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飛大步走上前,這種情況下,怎麼能少的了他,他畢竟是大夫出身,他知道忠叔和祥叔都有心臟病,只是沒有想到,忠叔會如此脆弱,只在外面忙了一天,心臟病就復發了。
“李老師,你先休息一下,讓我來。”
李牡丹同樣急得不成樣子,雖說工作人員已經要了電話,叫了救護車,可是現在是晚上八點鐘,正是晚高峰,路上堵車的情況很嚴重,時間就是生命,生怕忠叔會出意外。
“小夥子,你可以嗎?”
李牡丹還是不敢相信樑飛,她對樑飛並不瞭解,她並不知道,樑飛是當地遠近聞名的大夫,更不知他的實力如何?
樑飛重重的點點頭。
李牡丹之前有過急救的經驗,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她不想放手,想要再試一試。
“這樣吧小夥子,你讓我再試一下,我剛纔幫他把過脈了,情況並不是很壞,這樣吧,讓我來做一次人工呼吸,興許他就沒事了。”
李牡丹的話一出,坐在一旁的祥叔原本好好,他卻突然倒地不醒人世。
樑飛並沒有多想,看着祥叔也倒在了地上,急得團團轉。
話說一個人倒下就已經夠讓人着急的,如今又倒下一個,這可如何是好?
樑飛直接來到祥叔面前,拿過手幫他把脈。
祥叔的心臟是不好,可是在樑飛看來,此時的他並沒有任何問題,心臟還是砰砰直跳。
就在樑飛疑惑之時,祥叔一把掐住樑飛的手臂,微睜雙眼向樑飛使了眼色,小聲對其說道:“臭小子,你別太沒有眼色了,我的身體好着呢,你快點讓開,去救阿忠那個老不死的,讓李老師救我。”
祥叔怕露餡,說完後立刻扭過頭,又開始裝暈。
樑飛看到這裡簡直哭笑不得,這也太扯了。
話說忠叔和祥叔怎麼說也是道上混的,他們這樣做也太扯了。
不用說,忠叔也是裝的,樑飛剛剛也爲他把了脈,他的身體比祥叔還要好,怎麼會暈倒,他這是故意的。
兩個老傢伙是想讓李牡丹給他們做人工呼吸,所以纔想到了這樣的法子。
可憐的李牡丹還被矇在鼓裡,焦急的樣子很讓人心疼。
樑飛一直很尊重李牡丹,像好這樣德藝雙薪的老藝術家不多了,怎能讓他們兩人在此如此矇騙。
他們畢竟是八大胡同的老股東,還是七爺最敬佩的兩位老人,樑飛不能得罪他們。
不能明着揭穿他們,無奈之下,樑飛只好跑到一邊。
這裡可是敬老院,有專業的大夫。
樑飛記得,在這裡有一位五十多歲的老護士,因爲她的性格問題,一生未嫁,人家到現在五十多歲了,還是個老姑娘。
不過她的醫術很高明,聽說她做人工呼吸的技術在省城也是一流的。
凡是經過她做人工呼吸的病人,沒有一人死於意外,最後都獲得了新生。
這種情況下,怎麼能少的了姚護士。
姚護士雖然已經五十多歲,但因爲沒結婚,皮膚還是比較不錯的,只是身材胖了些許,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很有韻味。
在這敬老院裡,不知有多少老人追求姚護士,將她視爲女神。
只是這姚護士的眼光很高,已經五十多歲了,還想要找帥哥當男友,而且要求對方和她一樣,也是處子之身,所以找了幾十年,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這才一直單着。
樑飛小心來到姚護士面前,將忠叔和祥叔的情況一一說明。
“姚護士,我剛纔看了一下,他們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不過,在我看來,還是做一個人工呼吸比較保險。”
樑飛的話一出,姚護士重重的點頭,時間就是生命,她沒有半點的耽擱。
姚護士打了一記響亮的飽嗝,話說,這女人晚上不知吃了多少大蒜,這味道那叫一個濃郁。
“放心吧樑總,這件事交給我。”
姚護士走上前,李牡丹這才小心讓開。
李牡丹信佛,她雙手合十,未必雙眼,口中一直唸叨着什麼,好像是在爲他們兩人祈禱,希望佛主保佑他們,希望他們能平安無事。
姚護士走上前,張開口與忠叔嘴對嘴做起了人工呼吸。
忠叔起初感覺很美妙,當他聞到那刺鼻又反胃的大蒜味之後,臉“唰”的一下紅了,忠叔生平最討厭大蒜的味道了,雖說他是北方人,但從不吃大蒜的。
當忠叔睜開雙眼,看到的卻是一張很大的臉。
沒錯,這正是姚護士的臉。
忠叔嚇壞了,拼盡力氣將姚護士推到一旁。
以忠叔的性子,醒來後應該大罵一頓的,可是他卻沒有。
他看向躺在一旁的祥叔,脣角一勾,露出一抹壞笑。
“這是我的好兄弟,你幫幫忙吧,老師……”
最後這一句老師叫的很柔情,祥叔此時在裝暈,一直閉着眼睛,他以爲那個忠叔口中的老師就是李老師。
他正等待着李老師給他做人工呼吸。
李老師剛想上前瞭解一下情況,卻被樑飛一把攔住。
一向冰雪聰明的李老師好像明白了什麼,她沒有說什麼,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
姚護士是出了名的有愛心,雖說她還是個大姑娘,但她卻是個白衣天使,爲了救人可以犧牲很多。
她還沒有緩過勁來,再次來到祥叔面前,抱起他的頭,又開始做起了人工呼吸。
祥叔卻很享受這一切,一直微閉雙眼不願醒來。
姚護士有些累了,一連做了十幾分鐘的人工呼吸能不累嗎?
她一邊擦着汗,一邊向身邊的工作人員求助。
“我看這位病人快不行了,我們還是把他擡進醫務室進行檢查吧。”
姚護士的話一出,祥叔這才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李牡丹的聲音是溫柔的,可姚護士的聲音是粗狂的,聲音還是顫抖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