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賤人?”
嶽勇聞言一愣,半響才反應過來,這才仔細地打量了曾建仁一眼,這才大爲吃驚地說道:“還真是曾少!曾少,你怎麼被人打成這副樣子?到底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把你給打成這副樣子?”
“是他!就是這個小子!”
見嶽勇總算是認出了自己,曾建仁臉上這才露出了欣然及委屈並存的神色,當下便指着樑飛,怒吼道:“是這個小子打得我,嶽隊長,你可一定要替我報仇啊!”
曾建仁現在對樑飛的痛恨,可謂是恨之入骨,一邊說着,還一邊衝着衆警察們說道:“衆位兄弟們都給我聽好了,是這小子先動手打人的,我兩個保鏢想要上前保護我,也被他們打成重傷。”
“你……曾建仁,你這是惡人先告狀,明明是你們先動的手!”
素心蘭一聽,頓時氣得嬌軀直顫,手指着曾建仁,大聲怒斥道。
她本來以爲曾建仁這會捱了揍,就會長點記性。卻是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前腳剛放了他,他便反過來反咬一口。
“各位兄弟,別聽他們胡說,就是他們先動的手。你看我的兩個保鏢不躺在地上起不來呢!”
現在仗着有嶽勇替自己撐腰,曾建仁完全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一邊指着樑飛與素心蘭兩人大聲喝着,一邊小聲對着嶽勇耳語道:“嶽隊長,只要你把這小子辦了,上次你要求我給你辦的事,完全沒有問題!”
“真的?好,這事包在我身上。”
嶽勇聞言,頓覺眼前一亮,當即會意地向曾建仁眨了眨眼睛,偏偏在表面上還做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掃了樑飛與素心蘭一眼,面無表情地說道:“不管怎麼說,你們在這裡鬥歐是事實,跟我們去分局走一趟吧!”
“將他們都帶回去!”
說罷,嶽勇便對身後的幾名警察一揮手,示意將樑飛與素心蘭都帶回去。
“慢着!”
幾名警察正要上前,樑飛卻是冷聲一笑,指着曾建仁說道:“他們都是我打的,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我跟你們回去,不要爲難她!”
“樑飛!”
見到了這個時候,樑飛還在爲難自己,素心蘭不禁焦容看向樑飛。
“沒有關係,心蘭你先回去,他們奈何不了我的。”樑飛向素心蘭投以慰然一笑,淡定地說道。
這時,嶽勇向曾建仁投以問詢的神色,而曾建仁恨的是樑飛,也沒有將素心蘭這個小女子放在心上。當下便衝嶽勇點點頭,示意他先把樑飛這小子弄回分局整治一頓再說。
“好,那就先把他帶回去,其他人自行散開。”
嶽勇會意,向兩個警察使了下眼色,兩個警察當即上前,將樑飛押上警車。
樑飛向素心蘭點點頭,示意他趕緊走,而後又向曾建仁笑道:“賤人兄,你難道不想去警局耍耍?”
“哼,當然要去,而且我還要陪你好好耍耍!”
曾建仁那被打腫的臉上都已經看不清五官了,不過這小子卻還是囂張得差點要上牆,從那一對小眼睛裡射出陰狠地神色,緊盯着樑飛,握緊拳頭喝道:“小子,走吧,就讓我陪你到警局走一趟吧!”
“回局裡!”
將樑飛與曾建仁兩人都請上警車,嶽勇臉上不由露出一絲詭異地笑容。
他藉着警察這個名頭,在這轄區之內包庇縱容曾建仁,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反正他知道這個曾大少可是個惹不得的人物,至少在這一帶還無人能奈何得了他,只要曾建仁一犯事,他就會第一時間趕到,爲他擦了屁股,而事後,也絕對會有自己的好處可撈。
至於這次,曾大少竟然將他上次提出的一個不合理的要求都答應了,顯而易見,他這個金壇分局大隊長這次要撈的好處,絕對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多。
嶽勇此時心中大爲得意,而曾建仁雖然渾身上下奇痛不已,但想到等會到分局能夠痛揍樑飛一頓,以報剛纔之仇,就覺得身上的疼痛已經算不得什麼了。
此時,他正得意洋洋地靠在車座上,嘴裡居然還吹開了小調,幻想着等會怎麼懲治樑飛。
這兩個人各自心懷着鬼胎,樑飛看在眼裡,心中卻是一陣好笑。話說這些日子以來,自己進出公安局,不就如同家常便飯一般,上次就連西海市的那個局長都奈何不了自己,他又豈會將這個嶽勇這個小小的金壇分局大隊長放在眼裡。
“兩位,打架鬥歐這個案子可不小啊,我建議你們把我抓進濱陽市局比較好。”
樑飛好整以暇地坐在那裡,斜過眼掃視着正面現得色的曾建仁和嶽勇,而後將目光定格在嶽勇身上,面帶不屑地說道:“就你們分局那個條件,怕是連刑具都不齊全吧?”
“哼,你小子倒是對我們這行挺了解的,怕是沒少被總局的人抓進去吧?”
聽樑飛這樣一說,嶽勇立時對他多了不少興趣,一臉壞笑着看向樑飛說道。
“嘿嘿,嶽大隊長,你說得一點不錯,我以前進濱陽局,就如同家常便飯。”
看着嶽勇那副得意的神色,樑飛心中冷笑不已,依然不動聲色地說道。
“是嗎?家常便飯?嘿嘿,我還真看不出來,你還真是個老手啊,難怪出手這麼狠,把曾少打得我都認不出來。”
嶽勇古怪地方看了樑飛一眼,忽然又問道:“說說看,以往抓你進局子的,都是總局的哪些警官?”
“這還用說嗎,我以往都是被沈馨包着的。”
樑飛居然還得意地朝嶽勇眨眨眼睛,故意問道:“沈馨,你知道不?”
“當然知道,沈馨,市局大隊長嘛!我們濱陽整個公安系統公認的鐵娘子!”
嶽勇點了點頭,居然還給樑飛遞過來一支菸,兩人這般促膝而談的樣子,不知道的看過去,還真以爲是多年不見的老兄弟呢。
“哥們,沈大隊長的手腕可是夠硬呢,你犯在她手上,可真是受過不少苦吧?”
嶽勇替自己和樑飛點過了煙,居然還真的饒有興致地與樑飛聊了起來:“不過,話說回來了,這沈馨也確實厲害,上次的幾樁販毒大案子,都是被沈馨破的。”
“都是沈馨破的?我看不見得吧,我怎麼聽說是一個神秘人物破的,沈馨也只是從旁協助而已。”
樑飛想要故意逗弄嶽勇,便做出一副不相信地神情,吃驚地說道。至於他協助警方破案,這是濱陽警方的秘密,只有省廳和市局及各分局的高層知道。至於嶽勇這樣的小角色,自然是沒有資格知道的。
“神秘人物?沒聽說過,你小子這是在說書呢?”
果然,嶽勇只不過是分局的一個隊長,完全沒有資格知道這件事。
“呵呵,我的確是在說書。”
看着他那副愕然地表情,樑飛心中冷笑不已,卻也是不想對他多做解釋,說罷,便轉過臉去自個兒抽菸,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