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媽也不是省油的燈,她一聽有人想要和自己搶工作,立刻來了精神,說了些難聽的話,故意刺激王二妮,讓其知難而退。
“什麼?你少給我裝了,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嗎?你做飯前從不洗手,而且你還不喜歡洗衣服,你們吃着菜好吃對嗎?那是因爲人家吳媽從菜裡又加了些佐料,有鼻屎,有鼻涕,有口水,對了,還有手上的老繭。”
王二妮越說越起勁,走上前,拿起吳媽的話讓樑飛看,樑飛這才注意到,剛纔牛兒生小牛,吳媽一直在前照顧,此時吳媽手上還是血跡斑斑,那是剛纔在照顧小牛時,不小心染到的。
看到此處,樑飛只感覺胃部開始翻滾,那叫一個噁心。
劉三水氣不打一處來,拿起桌上的酒扔在了地上,氣急敗壞的說道:“滾,給我滾,王二妮,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居然跑到這裡來撒野,你沒看到我和樑總在談正事嗎?快給我滾。”
王二妮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更不會把劉三水放在眼裡。
她見劉三水對自己這種態度,整個人都不好了,她來到劉三水面前,將桌上的一碗大醬端起,一股腦全部將大醬丟在劉三水臉上。
下一秒,劉三水狼狽的不成樣子,臉上的大醬像極了米田共,噁心至及。
“劉三水,你少給老孃這樣講話,我告訴你,我王二妮不是這麼好欺負的,樑總,今天上午我們可是說好的,我去給你做飯,之前您答應好好的,怎麼說變就變了,你別看我是個寡婦,你就欺負我,我告訴你,你,你要不讓我去,我就,我,我就死給你看。”
王二妮說完,拿過桌上的叉子,對準自己的喉嚨,開始威脅樑飛。
沒等樑飛說話,一直爭強好勝的吳媽走上前,一把將樑飛攔在身後。
她指着王二妮,大聲罵起來:“王二妮你少在這裡裝了,你想死我成全你,不過你別死在我家裡,太晦氣了,你去後山,去你家二狗份上,死給你家二狗看。”
吳媽簡直就是個神助攻,兩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誰也不把對方放在眼裡,恨不得置對方於死地。
樑飛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他今日前來,一來是給劉三水送合同款,二來是爲了招人,想不到卻是這種局面。
古人云,唯小人和女人難養也,在他看來,女人是這世上最可怕的產物。
只不過一份廚娘的工作,居然搞得兩個人大打出手,尋死覓活,再這樣下去,非忒出人命不可。
那邊劉三水臉上全部是大醬,而且是辣醬,由於辣醬弄到了眼睛裡,此時劉三水已經被送進了,村頭吳大夫那裡,一路上劉三水罵罵咧咧。
“好了,你們別再吵了,果園如果真的建起來,要大量招人,不會只有廚娘這一個崗位,我告訴你們,想在我果園裡工作,一定要團結,像你們這樣打打殺殺,我是不敢要你們,我每天的工作很忙,我可沒時間處理你們之間的事情,好了,我走了。”樑飛實在看不下去了,準備轉身離開。
吳媽和王二妮立刻跟上前。
“樑總,您別生氣,我們,我們錯了,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樑總,您別走呀,我,我們不打架了,我們,我們也是窮怕了,想找個正經工作,所以才這樣的,以後我們好好的,再也不打架了,是吧吳媽。”
吳媽和王二妮立刻道歉,樑飛沒有理會他們,徑直來到了村頭吳大夫這裡。
劉三水正在清理着眼睛,由於辣醬是吳媽自己做得,喜歡吃辣的她,放了不少的辣椒,劉三水的眼睛因爲這辣椒沒少受罪。
清理完後,劉三水的雙眼通紅,看上去十分可憐。
“樑總,您看,這,哎,今天讓您看笑話了,我,我這老臉都不知道往哪閣了。”劉三水一臉無奈,對於村裡的女人,他打不得罵不得,而且這些女人也是苦命的女人,久而久之,村裡的女人完全不把劉三水放在眼裡。
如今當着樑飛的面,王二妮竟敢對劉三水大打出手,這讓劉三水頗爲無奈。
樑飛拿出仙湖水,他出門前出裝了一小瓶,方纔黃牛喝了一半,此時只剩下小半瓶了。
他用仙湖水爲劉三水清理眼睛,兩分鐘的功夫,劉三水的雙眼就消了腫,原本白眼球佈滿了血絲,此進也已完全恢復了。
“樑總,可真是謝謝你,想不到您還會看病。”劉三水此時臉上佈滿了笑容,吳媽和王二妮站在他身後,一直低頭不語。
樑飛拿出一張名單,將其放在劉三水手中:“劉書記,這是我招的全部人員,一共二十五個人,其中二十個是種地的能手,一名管事的,兩名夜班人員,一名廚師,一名司機,管事的最好懂點會計,這樣能幫我多料理些事情,希望您能幫我留意一下。”
對於劉三水,樑飛確實十分信任,經過幾天的相處,他看得出,劉三水是個可信之人,不僅爲人老實,不滑頭,最主要的是,他是個心地善良的人。
劉三水感動不已,他忙乎一整天,爲的就是這事。
原本他想推薦村裡的男人去果園,想不到樑飛如今把所有大權交給他,他那叫一個興奮。
“這,這可是真的,真是謝謝您了樑總,您也看到了,我們村和其它村相比,相對落後一些,不過這也怪不得村裡的女人,要怪就怪我這個村長沒本事,沒能讓他們過上好日子,您放心,我一定睜大雙眼,公平公正的招募人才,三天,您就給我三天時間,我保證給您找到合適的人員。”
劉三水拍着胸脯保證着,對於招人,他還是有信心的。
“劉書記,您太客氣了,我還要謝你呢,事成之後,我好好請你吃飯,時間差不多了,我先回省城了,我還有個會要開。”樑飛隨便找了個理由就離開了。
在離開之時,王二妮一直眼巴巴的看着樑飛,好像有話要對他講。
樑飛沒有理會她,徑直離開了,俗話說,寡婦門前是非多,她又是個年輕的寡婦,樑飛自然不敢與她走得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