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良才本來就沒安什麼好心,現在見楊經天真的要賠錢給自己,正感得意之時,突然看到樑飛走了出來,不禁心中一突,一雙怒目緊瞪着樑飛,喝道:“你是什麼人,敢管我的閒事!”
“呵呵……”
樑飛輕蔑地掃了他一眼,冷笑道:“你說錯了,小爺我管的可不是你的閒事,而是我楊大哥的閒事。”
“什麼跟什麼?快讓開!”
王良才被樑飛這話給說得一時懵圈,半天才反應過來,伸手就要來推樑飛。
現在楊經天雖然說是答應賠錢給自己,誰知道他會不會中間返悔呢,自己當前的要務,還是得趕緊跟着那小伍把錢先給弄到手,可沒時間跟眼前這小子浪費時間。
樑飛早就看出來這王良纔不是善類,剛纔見着這傢伙那副囂張樣,他就想過去教訓這傢伙一頓,只是暫時還找不着藉口。
現在見王良才居然敢來推自己,不禁冷笑一聲,就在他的手快要搭上自己的身體之際,樑飛的身形疾速一閃,飛快地躲過了王良才的一推。
王良才一心只想快點擺脫樑飛的糾纏,這一推用力過猛,卻是沒想到樑飛居然躲了過去,一時剎不住身形,噗地一聲摔倒在地上,直接來了個狗啃屎。
“摔得好!”
旁邊的工人們早就受夠了這傢伙的鳥氣,只是對他無可奈何,現在看到樑飛稍使身手,便將他給弄倒,都是不禁感到一陣快意,都拍手叫起好來。
王良才這一下子撞得不輕,腦袋撞到了牆角,頓時隆起了老大一個包。
他怒氣沖天地站起來,剛想再度向樑飛撲過去,可一看樑飛那副嚴陣以待的厲色,心中立起膽怯之意,畏縮着不敢上前。
他不敢直面樑飛,只得將一腔怒火噴向楊經天,大喝道:“楊經天,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如果你不想賠錢也行,咱們大不了就在法庭上見,你現在叫這個兔崽子故意給老子使絆子,又算什麼本事?”
“王良才,你不要血口噴人!”
楊經天性情耿直,一見王良才這樣指着自己的鼻子大罵,頓時就怒了,肅聲大喝道。
“楊大哥,跟這種垃圾人,不要這樣客氣!”
楊經天賠了錢還受氣,正氣得不行,樑飛卻是微笑着將他拉到一旁,溫言安慰了他幾句,而後繼續以冷眼掃視着王良才,喝道:“王良才,你是不是很想要這筆錢?”
“廢話,什麼叫很想要?這筆錢本來就是我應該得到的!”
王良才知道樑飛不敢真的打自己,當下將臉一橫,厚顏無恥地喝道:“我和他是簽了合同的,現在是法治時代,他楊經天現在就算不老老實實把錢拿出來,到時候我讓法院介入,他只會賠得更多!”
“呵呵,是嗎?”
王良才的無恥之意,又是將楊經天和一衆工人給氣得臉色紫漲,然而,在這時,樑飛卻是絲毫也不動怒,而是在冷笑了兩聲,對王良才說道:“你說得不錯,你和我楊大哥簽了合同,現在我楊大哥交不出貨來,理應賠你錢。不過,你剛纔摔死了我們的魚,照理也應該賠錢吧?”
“魚?”
王良才聞言,兩隻小眼一翻,這纔將目光投向那條被自己跺得稀八爛的死魚,很是不屑地說道:“小子,你指不會就是這條魚吧?不錯,這條半死不活的魚的確是我踩死的,一條不就值五十萬嗎?我剛纔少收楊經天五十萬,就當賠這條魚又怎樣?”
“哼,五十萬?王良才,你的錢可真夠大的啊!”
王良才正在洋洋自得地說着,樑飛卻是冷哼一聲,厲容打斷他的話道:“你睜大眼睛給我看清楚了,那條魚可是我們這裡的鎮庫神魚,曾經有人出價五千萬,我楊大哥都沒捨得賣。現在被你給跺成肉醬了,你說你該怎麼賠?”
“什……什麼?鎮……鎮庫神魚……”
樑飛突然爆出的這番話,立時如同一道驚天霹靂,震得王良才險些坐到在地,直勾勾地傻眼盯着地上那一癱錦鯉殘血看了半天。他實在想不明白,就那條要死的魚,還鎮庫神魚?還值五千萬……
而事實上,對於樑飛這番話,不但王良纔給驚得懵了,楊經天及一幫工人們,也是傻了眼,不明白樑飛整得這到底是哪一齣。
“胡說八道!你這簡直就是在胡說八道!”
王良才愣了半天神,好一會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樑飛這是故意在逗自己玩呢。當下便跳了起來,衝着樑飛怒氣沖天地大嚎道:“小子,你真當我是傻子嗎?一條魚怎麼可能會值五千萬?還鎮庫神魚,你這分明就是在敲詐!”
“呵呵,原來你竟然不是傻子啊!”
王良才正在這邊怪嚎着,樑飛卻是冷冷一笑,接過他的話頭說道:“王良才,我知道你並不傻子,可你們竟然把我們當傻子,使人指使故意設計來害我楊大哥,你這不是傻子又是什麼?”
“胡說,我哪有設計害人?你這分明就是污衊!”
被樑飛一句話就道出了自己的陰謀詭計,王良才臉上頓時掛不住了,想要竭力矢口否認。
“王良才,你這個混蛋,到現在這個份上,你還敢抵賴!”
楊經天早就看穿了王良才的陰謀,見他還敢在那裡抵賴,頓時怒吼着逼上前來。
“我……你……你胡說!”
王良才本來還想逞強,可一看楊經天露出一臉欲要殺人的神色,頓時驚得心頭狂跳,一步步向後退着。
“楊大哥,你不要激動,我有辦法對付他。”
看到楊經天的情緒很是激動,樑飛上前一步將他擋下,而後冷聲對王良才說道:“王良才,你現在就算是想要遮掩也已經來不及了,還不如老實交待。不然,等我們把你送到公安局,一切後果將會比你想象的還要嚴重。”
“不,你胡說,我怎麼可能會陷害楊老闆,我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
樑飛的神色也是堅冷如冰,這讓王良才感到心中一陣打顫,但仍在試圖狡辯道。
“哼,看來你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是吧?那好,我就說出來,讓你知道你究竟蠢在什麼地方?”
樑飛不屑地瞟了王良才一眼,冷聲笑道:“你給我聽好了,你口口聲聲說要來買我楊大哥的魚,卻在預定的時間不來,非要趕到魚全部生病了才趕過來。
而且電話也打不通,這分明就是和人約好了,故意要害我楊大哥,想要讓他賠這七千萬,是與不是?”
“我……你……你這是誹謗,污陷……”
面對樑飛的步步緊逼,以及樑飛面上的森冷厲色,王良才感覺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但他又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承認了,迎接他的會是何等悽慘的結果。仍是咬着牙,想要抵賴到底。
啪!
然而,樑飛早已看穿了他的心思,又豈能再給他以狡辯的機會,頓時右臂揮手,一耳光狠狠地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