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飛再次一臉黑線。
他早就料到馬瑞軒是個膽小的人,所以不想讓其上前查看。
這小子硬是不聽,現在好了,看了看了,嚇了嚇了。
馬瑞軒點頭:“謝謝飛哥關心,吃下飛哥的藥丸後,我已經好了,通過這次生病,我對身體很在意,我現在已經不再喝酒了,也不抽菸了,只想好好活着。”
馬瑞軒如今才二十幾歲,卻已經看透了人生。
對於他來講,這輩子做的最對的一件事就是認識樑飛。
他很慶幸能遇到像樑飛這樣的神醫,有他在,可以解決任何事。
樑飛沒好氣白了他一眼:“好了,你就不要在裡窮感慨了,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去處理,你一個人先在我房間呆着,有任何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樑飛說着想要離開,馬瑞軒卻突然站起,緊緊跟在樑飛身後。
“飛哥,你帶是帶我走吧,我方纔看了那哥們一眼,我這心裡實在害怕,我不能一個人呆着。”
果然如樑飛所想,馬瑞軒這小子是出了名的膽小。
他看到恐怖的畫面以後,會害怕,會恐怖。
樑飛還有很多工作要去處理,他一個大男人總不能在房間裡一直陪馬瑞軒。
無奈之下,他只好帶着馬瑞軒一同去處理工作。
他來到餐廳,這邊剛剛檢查完畢。
洛小白大步跑上前。
洛小白雖說是個急性子,但她是個女孩子,不管遇到任何事,她還是比較在意自已形象的。
她突然跑來,神情還有些慌張。
樑飛忙問:“洛小白,你這是怎麼了?又出了什麼事?”
洛小白一臉膽怯看向樑飛:“樑總,不好了,不好了,客房二部又出事了。”
馬瑞軒一聽,這次問題又出在自已客房部,整個人急了。
他走上前,目光中還帶着一絲淡淡的冰冷。
“洛小白,你說說,我們客房部又出什麼事了?這次不會是又死人了吧?”洛小白諾諾的點頭。
“是的,他們剛纔在打掃時,在客房二部的浴缸裡發現了一個死人。”
樑飛一拍腦袋,完全不敢相信。
шωш. тт kan. C 〇
雖說世間的變化無常,在這世上,每天都會死人,任何事都有可能發生。
但是,他卻不敢想像,這種事再次發生在酒店。
就在半個小時前,他纔剛剛發現了一具屍體,這才過了半個小時,又出事了。“報警了嗎?”
“報了,警察已經來了,樑總,出了這麼大的事,您還是過去看一下吧。”
樑飛雖說很是鬱悶,但是出了事還是要面對的。
他畢竟是酒店的最高領導人,最有勸慰的發言人。
他也只能跟着一同前去。
隨後,他與洛小白一起來到客房二部。
剛剛進入走廊,他一把攔住洛小白和馬瑞軒。
“好了,你們兩個站在這裡就好,不要過去。”
樑飛身爲他們的老闆,同時又是他們的朋友,對他們還是比較瞭解的。
這兩個人的膽子相當的小。
尤其是馬瑞軒,他方纔看了一眼死屍後,嚇得不敢一個人呆着。
如今,又死了一個人,聽說死相相當的難看。
他若是看到後,恐怕是會真真的被嚇死。
樑飛看了他們一眼,洛小白和馬瑞軒只好乖乖的讓開。
樑飛來到拉有警戒線的房間,只見浴缸裡躺了一位女孩。
浴缸裡全是血,地上也滿是血。
她同樣是自然的,只不過是割腕自殺。
女孩長長的頭髮,直到死去都沒有閉上眼睛,看上去很是憔悴。
女孩在酒店是有登記的,她今年才19歲,因爲得了癌症,而且還是不治之症。
她對生活沒了信心,不想和拖累家人,所以才選擇的自殺。
女孩離開時寫了一封信,是寫給自已家人的。
樑飛最不敢面對如此年輕的生命離開人世。
樑飛甚至感慨,若早些認識這位女孩就好了,他是大夫,可以治任何病,若是早些認識,或許這個女孩就不會離開人世。
樑飛對女孩的離開還是比較惋惜的。
樑飛積極配合工作人員,直到忙完女孩的事情後,樑飛回到辦公室。
他此時的心情是沉重的,這才一個小時的時間,他就親眼看到兩個年輕的生命離開人世。
樑飛的心亂成一團,兩個人全部是自殺的。
他完全不理解這兩位年輕人,活着不好嗎?
他們連死都不怕,還怕活着。
他們沒有想過自已的家人,沒有想過自已的朋友們?離開就不會痛苦了嗎?
或許他們離開後是解脫了,可是,傷心的卻是他們的家人,他們從沒有爲自已的家人想過。
馬瑞軒坐在樑飛對面,此時的他也有着頗多的感想。
人活在這世上,實在不易,要面對很多,不管是人還是事,都要去承受去面對,即便是辛苦,也要堅強的活下去,因爲沒有比活着更幸運的事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樑飛和馬瑞軒一起呆在房間,兩人一直沒有講話,他們想了許久。
到了下午,樑飛還是沒有心思工作,他也不知爲何,他的心一直懸着,完全不知該去做什麼。
馬瑞軒原本計劃忙完檢查後就立刻回醫院輸液的,因爲他的身體是扛不住的。
如今酒店出了這種事,他沒有想要走的心思,一直和樑飛呆在辦公室。
洛小白拿過平板電腦來到樑飛面前。
“哎,樑總,自殺的事在網上開始發酵了,我們酒店被列爲自殺酒店,很多人都想來我們酒店自殺。”
洛小白的話一出,樑飛微微眯起了眸子,擰着眉:“什麼?你說什麼?自殺酒店?”
還真是活久見,樑飛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個一個名稱。
一旁的馬瑞軒也扯了扯嘴角,立刻拿出手機查看新聞,隨後他無奈輕哼了一聲:“md,還真是,我們酒店這次是被人黑了,居然有人說我們酒店不乾淨,是用來供養死人的。”
馬瑞軒極少會罵人,此時是真的氣憤。
酒店自打改名後,一直由樑飛一個人來管理。
之前的老股東們都在看樑飛的笑主知,他們離開董事會時也是放下狠話,他們告訴樑飛,不出兩年,酒店會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