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揚所定下的規矩,確實不允許有人在他的地盤擅自打鬥。
但他的規矩中,卻並不禁止客人們在這裡賭。
甚至於,他更希望大家都能以這種賭寶的形勢,最大化地促進整個交易會的古玩成交量。
一開場便難得有人開賭局,衆人正圍觀得興致勃勃,現在又眼見着雲飛揚也播入進來,居然破天荒地要親自主持,圍觀衆人更覺得到情緒大爲激動,一個個更是看得血脈賁張。
“小夥子,不知道你信不信得過我?”
雲飛揚微笑着走上前來,向樑飛點了點頭,問道。
對於這個剛纔替自己解圍的地下交易會主辦者,樑飛心中還是頗存好感的。眼下見他相問,當即鄭重地點了點頭,笑着說道:“好,雲老闆你肯做裁判,我當然是求之不得。”
說罷,樑飛又投目看向修哥,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要問問他的意見。
“好,雲爺你是個公平公正之人,有你當裁判,我是一百個放心。”
修哥知道雲飛揚那副軟硬不吃的個性,他心知雲飛揚若是當裁判,自己可能在鑑定上一點便宜也佔不了。但他心中還是有着一種畸態的自信,認爲就算憑藉眼力與關係,自己也能完勝樑飛。
“好,既然你們雙方都同意,那我就當這個中人,替你們做個公平的裁決。”
見他們雙方都同意了,雲飛揚微一點頭,而後目光環掃衆人一眼,說道:“現在樑飛與阿修要進行賭寶競賽,我規定,雙方必須得在半個小時之內,用各自手中的五百萬去挑選古玩。
完了之後拿到這我議價,誰在規定時間內購得的寶物總價值最高,誰就是贏家,輸者就要賠償輸贏家五百萬賭約,還得無條件答應贏家一個條件。雙方協議已定,不容返悔。”
經雲飛揚這樣一說,所有圍觀衆們的情緒立時高漲了起來。
大家心裡都非常清楚,交易會裡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搞過這樣的賭局了。而現在剛一場就這樣拉開陣勢,看來,今天的熱鬧有得看了。
“若風,你看這……”
韓雲凡心中焦急,正待再勸樑飛放棄賭局,卻是被沈若風拉下,他只得沉聲向沈若風看去。
“雲凡,不要着急。”
沈若風本來就是個敢於冒險之人,今天哪怕是樑飛不應戰,他也會代他應戰。而此時看到樑飛那副自信滿滿地神情,沈若風頓時也是對樑飛滿懷信心。
當下便拍着韓雲凡的肩膀,壓低聲音對他說道:“我對阿飛有信心,他既然敢戰,就一定有辦法將阿修那傢伙給整趴下。請相信我,樑飛他一定能夠做得到的,我們就等着看一場好戲吧!”
“唉,那就只好這樣了!”
韓雲凡心中雖然忐忑,但見沈若風都說得這樣信誓旦旦,便也抱着半信半疑地心態,不安地觀察着事態的發展。
“好,我現在就開始計時,兩位開始吧!”
看到樑飛與修哥兩人都已經做好了準備,雲飛揚低頭看了看錶,然後給他們每人發出五百萬的法碼,鄭重地對他兩人說道。
“好,開始吧!”
修哥眼裡露出一絲陰笑,不屑地掃向樑飛,冷聲道:“小子,你可要睜大眼睛瞧好了,別把五百萬砸到水裡不算,還得倒賠我五百萬啊!”
“呵呵,這話也正是我想對你說的。”
樑飛同樣還之以毫不客氣地冷笑,便沿着各家攤位,開始慢慢淘選了起來。
“哼,就這小子這樣在攤面上掃貨,想要找到好寶貝,那可真是老天保佑了。”
修哥與洪大力並排而行,看到樑飛若無其事地在各攤位上閒逛,洪大力不由地發出一陣哈哈大笑道:“阿修,依我看,這場賭局根本就不用比了,我們贏定了。”
“哼,就憑這小子,也想跟我修某人鬥,簡直是癡心夢想。”
修哥發出一聲冷哼,掃向樑飛的目光中寫滿了不屑,然後又向洪大力一招手,說道:“走,洪老闆,我們去那幾家主顧那裡瞧瞧,說不定只用一兩件貨,便把那小子壓得站不起來。”
“正是,我也正有此意!”洪大力臉上露出一絲得意地笑容,連連點着頭,與修哥一起向前走去。
今天不用他自己出手,就能夠整治樑飛一頓,他心中簡直是爽到了爆。
修哥與洪大力兩人的得意之色,樑飛看在眼裡,心中卻是冷笑不已。
這兩個蠢貨,真以爲自己得計了嗎?其實不過是反而中了自己的將計就計罷了。
剛纔,樑飛在一進入大廳之時,就用透視神眼向整個大廳上售賣古玩的攤位上看去,發現每家攤位上八成的物器之上,都沒有呈現出古物應有的氣息。
這種古物氣息,一般人是無法透過肉眼看到的,但它在樑飛的透視神眼之下,卻是無法遁形的。
樑飛上次也正是通過這種氣息,發現了藏在卷軸之內的詩卷。而這一次,樑飛的運氣依然好到爆表,在一家攤位上,發現了一件價值連城的好寶貝。
“阿飛!”
樑飛正欲向那家看中的攤位走去之時,卻聽身後傳來沈若風及韓雲凡的聲音。
他回頭一看,卻見兩人滿面焦慮地走上前來,韓雲凡更是着急地說道:“阿飛,難道你真的想就這樣一家家攤位的掃貨嗎?要知道,你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半個小時之內,怎麼可能會有那樣的運氣遇到好貨?”
“好了,雲凡,不用再浪費時間了,我們快帶他到相熟的幾家攤主那裡去討幾件好寶貝算了。”
此時,沈若風的神情更是焦急,他朝修哥及洪大力那邊看了過去,發現他們已經同大廳裡最大的幾家攤主接上了頭,頓時焦急地說道:“阿飛,你就別磨蹭了,要不然好寶貝都叫這兩個狗東西給挑完了。”
說罷,沈若風與韓雲凡焦急地就要拉着樑飛走,樑飛卻是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們這麼着急幹什麼?這大廳裡的好寶貝多着呢,他們也只有五百萬的額度,挑不光。”
樑飛之所以這樣從容,是因爲他早已透過透視神眼,看清了修哥與洪大力所挑的那些古玩,雖然值錢,但上升空間卻是有限。而自己所看中的那件寶物價值連城,怕是在場所有寶貝加起來都不及其價值。
更重要的是,那件寶貝卻並不顯眼,一直安靜地躺在那裡無人問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