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們拼了!”
沈馨雖是得到自由,但眼看着樑飛落入敵人的控制之中,她又如何能夠安心,正要去拔槍,卻聽樑飛朝着她沉喝一聲:“快走!”
“不!樑飛……”
沈馨聞言一怔,雖然她知道憑自己一人之力,與這麼多殺手對抗,無異於以卵擊石。然而,她絕不能眼睜睜地看着樑飛身入虎穴而置之不顧。
“上車,快離開這裡!”
樑飛的雙眼依然緊盯着沈馨,目光之中更是在向她傳遞着某種意圖。而當沈馨與樑飛的目光接觸之時,便赫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樑飛如此巧妙佈局,豈不正是爲了身入毒穴,查探敵人內部情況嗎?而現在,他也正朝着這個計劃前進。
沈馨失神地看了樑飛好一會兒,這才慢慢意識過來。只得一咬牙,上了車。
“樑飛!”
雖是坐到了車上,但沈馨猶是不放心地回過頭來,關切地看向樑飛,神情顯得極爲悲慟。
此時此刻,她心中已有千言萬語想要對樑飛說,可是不知道又該如何去表達。最後,這千萬種語言,只能化着一種不捨地守望……
“不要爲我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然而,面對沈馨的擔憂,樑飛的目光中卻是充滿自信,並微笑着向她點點頭,再次說道:“走吧!”
“嗯!”
看着樑飛的眼神,沈馨這才萬分依戀地點點頭,一咬銀牙,啓動引擎,猛打方向盤,向濱陽的方向疾馳而去。
目送着沈馨的車開出好遠,樑飛這才厲目一掃白髮中年人,冷聲說道:“好了,現在你們已經抓到我了,接下來打算怎麼辦?也好讓我有個準備才行吧?”
“這個你不用着急,我們會將你交給田中少爺,讓他發落你。”
白髮中年人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地給了殘狼一個臉色。殘狼會意,推着樑飛就要往前走。
“慢着!”
樑飛卻是躲過了殘狼的推搡,看向白髮中年人,忽然很是神秘地對他說道:“你的主子大島由夫不見了,難道你就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嗎?”
此言一出,在他身後的殘狼的身體明顯一震,而獨狼那本來看上去波瀾不驚的臉上,也是不禁牽動了一下。
“是的,我也覺得奇怪,怎麼少爺不聲不響地就失蹤了?難道真是你抓了他?”
白髮中年人聞言大驚,不禁失聲問道。
一整天都沒有見到大島由夫,白髮中年人也的確很是疑惑。不過知道大島由夫那好色的本性,還以爲他是溜到什麼地方去逍遙快活去了。此時突然聽到樑飛提起,自然是一陣大驚失色。
“呵呵,雖然不是我抓得大島由夫,但我卻知道他現在在哪裡。”
白髮中年人的反應,樑飛可是全部看在眼裡,當下便發出一聲冷哼,故作神秘地說道:“你是不是想要知道?好,你過來,我告訴你!”
“你真的知道?”
白髮中年人的面上雖然現出疑惑之色,但看到樑飛的樣子,卻又不禁是一陣疑惑。
他是機警之人,更是知道樑飛的厲害之處,如果是平時,他是絕對不敢近樑飛的身前。只不過,現在樑飛已經被五花大綁,再加上自己身邊又有獨狼與殘狼,似乎根本就用不着擔心的。
“是嗎?你知道我家少爺的下落?那好,你快告訴我,我家少爺現在在什麼地方?”
白髮中年人臉上露出一抹自信地笑意,走到樑飛的身前。
然而,當他剛走到樑飛身前之時,樑飛動了!
“你上當了!”
樑飛嘴裡發出一道厲喝,身體奮力一振。同時,綁在他身上的繩索便立時如聽懂指令般自動鬆開。僅在眨眼之間,樑飛,這個剛纔還在受縛之中的猛虎,一下子就變成了擇人而噬的兇獸。
啊!
白髮中年人顯然也是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變局,猛吃了一驚。只不過,他的應變能力也不是蓋的,眼見着樑飛探爪向自己抓住來,勢若風雷,大驚之下,就要抽身後退。
然而,在此時,他身後的獨狼與殘狼兩人,似乎也不想給他機會。
就在白髮中年人想要抽身變招的時際,殘狼吼中連連發出如雷的暴喝,揮拳如雨,瘋狂地向白髮中年人猛攻過來。
白髮中年人雖然大驚,卻是驚而不亂,身形飛展,掄臂如風,倉促之間就將殘狼的猛攻化解。
然而,他剛剛化解了殘狼的搶攻,卻見獨狼又趁隙攻了上來。
“受死吧!”
獨狼喉中暴出一聲冷喝,手中突然就多了一把閃瞎人眼的軍刺,猛力向他刺到。
噗!
此變只在倏息之間,白髮中年人要同時應對三大高手的攻擊,雖然反應迅速,但畢竟不是神仙。猝不及防之下,就被獨狼這一刀刺後背,頓時血光四濺,悶聲發出一聲沉喝。
獨狼一招得手,猛然抽刀後退,待到落定身形之時,他看向白髮中年人的目光之中,卻是充滿了猙獰之色,冷聲笑道:“我的刀上餵了絕頂奇毒,你現在強行運功,毒氣就會更快進入你的血脈內臟之中。你死定了!”
“你……你們竟敢算計我?”
白髮中年人伸手封住傷口處的穴道,看向獨狼的目光中充滿着憤怒與不甘。他實在沒有想到,向來自認爲老謀深算,無往不利的自己,竟然會跌進獨狼這個殺手的陷阱之中。
“哈哈哈,你的武功比我們幾個都高,如果不算計你,我們又怎會得手?”
獨狼面色陰森,狠瞪着白髮中年人,字字若冰地說道。
這一着變局,顯然也是大出了樑飛的意外。先前見殘狼殺人,他真以爲自己是上了獨狼的惡當,卻是沒有想到,事態又倏起反轉,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獨狼,你故意在他面前殺人,就是想要搏取他的信任,好讓他一心對付我,對你毫無防備吧?”
看到白髮中年人臉色正慢慢發黑,身體也禁不住輕顫起來,樑飛知道他體內的毒性正緩緩發作起來。不過,樑飛看向獨狼的目光中,還是充滿着陰冷之色,森然說道。
“呵呵,樑飛你說得很對。”
獨狼的神色之中,也是平添了許多得意,點頭說道:“我很瞭解此人的武功與脾性。他老奸巨滑,不會輕信任何人。我如果不是在開場殺幾個人給他看,然後再把你抓住,他是絕對不可能相信,也是絕對不可能會如此放鬆警惕的。”
說罷,獨狼更是掃了白髮中年人一眼,冷笑道:“你應該感到慶幸,爲了對付你,我們可算是對你下足了猛料啊!”
“你……”
白髮中年人雖然是氣憤不已,但此時他已完全被體內的毒性所制,正在試圖用內力將毒素逼出體外,根本就沒有辦法喝斥獨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