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芳琴也表明了自已的想法,六叔站在她身邊,感動到不行。
看到這裡,樑飛也就放心了,前幾天,因爲自已魯莽差點壞了他們的好事,不曾想,孫芳琴病了一場,反倒拉近了他們兩的關係。
孫芳琴是個好女人,設身處地的爲六叔着想。
六叔也爲了孫芳琴,可以接納小軍,能爲小軍好,這也實屬難得。
六叔拿出戒指,這戒指他一直帶上身上,現在終於找到了女主人。
六叔幫孫芳琴帶上戒指,兩人手拉手一起走出來。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包括小軍在內。
小軍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在他的記憶裡,是有爸爸的,那個病入膏肓的爸爸是自已的家人,可是現在,孫芳琴的手卻被其它男人拉着,對於年幼的小軍來講,着實有難以接受這一切。
小軍並沒有說什麼,臉色一沉,低下頭沒有再說什麼。
樑飛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牛素素拉起小軍的手,似乎在安慰着他。
孫芳琴臉上露出笑容,幾年了,她已經幾年沒有這樣笑過了,如今遇到對的人,她不會再掩飾一切,只想開心的笑,與樑老六度過餘生。
樑母高興壞了,立刻走上前向他們二人道喜。
“哎呀,老六,小琴,你們,你們真好,可真是好。”樑母高興的快要跳起來了,其實這兩個人都是好人,樑老六除了窮一點,沒有任何的缺點,孫芳琴同樣是個好女人,兩個人只要走到一起,定然會過上好日子。
接下來就是言論兩個人的婚事,牛素素是個細心的姑娘,她擔心小軍在場會影響心情,畢竟他還是個孩子,有些事一時接受不了,要等長大一些才能明白大人的苦心。
小軍撅着小嘴與牛素素在外面散步,大家趁這個時間,商量着接下來該做什麼。
“阿飛,大嫂,我和小琴已經想好了,結婚後,我們住在這裡,我們不準備回樑家屯了。”樑老六高興的開口,他以爲自已在做夢,沒有想到,自已有這樣的好福氣,遇到孫芳琴這樣的好女人。
這些天,他一直睡不好,腦海裡滿是孫芳琴,心裡想的唸的全部是她,真想永遠和她在一起。
如今兩人終於走到了一起,算是圓了他的夢。
孫芳琴也連連點頭:“是的,小軍這邊沒有爺爺奶奶,房子是小軍爸和我一起蓋的,我一直在這裡生活,生活了這麼多年,我真不捨得離開,我想,小軍爸爸會體諒我的。”
孫芳琴一字一句的說着,雖說她改嫁,卻一直忘不了小軍的爸爸,在她的眼裡,大軍就是她的天,就算他走了,去世了,但在孫芳琴心裡,好像他從來沒有離開過,一直在自已心尖。
樑母看了看他們二人,一拍桌子,嚇得孫芳琴一哆嗦。
“大姐,你,你這是怎麼了?”
“我怎麼了?你們兩個人這麼大了,這就是你們想出的辦法,你們沒有想過嗎?莫名來了個男人做小軍的爸爸,還住在大軍蓋的房子中,你們這樣做會不會太丟自私了,這樣讓小軍怎樣面對別人,怎樣面對同學?”
樑母做爲一個局外人,她考慮事情向來周全,說出的話做出的事也是爲別人考慮。
樑飛連連點頭,他是站在樑母這邊的,他也不同意樑老六住在孫芳琴家。
“六叔,六嬸,我媽說的對,這裡畢竟是小軍爸蓋的房子,六叔你住在這裡不合適,就算你心裡安心,你以後在這裡住的也不會踏實,光是村裡的唾沫腥子就能把你淹死。”
現在兩人已經在一起,樑飛索性稱呼孫芳琴爲六嬸,算是改口了。
孫芳琴與樑老六兩人對視一眼,各有各的心思,對他們來講,住在這裡,是最好的歸宿。
孫芳琴除了這裡的房子,再也沒有其它的產業,再說了,樑老六家的房子還沒有蓋。
孫芳琴這些年來過的並不好,沒有存下錢,樑老六的錢基本上都看病了,現在他用的錢也是鐵三和樑飛兩個會侄子給他的。
他如果想要蓋房的話,至少還要借上五六萬塊錢,這些錢他實在拿不出。
兩個人的日子過的艱難,索性就不蓋房子了,只能住在這裡,這樣才能解決最根本的問題。
“嫂子,阿飛,你們說的有道理,不過我們已經決定了,我以後就住在這裡了,小軍就是我的兒子,我以後會加倍的疼,我也會疼小琴,會對她好,讓她幸福。”
六叔當着樑飛和樑母的面表達了自已的愛意。
孫芳琴此時沉浸在幸福裡無法自拔,連連點頭,她相信樑老六能讓她幸福,能讓她過上好日子。
“行什麼行,樑老六,我告訴你,你不是在鎮上有樓嗎?放着好房子不住,住在小琴這裡算什麼事,這樣吧,你們兩個帶着小軍去鎮上住,這裡的房子先空着,等小軍長大後,到了結婚的年紀,他想要回來,可以讓他在這裡安家,你們兩口子以後就在鎮上住,阿飛已經爲你們想好了,以後再給小琴在鎮上開個店,不管是賣吃的,還是賣衣服,小琴一定會經營的很好。”
樑母雙手環抱在胸前,像個長輩樣開始爲他們做着打算。
樑老六和孫芳琴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愣住了。
他們是瞭解的,樑母辛苦了一輩子,把錢看的很重,可這個時候,她卻同意他們二人去鎮上的樓房住,還說要給孫芳琴開個店。
樑飛給樑老六買房子子,就花了足足六七十萬,現在還要開店的話,少說也要投資個七八萬塊錢,他們兩口子就算賺一輩子錢,也還不上這個人情。
沒等樑老六開口,一旁的孫芳琴連連擺手,她一百個不同意。
“姐,我們已經決定好了,我們的婚禮也決定不大辦了,請家裡的親人一起吃個飯就可以,其它的,我們也不想了。”
孫芳琴會心一笑,她是個知足的女人,對她來講,只要遇到對的人,一切都不重要,不管是住的地方,還是結婚的排場,對她來講,都是虛無縹緲的東西,她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