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快點看看,我家小旺多可憐,他的眼睛還沒有好,家裡還有個懷孕的女人,大家也看到了,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我相信小旺,他是不會做傷天害理之事的。”劉三水再次爲劉小旺辯解。
樑飛用透視眼看向小旺的家,他發現在院落確實有一輛三輪車,不過車子擦得很乾淨,乾淨到根本找不到一點塵土。
院落中曬了兩雙鞋子,鞋子同樣剛剛洗過,還有兩套衣服,衣服也是剛剛洗過的,雖然這一切證明不了什麼,這分明在知道別人,此地無銀三百倆。
他們兩人回來後,看到衣服和鞋子全是泥巴,所以他們先是把車子洗乾淨,又把衣物鞋子清洗完畢。
樑飛一直在尋找着人蔘果樹,可院子中卻沒有,就連房間內也沒有,他們總不會把果樹藏到了別處了吧,這應該不可能,因爲在他們大門口,沒有任何的痕跡。
劉小旺乾咳了幾聲,隨後對衆人說道:“我昨天剛剛出院,大夫說我不能受刺激,你們還是先走吧,對了樑總,我媳婦說,是你救了我,真是謝謝你,等哪天我好了,我定然去果園登門拜謝,我還要休息,今天我就不留你們吃飯了,媳婦關門吧。”
樑飛一直在注意劉小旺,他的眼睛雖然放空,看上去像盲了一樣,但樑飛是個大夫,一切都瞞不過他的雙眼。
在劉小旺轉身之時,樑飛故意大聲說道:“蛇,你家怎麼有蛇?”
劉小旺此人膽小怕事,樑飛故意這般說,果然不出他所料,劉小旺嚇得立刻從地上跳起,躲在樑飛身後,一直盯着地面看,嚇得不成樣子。
反倒是劉小旺的媳婦十分淡定,她站在原地連動也沒有動過,正氣急敗壞的看着劉小旺。
衆人見狀立刻大笑起來,原本大家真的相信劉小旺的眼睛沒有好,可方纔劉小旺的表現已經證明,他的雙眼已經康復,他方纔說的一切都是假的。
樑飛露出壞笑,心想,這個不中用的劉小旺,一條蛇居然能把他嚇成這樣,反倒她媳婦是個不容小拘的角色。
“劉小旺,你這個廢物點心,怎麼這麼沒用,哪裡有蛇了,哪裡有,就算你看,你也看不到,少給我裝了,快,我扶你進屋,大夫說了,眼睛還沒好,只能看到微弱的東西,現在你是見不得光的。”
劉小旺媳婦腦子就是靈光,轉動得很快,幾句話就掩蓋了剛纔的尷尬。
樑飛不經意間一擡頭,他居然發現了個驚人的秘密。
想不到小兩口真心是煞費苦心,爲了不讓別人發現人蔘果樹,他們居然把果樹全部藏到了房頂之上,怪不得樑飛剛纔用透視眼,在院子裡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
在劉小旺媳婦關門之時,樑飛一把將其攔住,徑直走了進去。
劉三水跟在其身後,臉上的神情有些恍惚,劉小旺是他的親侄子,此人在村裡爲人老實,是個不錯的孩子,不曾想,他居然做出這等偷雞摸狗之事,寡婦村雖然窮,但村子還算太平,幾十年了,從沒出現過小偷,想不到劉小旺英明一世,卻糊塗一時。
“你們,你們這是幹什麼,站住,站住,這是我家,你們再這樣,我,我就報警了,我告你們,告你們私闖民宅。”劉小旺媳婦挺着大肚子,開始大喊起來。
樑飛此時發現了人蔘果樹,自然不會理會於她。
衆人一起來到院落,雖然院子裡放着三輪車,但這也不能說明一切,在這寡婦村,幾乎家家戶戶都有這類的車子,一輛車子說明不了什麼。
“飛哥,接下來我們怎麼辦?”張武小聲問道,方纔劉小旺媳婦一直在說肚子疼,他生怕這個女人會無理取鬧,這種女人是惹不得的。
樑飛指了指房頂:“張武,你現在去房頂看看,看看我丟的東西是不是在那裡?”
張武接到命令,正準備上樓。
卻被劉小旺和他媳婦攔住了。
尤其是劉小旺媳婦,再次藉着肚子說事。
“哎呦,你們,你們快點離開我家,我的肚子又疼了,我告訴你們,我的孩子如果有個三長兩短,你們,你們誰也逃不掉,這孩子要是早產,你們都要負責任。”
她的話一出,張武不敢上前一步,嚇得連退幾步,畢竟她現在有身孕,如果發生意外,那可是人命觀天的大事。
就連劉小旺也加入了他媳婦的行列:“你們快點走吧,我媳婦最近幾天有早產的跡象,我求求你們了,快點走吧。”
劉三水實在看不下去了,他是個聰明人,他是看着劉小旺長大的,這個孩子從小就樸實,從來沒有說過謊,他今天的所有表現,劉三水全部看在眼裡,他知道,劉小旺在說謊。
劉三水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他不知該說些什麼。
劉三水走上前,二話不說,衝着劉小旺就是兩巴掌,他大罵道:“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你爹媽死得早,我含辛茹苦把你養大,我不圖你大富大貴,只求你一生踏踏實實,你還想隱瞞到什麼時候。”
很顯然,劉三水已經看透了一切,他可是一村之長,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在此打自己的親侄子,想必他心裡同樣不是滋味。
被打的劉小旺一直低頭哭泣,他媳婦走上前,對着劉三水就是破口大罵。
“劉三水,你少給我裝了,你把我們小旺養大的,我呸,我告訴你,我最恨你這種人了,自己穿得人模狗樣的,你什麼時候幫過我們小旺,我這都快要生孩子了,你給過一分錢嗎?你憑什麼打小旺,你們快點給我滾,滾。”
在他們打鬧的時候,張武早已爬上房頂。
“你們別吵了,劉小旺,你最好睜開眼睛給我看看,看看這些人蔘果樹是從哪裡來的,你說它們在地裡長得好好的,怎麼就到你家屋頂了呢?請你給我一個完美的解釋。”張武手中拿了幾株人蔘果樹,如今髒物已經找到,劉小旺無話可說,他一直低頭不語,心裡那叫一個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