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馨雖說是千金大小姐,但在特警隊裡的訓練可不是白練的。她溫柔起來是端莊淑女,但要潑辣起來,絕對是個強悍的女漢子。
“是嗎?你想要玩玩,那就儘管上來,姑奶奶就陪你這個孫子好好玩玩!”
眼見着魚哥一步步逼上前來,沈馨猛然發出一聲冷笑,拿着筷子的手指倏然一用力,便聽“咯吱”一聲,那雙筷子應聲而斷。
僅用兩根手指的力量,就能夠折斷兩根筷子,這種能力雖然看上去很普通,但那魚哥看了,卻是心中猛然一顫。
他的力氣也是不小,可也沒有這樣的力道折斷筷子。由此看來,這個女人的實力,竟然不能小覷啊!
一時間,魚哥竟然被沈馨這露出的一手給震住,愣了好半響竟然不敢妄動。
而他不動,他的那些手下們更是不敢上前。
“魚哥,求求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與我侄女爲難了吧?大不了你們今天吃的這餐不要錢……另外,這個月的保護費……我交雙份!”
周老闆在他老婆的攙扶下站了起來,還沒有搞清楚眼前的狀況,趕緊着急着來爲沈馨求情。
魚哥隱隱覺得沈馨不好對付,但在一羣小弟面前又不好收場,現在一聽周老闆的話,正好藉機下臺。
他當即便冷笑一聲,一把抓住周老闆的衣領,怪聲說道:“老東西,這個月的保護費加倍?哼,你當老子這麼好打發,至少要三個月的保護費加倍才行!”
“啊呀,魚哥,求你大人有大量就饒過我們老夫妻倆吧。”
一聽此話,周老闆急得臉都綠了,趕緊哀聲求道:“你看現在生意不好,我們賺的錢,管我們自己餬口都難,而且我老婆子身體一直不好……三個月保護費加倍,實在是擔負不起啊!”
“媽的,老不死的,你們生意好不好,管老子什麼事!這事就這麼定了,三個月保護費雙倍,下個月就開始收!”
魚哥露出凶神惡煞般地獰笑,舉起拳頭裝着要打周老闆的模樣,並且大聲威脅道:“你要是敢不給,就休怪老子把你這幾根老骨頭給拆了。”
見周老闆面露悲色,魚哥不但沒有半點憐憫之心,反倒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而就在他還沒有笑夠之際,突然感覺自己高舉的手腕竟然被一隻手抓住。
щшш▲тt kΛn▲C 〇 這隻手的力道雖然不大,但魚哥縱然是使上了全身的勁,卻始終掙之不脫。
“媽的,誰啊……”
魚哥怒了,回頭大喝道,然後他就看到了一張年輕的臉,而這張臉的主人,正是剛纔被看不起,並且稱之爲小憋三的樑飛。
“媽的,是你這個小憋三,快把老子放了!”
魚哥雖然不敢惹沈馨,但對於樑飛,卻是根本就看不入法眼,現在見樑飛居然敢阻攔自己,當下咆哮如雷地吼道。
“要我放開你,行,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樑飛那雙厲眸,此時已如刀子般紮了過來,冷冷地說道:“我現在就這樣抓着你,你要是有本事掙脫了,我就讓你走。”
“媽的,哪裡茅坑裡尿出來的臭小子,敢管大爺的閒事,大爺弄死你!”
魚哥的手被樑飛抓住,縱憑他用出吃奶的勁,卻還是掙之不脫。而他此時顯然已被憤怒衝昏了頭,沒有想到樑飛可能比沈馨的實力還要強悍,見無法掙脫,竟然伸出另一隻手,要來打樑飛。
咯!
樑飛僅伸手一擋,魚哥便感覺自己的手打在鋼板上一樣,整個手臂都被震得發麻,無力地垂在肩膀上。
這魚哥也是硬充好漢,手臂快要被震殘了,卻還不罷休,又要擡起右腿來,想要來踢樑飛。
他快,但樑飛的速度比他還要快得多。魚哥的腿剛剛擡起,樑飛的拳頭便赫然擊出,狠狠地打在魚哥的膝蓋上。
“啊……嗚!”
對於欺壓良民的混混,樑飛從來都是極爲痛恨,這番出手更是毫不容情,一拳擊出,魚哥感覺自己的膝蓋都被擊碎了,痛得慘號一聲,額上冷汗如黃豆般直滾而下。
“媽的,你們都是死人嗎,一起上!”
那魚哥顯然已經疼得失去理智,對着一幫發呆的手下們就是一通怒吼。
那幫手下們可是親眼目睹着樑飛如此準確而有效的出手,早就被驚得目瞪口呆。然而,對於老大的命令,他們又不敢違背,只得硬着頭皮圍了上來。
“一幫飯桶,都給我躺下吧!”
看着他們那副畏縮上前的模樣,樑飛鼻下噴出一聲冷笑,哪裡給他們圍攻自己的機會,雙臂徒然一用力,竟是將魚哥給高高舉了起來,向那幫混混們砸了過去。
那幫混混們也算是久經戰場的了,各種打架招式也是會了不少。卻是做夢都沒有想到,樑飛竟然還能給他們整出這拿人砸人的招式來。
混混們一時間全都沒能反應過來,便被飛過來的魚哥給砸得全都成了滾地葫蘆。
“啊喲,我的老腰啊,斷了……”
魚哥本來就被樑飛整得夠慘了,這下又捱了這一下砸,頓時就如一隻被抽筋扒皮的老狗般,趴在地上直喘氣。
他手下的那幫蝦兵蟹將們,似乎比他也好不了多少,也都統統地成了癩皮狗,被砸得分不清東南西北,只知道滿地哀號起來。
目睹這一幕,沈馨似是早有預料,嘴角露出一抹不動聲色地微笑。
而周老闆老夫妻倆,卻是直接傻了眼,好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他們本來以爲今天得罪了這些混混,以後怕是很難在這一帶做下去了。
畢竟,誰都知道,這魚哥可是這個區老大洪爺的手下悍將,沒有人敢輕易得罪他的。
卻是沒有料到,在樑飛手裡,這些人竟然連一絲反抗的力量都沒有,就這樣三下兩下被撂倒了。
“喂,你剛纔說,要周老伯交你三個月的保護費是嗎?”
魚哥雖然被樑飛整得夠嗆,但樑飛卻並沒有因此而放過他。樑飛幾步走到魚哥面前蹲了下來,冷笑着問道:“我倒是感到很奇怪,是什麼人借給你們這樣大的膽子,竟然敢收保護費,你們想要保護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