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飛好心相勸,按理說,他們都是大男人,樑飛作爲上司,也作爲馬瑞軒的好友,不應該說這些許,可是樑飛卻怎麼也看不過,一心想要讓馬瑞軒放下這個心結。
“飛哥,你不是我,我不知道我這些年經歷了什麼,若不是因爲這個女人,我媽是不是會走的,都怪她。”
一向沉穩的馬瑞軒此時像個孩子,每當提到後媽,更是氣得牙癢癢。
樑飛也不知該怎樣相勸,畢竟有些事自已沒有細歷,總不能一直做白月光。
“你說吧,你小子有什麼想法。”
“我不想住在這裡,我在外面也有房子,可是我放心不下我爸,我爸的心臟不好,幾個月前剛做了大手術,爲了我爸,我也只能回來,可是每次一回來,只要看到那個女人,就能想到蘭姐,若不是因爲她,蘭姐也不會離開。”
說了這麼多,馬瑞軒終於說出了實情,他並不是討厭後媽,而是思念蘭姐,這是他的心結,這些年來,他一直打不開這個心結,所以,久而久之,他就更恨這個後媽。
方纔樑飛就一直在想,馬家祥這麼有實力,總不能連個人都找不到吧,他的實力不比七爺差,想必從世界的某個角落找個人出來,並非什麼難事。
馬瑞軒的實力只是侷限於省城,若馬家祥發下命令,就算手下找到蘭姐,馬家祥讓他們閉嘴,不說出蘭姐所在何處,想必就算馬瑞軒再找上十年,也不會找到蘭姐。
在樑飛看來,此事的最關鍵的人物就是馬家祥。
又或許,馬家祥有自已的難處,不想讓兒子找到蘭姐,或許是因爲不想讓馬再軒知道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情。
總之,在樑飛看來,不管馬家祥做什麼,所有的出發點,就是爲了馬瑞軒好。
“好了兄弟,這些年也過去了,不要再找了,蘭姐若想回來,會回來的。”
樑飛一心想讓馬瑞軒放下心結,此事他若放不下,會一直放在心裡,對他的生活,對他以後的事業都會有所影響。
馬瑞軒卻睜大雙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其實很多人向他說過這句話,每次聽到後,他都像沒事人一樣,假裝聽不到,如今這話是從樑飛口中說出,他怎麼也想不通,樑飛居然也會這樣說。
“飛哥,我以爲,在這世上所有人都不理解我,至少你會懂我,你會懂得我的感受,可是,我實在沒有想到,你居然也這樣想。”
樑飛一臉無辜,他沒有任何的惡意,只想讓馬瑞軒學着放下,畢竟對他來講,有些事一直放在心裡,對他沒有什麼好處。
蘭姐只是得到病,這麼多年過去了,樑飛相信她的病早就好了,她若想回來,早就回來了,又何必等到現在。
樑飛甚至想到,或許是馬家祥將蘭姐藏了起來,將她關押在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爲的就是瞞住馬瑞軒,這個想法雖說有些大膽,樑飛對馬家祥的瞭解,此人定然能做出這種事來,畢竟他是個心狠手辣之人。
話說回來,樑飛看着蘭姐的照片,再對比馬家祥現在的媳婦,樑飛發現,這兩個女人長的還有些像,不得不說,馬家祥選女人的標準真心差不多,是按自已前妻的模樣找的。
蘭姐是馬瑞軒的心病,所以樑飛故意繞過這個話題,不再聊此事。
當天晚上,馬瑞軒與樑飛一起回到了八大胡同,這小子睡到半夜突然不睡了,跑到樑飛房間。
馬瑞軒畢竟是個大男人,可是他卻哭着來找樑飛,求着樑飛收留自已。
樑飛同樣是個大男人,真心不想收下這個大男人,兩個男人睡在一起,實在是有些尷尬。
“馬瑞軒同學,你一個大男人,你哭什麼,再說了,你這是怎麼了?八大胡同那麼多房間,實在不行,你就去總統套房去睡,你想怎麼着都行,能不能離開我的房間?”
樑飛鄒着眉頭一臉無奈。
晚上在馬瑞軒家喝了太多的酒,加上睡之前,樑飛還吃了一片安神的藥,現在實在困到不行。
可馬瑞軒卻鑽進樑飛的被窩裡,死活不走。
這小子已經二十幾歲了,還是省城有名的富二代,此時卻像個孩子般在樑飛牀上賴着不走。
“飛哥,我可是你的親弟弟,你就眼睜睜的看着我被嚇死嗎?”
“嚇死?我去,你有沒有搞錯,你一個大男人,還能被夢嚇死,這樣吧,你跟我說,你究竟做了什麼夢?”
樑飛剛剛提到“夢”這個字,馬瑞軒像個二傻子一樣,立刻鑽進被子裡,半天不肯出來。
“飛哥,你不知道,方纔我夢到蘭姐了。”
樑飛睡意朦朧的聽着,當他聽到蘭姐這個兩個字時,突然來了精神。
“什麼?什麼?你夢到蘭姐了,這應該是個好夢,你不是一直想要見她嗎?你小子也太沒出息了,夢到自已親媽還能嚇成這樣?”
樑飛沒好氣的說着,掀開被子把馬瑞軒從牀上拽起。
馬瑞軒的眼睛居然哭腫了,還嚇得瑟瑟發抖,這究竟是幾個意思?
樑飛一摸馬瑞軒的頭,這小子居然發燒了,怪不得方纔一直胡言亂語,原來是在說胡話。
原本他準備晚上好好睡一覺的,現在被馬瑞軒這小子攪和的,一點睡意也沒有了,他從牀上跳起,拿過一杯仙湖水,讓馬瑞軒服下。
這小子是因爲驚嚇過度引起的驚厥,所以喝杯仙湖水就能退燒。
馬瑞軒一直窩在樑飛的牀上,他眨巴着雙眼好像回憶着什麼,剛剛閉上眼睛不久,不曾想,幾秒鐘後,他卻立刻睜開雙眼,嚇得不成樣子。
“我現在也不困了,這樣吧,你跟我說,方纔你都夢到了什麼?”
在樑飛的一再追問下,馬瑞軒終於妥協,他窩在牀上,喝着仙湖水,用紙巾擦拭着淚水。
“飛哥,我不管,我說出後,你一定不能取笑我?”
他還沒有講話,開始與樑飛談起了條件。
樑飛不禁偷笑:“我可是你大哥,我還能取笑你不成,說吧,我不會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