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筱琬一把搶過樑飛手中的鑰匙,打開車門,上車一氣呵成。
這一局沈林達勝,她向樑飛吐着舌頭,好像在炫耀。
無奈之下,樑飛只好上了沈林達的車子。
蘇筱琬氣到極點,發動車子後,一溜煙離開了。
“沈林達,你這是唱的哪一齣,昨天晚上我們分明在談工作,你爲什麼要讓蘇筱琬誤會我們。”樑飛一個頭兩個大,他真心搞不懂,爲何好好的事情,被沈林達搞成這個樣子。
沈林達卻大笑着:“我剛纔有說錯嗎?我並沒有說我們怎麼樣,是你家蘇筱琬誤會了而已,不關我的事。”
沈林達笑得更大聲了,樑飛看得出,他是故意氣蘇筱琬,想讓她生氣。
“一大早,你爲什麼要把她喊來?”
樑飛再次無奈的發聲,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且沈林達又是裹着浴巾出門的,想必蘇筱琬一定會誤會的,即便她有在國外上學的經歷,但她的思想依然很保守,她完全接受不了這種事發生。
“你自己看,不怪我。”沈林達拿過手機,讓樑飛看。
樑飛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大早沈林達發送了朋友圈,內容是樑飛在切水果。
想必是蘇筱琬看到照片後,纔會馬不停蹄的前來的,這下真真的被誤會了。
幾人來到一家早餐店,這家店樑飛之前與蘇筱琬常來吃,與這裡的老闆也很熟絡。
幾人剛剛走進去,沈林達卻一把挽住樑飛的手臂,一副親暱的樣子。
蘇筱琬則是大步走進去,選好早餐開吃。
這裡是自助式的早餐,但蘇筱琬卻吃了極少的東西,她全程黑臉,樑飛即便坐在她身邊,她依然閉口不言,沒有理會樑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十幾分鐘的早餐時間,樑飛卻感覺過了一個世紀。
吃過飯後,樑飛準備帶着蘇筱琬一起離開。
在這時,沈林達卻突然叫住自己。
“飛哥,我們不是說好的,一起去你果園玩的嗎?怎麼,你居然忘記了,你可真壞。”沈林達與蘇筱琬唯一的區別是,沈林達是個十分愛撒嬌的女子,而蘇筱琬是個優雅的女孩。
兩人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類型。
“阿飛,我還有事,我先走了。”蘇筱琬聽到沈林達的話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說完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蘇筱琬卻被樑飛一把拽住:“等一下,我送你,我正在和沈林達談有關合作的事情,晚上我再來找你。”
蘇筱琬並沒有說什麼,轉身離開。
樑飛清楚,她生氣了,可這個時候,自己說再多也是無用的,只能等她消氣後再向她解釋清楚。
就在這時,沈林達一把扯住樑飛的衣角,淡定從容的開口道:“飛哥,我們走吧,我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你的果園了。”
樑飛沒好氣的拿開她的手,與沈林達一起同行。
樑飛開着車子,沈林達則是坐在身邊。
一路上,沈林達沒有閒着,一直在打電話聯繫,或者是開視頻會議,總之她是個大忙人。
直到車子停在果園,她也一直在回覆郵件。
下車後,她看到果園卻是有些失望。
她轉了一圈下來,更是失去了信心。
“怎麼樣?”樑飛小心詢問着。
“不怎麼樣?你沒有感覺你這裡太過單一了嗎?有一句話叫做衆中難調,你的人蔘果有人喜歡,有人未必就喜歡吃。”
“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簡單,首先農副產品要增加到十種,這只是一方面,我剛纔看到幾隻山羊,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獨角山羊,這可是世界是瀕臨滅絕的生物,確實可以做爲一個賣點,不過這些山羊太過珍貴,你確定讓它們每天拋頭露面,你是不清楚的,現在的遊客素質不等,有的孩子喜歡給動物餵食,遇到這種情況怎麼辦?如果這樣,不出十日,你的獨角山羊身體就會出現各種問題,到時候你會很麻煩。”
沈林達一字一句的說着,雖然她只看了一眼,但卻說到了問題的所在,真的是位才女。
樑飛聽到後更是不禁豎起了大拇指,想不到沈林達太牛了,說出了問題的重心,問題的所在。
“你還有什麼建議?”
“呃,目前來講,只能這樣,獨角山羊不適合在這裡養,因爲它們太過珍貴,若被有關部門看到,會給你沒收的,還有如果真的想走旅遊模式,第一件事就是修路,然後通公交車,這些我都可以幫忙,剩下的要慢慢商議。”
沈林達再次開口,這次確實說進了樑飛的心裡,他按照沈林達說的照辦。
當天晚上,沈林達並沒有離開,而是住在了果園,不僅她住下了,她還請來了一位法師。
她所請來的法師,無非就是算命的看風水的一個老頭子。
大家都稱他爲天心法師,他在省裡很是出名,不少達官貴人都喜歡找他算命。
天心法師來到果園後,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裡殺氣太重,陰氣重,陽氣衰,陰陽不平,難成大事。”
“法師你說的可是真的?這裡是寡婦村,確實如你所說,男人少女人多,陰氣重,陽氣衰。”
沈林達聽到後連連點頭,樑飛之前打聽過沈林達,她可是從國外留學回來的,想不到她居然還相信這些鬼神之說。
沈林達一直跟在天心法師的身後,直到法師來到了果園中心,此時狼孩兒正在這裡吃東西,法師看到狼孩兒後,立刻指了指狼孩兒。
“怪不得殺氣如此之重,這個孩子身上有人命。”
“法師,那要怎麼辦?”法師每說一句,沈林達都要完整的記錄下來,以便以後處理每一件事情。
“送到光明之地便可,到時老夫再給她開個光便可。”
“好的法師。”法師說到開光,沈林達居然拿出一疊錢塞進法師手中,樑飛看了一眼,這錢差不多有一萬塊的樣子,給狼孩兒開個光就要花一萬塊,看來這個所謂的天心法師,不是什麼良師,而是騙人的大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