,再加上夜已經深了,他顯得有些疲累,便微閉着雙眼,將頭靠在椅枕上假寐。
嘎!
而就在這中年人剛閉上眼睛,突然就被一個突如其來的剎車聲驚醒。
車上所有人都在司機緊急踩剎車的同時,身體向前傾。不過,也正是因爲那位中年人的身份尊貴,縱然是在這種身不由己的情況之下,他身邊的保鏢也是第一時間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他的身前,以防他向前傾倒。
“怎麼回事?”
等到車子停穩之後,那中年人才緊蹙起眉頭,向司機喝問道。
然而,不用司機回答,等到中年人的目光落到車前之時,他便已經得到了答案。
原來,一輛黑色款凱迪拉克,竟然如幽靈一般地停在路中央。
更要命的是,這輛車的大路都沒有開,而且還是逆向停在右車道上,再加上車體漆黑,在這黑夜之中實在難以發覺。也幸虧司機及時發現並剎車,要不然絕對會釀成一場車禍不可!
“混蛋!”
遇到這種情況,根本就用不着中年人吩咐,驚得臉都白了的司機和兩名保鏢憤然下車,衝向那輛惹事的凱迪拉克。
等到他們拉開車門衝了出去,那輛凱迪拉克纔有了反應,前邊車燈打開,中年人的眼睛大受刺激,卻在眯着眼適應了燈光之後,發現對面那車裡正坐着兩個人。
而這兩人之中的一位,竟然還是一位熟人。
“住手!”
正當自己的司機和保鏢就要拉開凱迪拉克的車門,準備要教訓車內的兩個人時,那中年人卻是走了出來,厲聲對着手下們喝了一句,同時自己也向這邊走了過來。
“哈哈哈……”
與此同時,凱迪拉克上的兩個人也哈哈大笑着打開車門走了出來,其中一人還伸開雙臂,給了中年人一個熱情地擁抱,大笑着說道:“金兄,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啊!”
“拓跋兄的這個玩笑,是不是開得有點大了?”
中年人揮手推開那人,盯視着他的眼中卻是射出冷凜的寒意,一字一句地說道:“要不是我的司機及時剎車,怕是我們現在只能去地獄相見了。”
“呵呵,金兄說得是,不過這次時間有些緊促,我們不得已只能在路上攔了。還請金兄不要怪罪,下次保證不會了。”
被中年人稱爲拓跋兄的這位,赫然便是拓跋野。至於他身邊的那位,若是樑飛現在在這裡看到,也一定會大吃一驚的,因爲那人正是謝君豪。
“拓跋兄你都這樣說了,我哪裡還敢怪罪?”
這位中年人,正是省城金家這一代家主的二弟金光義,先前被樑飛暴打的金葉,正是他的獨子。金光義聽說兒子在濱陽被人打傷,氣憤不已,連夜驅車趕了過來。
本來,金光義是準備不管三七二十一,讓自己的妻弟季剛將那打人的小子懲治一頓,誰曾這車子才行半路之上,他便接到了家主金光明的指示,稱那個打人的小子有他兒子強女乾的證據,爲了維護金家的臉面,讓他想辦法與對方私了。
金光義雖然將樑飛恨之入骨,但對於老大的吩咐,卻是不敢違背,便急忙打電話給季剛,讓他先撤,自己再想辦法對付那小子。這也正是季剛剛纔何以在接了一個電話之後,便撤出公安局的主要原因。
此時,金光義正心急如焚,恨不得立馬能夠奔赴濱陽,卻是沒想到在半路上被拓跋野給攔路。頓時便有些不解地問道:“拓跋兄,我這次來濱陽有要事,不知道拓跋兄在這裡堵我,是何用意?”
“呵呵……”
拓跋野淡然一笑,並沒有急着回答金光義的話,而是慢條斯理地用手一指身邊的謝君豪,對他介紹道:“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謝君豪謝先生。他的大名,不用我多說,金兄你應該知道吧?香都首富……”
“謝君豪?”
剛開始聽拓跋野聽到謝君豪這個名字時,金光義的神色之中便露出了一抹駭然之意。而當他又聽到拓跋野後邊的補充之語時,更是驚得向後退了一步。
作爲省城大家族的二當家,對於江湖黑白兩道的事情,自然是瞭如指掌。
謝君豪這個“香都首富”的名頭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金光義知道他是被國際刑警和華夏警方聯手通緝的大毒梟。
金光義實在想不到,謝君豪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在被警方如此布控通緝的情況下,他不但不想辦法躲起來,居然還這樣大搖大擺地混跡在華夏境內!
“呵呵……金兄你不要驚慌,其實我這次來,是來給金兄解決眼前危機的。”
見到金光義盯着自己那副驚駭的表情,謝君豪卻是蠻不在乎地笑了笑,向他伸出一隻手。
“幫我解決眼前危機?”
聽到此話,再看着謝君豪那滿面自信的神色,金光義的臉上卻滿是狐疑之色。他不去握謝君豪遞過來的手,而是冷顏掃向一旁的拓跋野:“拓跋兄,這是什麼意思?”
“哈哈,金兄,那咱們就明人眼前不說暗話了。”
拓跋野的眸子裡流過一道難測其意的詭笑,隨後便將目光直視着金光義那故作遮掩的臉上,說道:“金兄這次來濱陽的目的,我們一清二楚。而且……”
說到此處,拓跋野的話音故作停頓,擡手向謝君豪一指,沉聲續道:“那個打壞貴公子的小子,名叫樑飛,是我和謝先生共同的敵人。我們對他的仇恨,一點也不比你少。”
“是嗎?這……”
金光義本來對謝君豪還是滿懷戒心,現在突然聽到拓跋野如此說,頓時面現恍然之色。
“的確是這樣的。”
謝君豪的手依然還懸在金光義面前,但他的臉色不但不難堪,反而還堆滿了春風般地笑意:“金兄,既然我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