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愣着做什麼,趕緊吃!”
謝塵峰正在這裡發愣之時,謝君豪似是已看中了這其中的玄機,當下便拿起那盤辣味,強行往謝塵峰手裡一塞,以命令的口氣說道。
“這……好吧,我吃!”
謝塵峰不敢違背叔叔的意思,當下便表情痛苦地接過盤子,一咬牙,開始硬着頭皮吃起那些拌了調料的蒜頭與辣椒來。
那蒜頭也就罷了,可酒店的尖頭辣椒,可是真正的川地朝天椒,那辣味,怕是連愛吃辣的川人也是架不住。更何況,謝塵峰的口味比較偏淡,吃不了辛辣的食物。
可是,眼下這種情形,卻是容不得他不吃。捧着這盤辣味,他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咬牙吃完。
“滋……媽呀,辣死我啦!我擦,樑飛,你是不是故意整我的,搞這麼辣的給我吃,我……”
費了好一陣時間,謝塵峰才把這盤辣味給吃進肚裡。
再看他那一張嘴,卻早已被辣成了豬脣,額上更是辣得大汗淋漓,正在那裡一個勁地朝嘴裡扇着風。那表情,要多狼狽便有多狼狽!
“哈哈哈……”
一看他這副被整慘的樣子,樑飛再也忍俊不禁,放聲大笑起來。
事實上,這個治療胃潰瘍的偏方是正確的,只是根本用不着這麼多的辣椒與蒜子。但樑飛故意要懲治一下這個花花大少,特意準備了三倍的量,最後果然把這小子給差點辣翻了。
此時,見到謝塵峰早已沒有了先前那副囂張的樣子,在坐衆人,也都隨之大笑起來。
“你……樑飛,你這小子,果然是沒安什麼好心!”
見此情形,謝塵峰頓時勃然大怒,站起身來就要往樑飛那邊衝。
“住手!”
而就在此時,卻聽謝君豪朝他發出一聲怒吼,並驚聲問道:“塵峰,你的胃不疼了?”
這句問話無異是一道炸雷,頓時炸得謝塵峰呆然木立,愣了半響,這才知道去伸手摸了摸胃部。
果不其然,剛纔還腹痛如絞的胃部,此時卻是異常安靜,根本就沒有一絲疼痛的感覺。當然,除了嘴上還留有朝天大辣椒的刺激感覺以往,謝塵峰感覺自己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健康!
“這……咦,真的不疼了,我的胃真的不疼了!”
謝塵峰用手緊捂着胃部,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驚喜與意外。實在是難以相信,自己只是吃了幾根辣椒,幾個蒜頭,折磨他好久的胃病,居然就好了?
這……也未免太不可思議了吧?
眼前這一幕,不但謝塵峰吃驚不已,其他人也是難以相信這會是真的。
這麼簡單的一個小偏方,竟然真的會有這樣的奇效!
看來,中醫的深奧之處,果然不是西醫的淺薄可以比擬的。同時,更是印證了樑飛的醫術,果然不愧爲中醫國手的美稱!
“塵峰,你還站在這裡發什麼呆,還不趕緊向樑神醫道謝?”
見謝塵峰還依然如同木頭般呆站在那裡,謝君豪頓時將臉色一板,沉聲衝他喝道。
“對,對,道謝,道謝……”
謝塵峰一聽,頓時如同被冷水潑頂,哪裡還敢有半絲遲疑,雙腿一屈,幾步就跑到樑飛的面前,竟然真的生生地給他磕了三個響頭,怯怯地說道:“樑神醫,剛纔都是我的錯,我有眼不識真神佛,得罪了你,請你千萬不要見怪!”
樑飛根本就不在乎他的磕頭,當下便平淡地說道:“起來吧,以後你給我記住了,在看不起別人之前,先得要看一看,自己有沒有足夠的份量!”
“是,是的,樑神醫你教訓的是。”
謝塵峰聞言,只得連聲點頭。到了此時他還能有什麼話可說,縱然是心裡對樑飛還是有些不服氣,但人家好歹是治好了自己的胃病,就算是不服氣也得服。
樑飛冷笑着看了他一眼,說道:“這個偏方雖然有效,但也不是隻吃一次便能痊癒的,你回家之後準備一些,每天午飯和晚飯時間各吃上今天這個份量的三分之一,堅持一兩個月就會好了。”
“好的,謝謝!”
謝塵峰牢牢記下,不管怎麼說,就單純以這一件事上,他還是頗爲感謝樑飛的。雖然說吃蒜頭和辣椒的滋味不好受,但總要比自己常年吃藥要好很多。
見到樑飛這個偏方竟有如此神效,謝君豪也是大爲振奮,更是對樑飛的絕世醫術深信不疑。
當下他便站出來,欣喜地對樑飛說道:“樑先生,你的醫術實在是太高超了,如果不是因爲現在我們在濱陽有事在身,我真的巴不得立馬就趕回香都……”
“謝先生……”
謝君豪正在激動地說着,冷不防樑飛突然伸手打斷了他的說話道:“謝先生,你要我前往香都爲貴公子看病,醫者仁心,這一點我無法推脫,但我也有一件事,也想要請謝先生你幫個忙。”
“什麼事?樑先生你儘管開口,只要能夠救我的孩子,不管你提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謝君豪現在已經對樑飛滿懷信心,見他發問,便拍着胸口向他保證道。
“謝先生,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先聽聽我要請你幫什麼忙,再決定也不遲。”
對於謝君豪所表現出來的豪爽之態,樑飛卻只是淡然一笑,說道。
“這個……”
謝君豪聞言,顯然一愣,但再看到樑飛那副鎮定自若的樣子,便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樑先生你請說來聽聽。”
“好。”
樑飛點了點頭,說道:“謝先生你幫助蘇家度過難關,對於這點我深感欽佩。但是有一點我卻是有些不明白,謝先生你既然已做下這樣的慷慨之舉,爲什麼又要強逼蘇家,非要與他們聯姻,逼蘇筱琬嫁給令侄呢?”
說到此處,樑飛投向謝君豪的眼神中更顯出無比的肅然:“我想,不用我多說,謝先生你應該明白,就憑令侄這樣的姿質,根本就配不上蘇筱琬。”
謝君豪顯然沒有想到樑飛會這樣說,此語一出,謝君豪臉色倏然一變,也是以一種沉重地神色看向樑飛,沉聲問道:“樑先生的意思,難道是說……要我解除與蘇家的婚約?”
“不錯!”
樑飛點了點頭,夷然無懼地面對着謝君豪眸子裡的銳色,振聲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