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帳,我看你八成是不想幹了!不說就趕緊收拾鋪蓋給老子滾蛋!”
姜隊長的支支吾吾,更使韓耀祖的怒火高漲起來,他也不管現場正有那麼多顧客在旁觀着,擼起袖子就要找姜隊長算帳。
一看韓耀祖真發火了,姜隊長更是着急,趕緊哭喪着臉解釋道:“韓總,你不要生氣,我真的不知道這位是大少爺。我要是知道……就是借我幾個膽,我也不敢啊我……”
他現在可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自己知。本來還在猜測韓雲凡到底是哪家的少爺公子,這下好了,卻是搬起石頭來砸了自己的腳,竟然得罪了自己公司的大少爺。
“不知道?一句不知道就完了?你把我韓某人當傻子是不是?”
姜隊長雖是竭力解釋,但韓耀祖還是難掩怒火,振聲暴喝道:“別廢話,快說,是什麼人讓你這樣做的?”
“這……”
姜隊長被韓耀祖給喝得心驚肉跳,他跟了韓耀祖多年,可是知道這位老大的脾氣,若是惹得他不高興,就算是跟他關係再好,也能立馬被開。
想到這裡,他又哪敢再爲王少東遮掩,當下便也顧不得許多,指着王少東說道:“是王少,是王少讓我把大少爺趕出去的,這真的不關我什麼事啊!”
其實,韓耀祖雖然是個粗人,卻也是粗中有細,他剛過來之時,就已經猜到姜隊長他們絕對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敢隨便轟客人走,一定是背後有人向他們施壓。
而再看現場這麼多人,最有資格向他們施壓的,則無疑只有王少東了。
不過,韓耀祖與王近南兩人之間的關係也確實不錯,他不想讓王少東太過爲難,便裝模作樣地衝着姜隊長怒喝道:“胡說八道,少東是個有教養的人,他還是剛從國外留學回來,怎麼可能教唆你們做這種無禮的事情?”
“韓總……這……確實是……”
姜隊長一聽,更是嚇得不輕,正想要再爭辯幾句,卻見王少東自己面色難堪地走了出來,紅着臉對韓耀祖說道:“韓叔,你就不要怪他們了,確實是我瞎了眼,讓他們做的。”
此時,王少東的心情已經着實是沮喪得不成樣子,本來,得罪一個樑飛,就已經夠他受得了。卻不是更沒能想到,自己也確實蠢得可以,竟然在韓雲凡的地盤上揸韓雲凡給得罪了!
難怪樑飛等人這樣信誓旦旦,有恃無恐的樣子,原來,他們幾個,都是自己若不得的人物啊!
現在,他已經見識了樑飛,韓雲凡的厲害之處,只是不知道那另一位青年,又是怎樣一個惹不得的大人物?
“這個……少東,真是你啊,你看……這……”
韓耀祖雖然早知這種結果,但在王少東面前,還是得裝裝樣子,做出一副很爲難的模樣。
“韓叔,都是我該死,我瞎了眼聽一個東洋鬼子的鬼話,我向樑總與韓少道歉!”
不用韓耀祖再說什麼,王少東已經向樑飛與韓雲凡走了過去,羞愧地向他們道歉道:“樑總,韓少,還有這位少爺,我剛纔是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你們,還請不要怪罪!”
樑飛和韓雲凡都沒有說什麼,沈若風卻是冷哼一聲:“現在才知道道歉,你剛纔不是很囂張嗎?阿飛好意規勸你,你不感謝也就罷了,居然還恩將仇報,反咬一口,你這種人,實在是太可惡了!”
王少東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能被人罵過。而今居然被沈若風指着鼻子大罵,他心中雖然忿恨不平,但眼下這種情形,他做孫子都來不及,又哪裡敢發作?只得默默低着頭忍着不說話。
“哼,你心裡是不是很不服氣?”
沈若風卻是完全也不給王少東的面子,冷笑着說道:“如果你不服氣,儘管來找我好了。我叫沈若風,歡迎你隨時來找我的麻煩。”
沈若風!
聽到這個名字,王少東,韓耀祖,以及一衆保安們,全都驚得倒抽一口冷氣。
特別是王少東,先前被他所罵時的那點不服,此時也早已經消失得一乾二淨,暗道自己今天可真是倒足了血霧,竟然一下子惹到了這三個煞星,那還有自己的好嗎?
“原來是沈少啊,久仰久仰!”
看到王少東那副畏畏縮縮的樣子,韓耀祖也不想讓他太過難堪,當下便笑着走出來打圓場,對沈若風說道:“少年他年紀輕,而且也不認識各位,得罪了各位,我作爲他的長輩,就代他向幾位少爺賠個不是,還請各位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不要和他計較了。”
其實,樑飛等人也都不想再怪罪王少東,畢竟他也有所悔悟,而且韓耀祖也已經替他出來說情了,就算是看在韓耀祖的面子上,三人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各位少爺,韓總,其實……這事也怪不得王少爺。”
姜隊長供出王少東,心中正覺惶恐不安,而在一番察顏觀色之下,發現眼下這形勢有所好轉,當下便眼珠一轉,趕緊站出來爲王少東申辯,指着大島由夫說道:“要怪就怪這個東洋鬼子,要不是他威脅王少爺,王少爺也不會讓我們做這種糊塗事的。”
韓耀祖本來還在擔心樑飛他們不肯原諒王少東,突然聽到姜隊長這一指認大島由夫,他的眼前立馬一亮,讚許地看了姜隊長一眼,也跟着隨聲附和道:“對,對,姜隊長說得對,就怪這東洋鬼子,實在是太可惡了,在我們華夏的地盤上也敢這樣囂張!”
說罷,他便對着那幾個保安一揮手,斷聲喝道:“你們還愣着做什麼?還不趕緊把這狗東西給我轟出去!”
那些保安們早就對大島由夫的狂傲之態很是不滿,只是礙於王少東的面子不敢妄爲。現在一聽韓耀祖的吩咐,頓時大喜,不用等姜隊長的命令,便向大島由夫圍了上來。
“你們要做什麼?我是國際友人,你們敢對我無禮,我就去你們的市政府告你們!”
大島由夫本來還以爲自己是座上賓,誰料轉瞬之間就變成了階下囚。看着衆保安們一個個如凶神惡煞般直逼過來,大島由夫驚得連連擺手直叫。
然而,衆保安們都是憤青出身,最恨島倭國人,哪裡還容他說話,徑直將他給架了起來,擡出去直接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