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飛越聽越不對勁,沒等姚靜靜把話說完,他直接打斷她的講話。
“等一下,你說什麼?你說你要提高價格。”樑飛鄒着眉頭,臉色有些難看。
姚靜靜只顧開心的說着,完全沒有注意到樑飛的表情,所以更加肆無忌憚的開口。
姚靜靜說到口渴,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檸檬水,繼續說着:“當然了,想要賺錢,當然要提高價格了,再說了,我們這裡給孩子治病百分之百的有效,這一點我是可以保證的,我們提供醫院所有的東西,而你呢,負責給孩子們看病,賺了錢,我四你六,你看怎麼樣?”
姚靜靜昨天晚上想了一夜,天不亮就開始上網查資料,最後寫了十幾頁的計劃書,她以爲,樑飛會百分之百的答應。
她曾帶着牛牛去全國各地看過病,看到過不少患有腦癱的孩子,還有那些絕望的家長們。
他們爲了孩子,不惜花重金去看病。
有的甚至賣車子,賣房子,也希望孩子能儘快好起來。
好在牛柄德有錢,對於給孩子看病,他們從不手軟,甚至連國外也去過。
三年下來,他們花了幾百萬,牛牛的病情確實控制住,沒有向不好的方向發展,不過,也沒有向好的方向轉變。
如果不是遇到樑飛,或許她現在還會在給孩子看病的路上奔波,還會一直想法子給孩子看病。
她太瞭解那些家長的心情,哪怕有一絲希望,他們都不會放棄,爲了孩子,他們着實是拼了。
她認爲,開一家兒童腦癱康復醫院,一定是個穩賺不賠的項目,一定會大賺。
樑飛再也聽不下去。
“姚靜靜,你想錢想瘋了嗎?”
姚靜靜正一臉期待看向樑飛,卻迎來這樣一句。
她不禁有些尷尬,立刻改口道:“怎麼?你不同意嗎?這樣吧,我們可以再商量一下,實在不行,我再讓你一點。”
姚靜靜以爲樑飛嫌分的錢少,所以立刻改口。
樑飛一聲冷笑,冷漠看向姚靜靜。
“你夠了,這不是錢的問題,你的孩子得過腦癱,你曾經痛苦過,也很瞭解那些做父母的苦心,你又何必爲了賺錢,再去傷他們的心呢,我可以同意和你合開一家醫院,不過,我們要做福利型的,只收普通的牀位費還有檢查費,至於治療費用,我不收。”
樑飛並非一個聖人,也不是不愛錢,只是,他認爲,這種錢自已不能賺,雖說他還沒有孩子,沒有當爸,不能體會做家長的心,但是,他做爲一個正常人,一個普通人,看到得病的孩子,會盡自已最大的權利去救。
像腦癱孩子,有些嚴重的,連自理都很困難,這樣的孩子,對一個家庭來講,就是噩夢。
他只想讓更多孩子站起來,讓他們會說話,哪怕他們不聰明,至少有自理的能力,再有一點自力更生的能力就更好了。
因爲牛牛家的條件很好,牛柄德和姚靜靜從小帶着他去各種地方治病,所以他的病情控制的很好,再加上樑飛幫着孩子治病,如今牛牛可以站起,也可以說話,不過,他與正常的孩子相比,還是會有些差距。
這些差距不會很大,智商也會慢慢的提高,就算這樣,他也是會有差距的。
牛牛有這樣的改變,已經是個奇蹟了。
樑飛萬萬沒有想到,同樣做爲腦癱孩子家長的姚靜靜,她會如此狠心,爲了錢什麼事都能做得出。
她沒有任何的同情心,眼裡只有錢。
更可恨的是,她並不缺錢,她家可是江城的首富,但她卻依然不知足,爲了錢,還要故意提高費用,爲了賺腦癱孩子的錢,她連僅有的善良都不要了。
“樑飛,你是怎麼了?開醫院不就是爲了賺錢嗎?你這樣一講,我豈不是成了慈善機構,不賺錢,我忙什麼忙?”
姚靜靜立刻黑臉,她已經計劃的好好的,只要樑飛點頭,她就去找老牛,讓他去跑所有的手續。
不曾想,在這個關鍵時候,樑飛卻不同意了。
“好了,我有事先走了。”
“喂,你不是神仙,不是聖人,你不賺錢,你難道喝西北風嗎?我機會給你了,再說了,這是個很賺錢的項目,咱們同家腦癱兒童比你想像的要多的多,這是個很好的商機,只要你點頭,我現在就讓老牛去跑所有的手續。”姚靜靜最後再一次提醒着樑飛。
樑飛頭也沒回,離開了。
樑飛清楚,當時那位老人找到自已,讓自已來修煉神農經,一定是有原因的,不僅是因爲樑飛有這個天份,更重要的是,樑飛是一顆善良的心。
作爲醫生,一心只爲賺錢,就算有再好的技術,也無法治好病人。
在業界,都說樑飛的出診費很高,有的會給上百萬,七爺更是把自已最賺錢的產業--八大胡同給了樑飛。
樑飛並不是爲了錢才治病的,有的病人沒有錢,樑飛不僅分文不收,最後還會留下名貴的藥材,他能做到醫者父母心,可以讓窮人看得起病。
他認爲,自已沒有做錯什麼。
而姚靜靜的這個計劃,他是不會同意的。
他曾發誓,若看到窮苦的病人,一定會慷慨相助,如果遇到牛牛這樣的腦癱患兒,只要他們的家長同意,樑飛定然會給他們治病,不敢說讓他們像正常人一樣說話走路,至少可以治到生活可以自理,這樣一來,可以給家中省去不少的負擔。
樑飛全程黑着臉回去,在此之前,他還對姚靜靜有一點點的想法,對這個年輕漂亮的丈母孃很喜歡,現在,他對姚靜靜沒有任何一點的興趣,完全不喜歡,甚至還有些討厭。
像這種視錢財如命之人,他完全不喜歡。
回到酒店後,牛牛已經醒來,正在玩着玩具,看着他一點點的變化,樑飛露出會心的笑。
他用透視眼看了一下隔壁房間,牛素素還在睡覺。
樑飛二話不說,來到牛素素房間,開始爲她把脈,姚靜靜給她下了很猛的蒙汗藥,一時半會她是不會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