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美麗方纔聽到結婚時,還是有些排斥的,但是她並不想傷害到張偉森的自尊。
她也知道,外面有六七名保鏢,她不敢發火,不敢動怒,只能忍着,她當然爲了活命,她之前與張偉森交往過,知道他的一些事情,張偉森是個十分紳士的男人,但他是個很容易走極端的人,誰若惹怒了他,最後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從小生活在你爭我斗的家庭,他早就練就了一顆冰冷的心,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方纔她還各種小心,但是當她看到合同時,還真的有些心動了。
自已有娛樂圈這幾年,受的苦,受的委屈,她全部記在心間,這樣的生活太累了,好在現在樑飛給自已介紹了靠譜的公司,遇到了正常的經紀人,自已也不必再去做那些不願意做的事情。
但是演員這個行業是吃青春飯的,她現在是當紅的小花,可是再美的人也耐不住歲月的蹉跎,再過幾年,自已不紅了,沒有人喜歡自已了,就沒有人再找自已拍戲了,到時候,自已過氣了,日子也就不好過了。
想到這裡,湯美麗又有些猶豫了。
她冥思了大約五分鐘的時間,最後才擡頭看向張偉森,認真開口道:“偉森,你再給我幾天時間,我考慮一下。”
“幾天,美麗,你也看到了,我現在的情況很不好,我只能給你一天時間,我希望你能儘快給我答案。”
張偉森同樣一臉認真,他說完後,在湯美麗額頭留下一吻離開了。
湯美麗坐在牀邊,心亂如麻,這種情況下,她真心不知接下來該怎麼辦?
看着誘惑力極大的合同,再想想方纔張偉森一臉的真誠,她看得出,張偉森確實是遇到了難題,或許只有自已能幫助他。
張偉森從小沒有媽,從小就是一個人長大,他也十分不易,不僅要奮鬥,還要四處提防那兩個同父的弟弟,每天都在辛苦的應付着各種人,所以造成了他這樣的性格。
在他的眼裡,除了自已要繼承的家業外,任何人都不重要。
湯美麗自打第一天來到這裡後,一直想要逃,不知爲何,當她現在看到這份合同後,卻突然不想離開了,畢竟這份合同誘惑力極大。
張偉森並不想報復自已,也不想毀掉自已,他只想和自已合作,這樣看來,這是一份穩賺不賠的生意。
湯美麗拿着合同進了衛生間,一遍遍看着合同。
這個時候,樑飛也該現身了,他按下戒指的按鈕露出真身。
當湯美麗從衛生間出來時,看到樑飛時,嚇得差點叫出聲。
“飛哥……你……”
樑飛以最快的速度走上前,一把掩住她的口,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
“噓,不要出聲,外面有太多人。”
湯美麗這才恢復平靜,她深吸一口氣,但依然無法抑制方纔的激動。
“飛哥,你,你怎麼來了。”
“我來救你的,我接到消息,你被張偉森帶到A市,所以就一路追來了,你還好吧?”
樑飛上下打量着湯美麗,生怕她在這裡受了委屈。
湯美麗連連搖頭,會心一笑,她也不知爲何,看到樑飛後,她的心也不再慌了,也不怕了,很有安全感:“我沒事的飛哥,張偉業只想和我合作,他並沒有傷害我。”
“合作?”
樑飛明知故問,其實方纔發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裡,卻故意這般詢問,他是不知嚇到湯美麗,不想讓她擔心。
湯美麗將合同交給樑飛。
樑飛掃了一眼,但已經將合同看了個遍,說真的,張偉森這小子做事還算穩妥,也夠仗義,爲了能讓湯美麗與自已合作,做出了很大誠意和讓步,合同每一條都是偏袒湯美麗的。
湯美麗心一緊,不知接下來該怎麼辦,心裡亂成一團。
“飛哥,你說我應該怎麼做?”
樑飛低下頭看向湯美麗,這小姑娘現在已經不再害怕,不再慌張,彷彿已經心動了。
話說回來,張偉森當時離開湯美麗是不對,那是因爲這小子從小在一個沒有關愛的家中長大,極沒有安全感,對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報以希望,所以纔會在那個時間離開。
但是他現在開出的條件還真是好,別說湯美麗了,就連樑飛也會心動。
“嗯……我是來救你的,跟我走。”
樑飛說着放下合同,拉起湯美麗的手要離開。
湯美麗卻突然愣住了,身子一僵,愣在原地,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
樑飛看着她那副可憐的小表情,大笑起來。
湯美麗卻一臉疑惑:“飛哥,你小點聲,你笑什麼?”
“我在來之前還擔心你,現在見到你,想要帶你走,你卻不想走,你這是爲什麼?你告訴我。”
“我……我……我……”
湯美麗也不知自已是怎麼了?在剛來的那兩天,一直想要找機會離開,可是張偉森沒收了她的手機和所有的通訊工具,她實在沒有辦法離開,她打心眼裡害怕張偉森會把自已滅口。
如今看來,自已是電視劇演多了,想像力太豐富了。
話說回來,張偉森只不過是想和自已交易。
“好了美麗,我看出來了,你確實想和他合作,既然這樣,你就別走了,和他談談吧。”
樑飛悠然自得的開口。
湯美麗並非是個見錢眼開的女人,樑飛也看得出,這個女人是真心想要幫張偉森的,他們之前畢竟交往過一年時間,就算再沒有感覺也是假的,至少要比普通朋友親密一些。
樑飛這句話一了,湯美麗再次愣在原地,實在不知接下來要怎麼做。
想想之前發生的事,說真的,她確實有些無法釋懷,那個在自已最難過的時候,這個男人拋棄了自已,這還不算,在自已手術後,這個男人卻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打過,現在想來,心裡滿滿都是恨。
樑飛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半開玩笑的說道:“你住院的時候,人家不是給了你一百萬嗎?對了,還有那個給你開刀的大夫,好像也是他從國外請來的,雖說他當時不仗義,但在你生病期間,他也並非不管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