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他現在在監獄,那沈林達呢?”
樑飛第一時間想起了沈林達,這件事,她畢竟是主謀,若沒有她,也不會發生這麼多事。
“哎,飛哥,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怕你擔心,是這樣的,沈林達這個人,你也知道,自從上次出事的,她的心理確實出現了一些問題,她被診斷爲精神障礙,所以不承擔法律責任。”
“什麼?還有這種事?”樑飛整個人呆住了。
沈林達可是主犯,卻不承擔法律責任,簡直就是胡扯。
樑飛深吸一口氣,他想,法律確實有這樣的規定,像沈林達的情況,是不具備任何的法律責任的。
“飛哥,大半夜的,你問這麼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快點告訴我。”
易平平是個急性子,樑飛問了一通,她卻不知發生了何事,確實有些心急。
樑飛再次深吸一口氣,這件事對他來講,還是比較難以啓齒。
“哎,是這樣的,我的女朋友,蘇筱琬,她在國外,被人陷害,被人下了藥,現在已經嚴重上癮,我留在這裡,正在幫她查明真相。”
一直不怎麼抽菸的樑飛,此時點燃一支菸,心裡亂成一團,這個結果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卻不得不面對。
蘇筱琬是他唯一的女友,也是他的愛人,他不會放棄這個女人。
雖然她已經被黑人所佔有,已經不再純潔,但對樑飛來講,這一切已然不重要,因爲她服了這致命的藥物,服過藥後,可以麻痹人的神經,可以讓人心神不寧,可以讓人不受任何的控制,所以樑飛並不怪她。
要怪就怪那幕後的黑手,怪黑人。
樑飛發誓,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害蘇筱琬的人,她之前是個多好的姑娘,最後卻落得這個地步,確實讓人心疼不已。
“你是說蘇總,蘇小姐嗎?怎麼可能?她是個多麼精明的人,怎麼會被人算計?”易平平聽了樑飛的話後,不敢相信這一切,在她眼裡,蘇筱琬不是個簡單的女子。
她承擔着整個蘇家,蘇父的身子近幾年也越來越不好,蘇筱琬的哥哥是個扶不起來的阿斗,整個蘇家都由蘇筱琬來幫襯着,若她倒下,那整個蘇家豈不就完了。
“是的,我現在沒有時間向你解釋那麼多,你還記得蘇朵嗎?她現在人在何處?”
“蘇朵?這也是我比較頭疼的一件事,蘇朵是小劉表姐,這小子也算條汗子,把所有的事全部承擔下來,沒有供出蘇朵,我們也去找過蘇朵,想找她查明真相,這個女人像人間蒸發一般,不見了。”
易平平無奈的說着,之前易平平住院時,蘇朵曾以護工的身份來醫院裡照顧過她,自己差一點死在她的手中,現在想想,還有些後怕。
她一直想找蘇朵問清原因,可這個女人知道小劉出事後,她便離開了,在省城再也沒有出現過。
樑飛從口袋裡拿過那張匯款清單:“平平,我這裡有張匯款清單,蘇朵在昨天的時候,曾向一個黑人打過一萬塊錢,匯款的地址是在A城,她現在可能在A城,稍後,我把匯款單拍個照發過去,你去A城查一下,應該能找到她。”
樑飛一字一句的說着,既然事情已經到達這個地步,蘇朵是個很關鍵的人物,樑飛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樑飛還想和易平平多交代幾句,就在這時,樑飛聽到一個聲音,好像是杯子滑落在地的聲音。
樑飛顧不得與易平平多講,立刻掛斷電話,飛奔而去。
他快步跑到蘇筱琬的房間,看到蘇滿臉鮮血,手腕處鮮血直流。
樑飛看到這裡,真真的被嚇壞了,好好的一個人,因爲那該死的藥,最後卻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樑飛立刻跑向前,一把將蘇筱琬抱起,二話不說,拿出隨身攜帶的仙湖水,他有這湖水爲蘇筱琬消毒止血。
拿過牀單,將牀單扯開,爲蘇筱琬包紮傷口。
“阿飛,你讓我死吧,讓我死吧,不要救我,阿飛。”
蘇筱琬眼睛哭得紅腫,整個人看上去十分憔悴,樑飛心裡清楚,是那藥起到的作用,她的額頭已經被冷汗打溼了,渾身不住地顫抖着。
蘇筱琬感覺,身體裡就像有無數的小蟲吞噬着她的血液,又癢又難受,她真的好難受,她不想再忍受這一切,對她來講,這種感覺生不如死。
樑飛實在沒有辦法,他此時真的不知該怎麼辦,以前面對其它病人時,樑飛還有主意,可是此時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樑飛心裡卻亂成一團,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勁寶一直陪在樑飛身邊,它看到蘇筱琬全身都在難受,整個人看上去都不好了。
勁寶可以說是樑飛肚裡的蛔蟲,樑飛所思所想,它全部知道。
勁寶雖然不喜歡蘇筱琬,現在這種情況下,它也實在看不下去。
它走向前,伸出手,放在樑飛手中一粒藥丸。
“勁寶這是什麼?”
“主人,這藥丸只要她服下去,會有效果的,你可以試一試。”
勁寶平靜的說着,以往的它是最愛開玩笑的,可是現在,它卻一本正經,不想再看到樑飛傷心難過.
此時的樑飛顧不得多問,立刻拿起那粒藥丸,放在了蘇筱琬的口中。
樑飛清楚,勁寶的醫術在自己之上,它拿的藥準沒錯。
蘇筱琬吃過藥後,便沉沉的睡去。
樑飛沒有片刻的停歇,而是在爲蘇筱琬縫合傷口。
當樑飛脫下蘇筱琬的外套時,他才發現,蘇筱琬身上有多處的傷,身上有很多的劃痕,傷口還有淤青。
樑飛看到後,心疼不已,蘇筱琬可是家中的掌上明珠,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怎麼會受到如此的待遇。
樑飛爲她縫合完畢後,再爲蘇筱琬清理身上多處的傷中。
更要命的是,蘇筱琬手臂上還有幾個煙疤,用煙燙過的痕跡。
樑飛看着蘇筱琬傷痕累累,心裡實着有些心疼,若這一切真是蘇朵他們做的,樑飛不會放過他們,不會讓他們在這世上苟活,一定會讓他們死得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