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飛着實不想看到潘小林哭,這個女人哭起來,樑飛心裡還有些心疼,學歷這樣高,人生一副好牌,卻被她打得稀爛。
樑飛不知該怎樣勸慰潘小林,喝了杯酒後,遞給她紙巾,小心安慰道:“好了好了,別哭了,一切會過去的。”
“對不起樑總,真的對不起。”
潘小林再次道歉,不知爲何,樑飛總感覺怪怪的,好端端的,她並沒有喝多,爲何要道歉,她又沒有做錯事情,這也不應該呀。
“你爲什麼要這樣講,你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嗎?”樑飛疑惑的開口。
潘小林抽了抽鼻涕,擦乾眼角的淚痕,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是這樣的,你還記得嗎?一個月前,我去飯店找你,我們在樓上,我們……”
潘小林說到此處突然停止不言,臉頰紅潤。
樑飛聽了潘小林的話後,想起前一個月前的事情,這件事還歷歷在目,那一天,潘小林帶着女兒去找自己,王二妮由於當時沒事做,就主動要求爲潘小林看孩子。
所以樓上樑飛的辦公室內,只有潘小林與樑飛兩個人。
那一天也不知怎的,樑飛居然心口一熱,與潘小林擁抱在一起,潘小林還大膽的騎坐在樑飛身上,差點與樑飛發生關係,好在樓下有人鬧事,不然兩人就真的生米煮成熟飯了。
直到潘小林離開後,樑飛還在辦公室裡想了又想,自己又不是沒有見過女人,爲何看到潘小林後,會控制不住自己,甚至還想與她發生關係,再後來,飯店裡的工作一忙,樑飛便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現在想想,這件事確實有些蹊蹺。
尤其是方纔潘小林說起此事時,一直在向樑飛道歉,說做了對不起樑飛的事情。
樑飛想到這裡,再也坐不住了,放下手中的酒杯,小心開口:“潘經理,你上一次是不是對我下藥了。”
樑飛的話一出,潘小林連連點頭,她如今把樑飛當成了好朋友,對他當然沒有任何的隱瞞,而是講出了心中的事實。
潘小林帶着羞愧的心開口:“不好意思樑總,我知道是我不對,但我也真的沒有辦法,我當時懷孕了,我不想把孩子打掉,想要給孩子找個爹,我思來想去,在這鎮上,除了你以外,我也看不上別人。所以那天,我藉着推銷酒的由頭,就直接去了。”
樑飛瞪大雙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是誰,自己可是樑飛,是修煉過神農經的,他的味覺與嗅覺比普通人要強出幾十倍,所以有人想要對自己下毒,下藥,他都會提前有所察覺,可是那天,樑飛卻沒有看出異常,並沒有喝下潘小林爲自己準備的東西,可後來,自己爲何又被情慾所困。
“你是說,你控制住了我,你用的什麼方法?”
這正是樑飛所在意的問題,對他而言,在這世上,能毒倒自己的人屈指可數。
“我對我自己下的藥,我口中噴了仙女散,後來,我與你一起接吻,所以你也中了這仙女散的毒,心頭會瞬間燃氣一團烈火,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我的錯。”
對樑飛來講,這是一個超級大的意外。
什麼?她懷孕了?潘小林懷孕了?他不是一個單親媽媽嗎,她在這一個陌生的城市,獨自帶着女兒生活,除了她和女兒以外,沒有任何的親人。
她怎麼能懷孕呢?
樑飛十分疑惑,可是這畢竟是潘小林的私事,他也不好過問。
話說回來,潘小林雖說是單親媽媽,但她並非是那種不三不四的女人,生活很是檢點,她爲了工作付出了很多,但她卻從來不出賣色相,這一點,樑飛還是比較清楚的。
再加上潘小林以前也受過感情的傷害,她的未婚夫,爲了權利拋棄了她和她的女兒,所以她在選擇愛情這件事上,十分謹慎,一般不會輕易地作出選擇。
一時間樑飛被她的話愣住,不知該如何作答。
由於潘小林喝了幾杯紅酒,她的酒量還算不錯的,畢竟以前在飯店做大廳經理,酒量了得。
說實話這酒她才喝了三杯不到,她喝這些,根本不會醉,正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她只是想借着酒勁,向樑飛說上幾句心理話。
近兩年來,所有問題都是她一個人扛着,平日裡,心情不好的時候,她甚至連個說話的朋友都沒有,她的內心太過壓抑,太累了,所以想要借這個機會,想要說出她心裡所有的委屈。
她心裡有很多話,想要全部說出,不然的話,恐怕她會得嚴重的抑鬱症,會死人的。
沒等樑飛作答,她他繼續說道:“飛哥你知道嗎?我過得很不好,鎮上的小混混經常來騷擾我,他們認爲我是個單身媽媽,沒有男人爲我撐腰,所以他們總會找理由來找我麻煩,上個月,那一天我永遠不會忘記,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我從店裡準備回家,可是女兒卻睡着了,我怕女兒感冒,想在店裡暫時休息一晚,也正是那一晚。發生了意外。”
說到這裡,潘小林無奈苦笑,拿起酒,喝了起來,一杯酒下肚後,繼續開口。
樑飛並沒有打斷她,這個女人如此不易,現在只想找個朋友說說心理話,樑飛自然會給她這個機會。
潘小林看了一眼樑飛,會心一笑,還好,樑飛在她身邊,在這世上,她還有最後一個朋友。
“那天晚上,一個小混混跑到我店裡,他想要對我動手,我當然也不是吃素的,我不會讓他得逞,可是那個不要臉的男人,他卻抱住了我的孩子,他們告訴我,如果我不和他發生關係,他就要把我的女兒摔死。”
潘小林將頭轉到一邊,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女兒,再也抑制不住淚水,委屈的哭了起來,她在這世上,除了女兒以外,就再也沒有依靠了,所以她纔要好好保護自己的女兒,她就算拼了命,放棄所有,也要照顧好這個可憐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