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白低頭看了一眼女人,又轉身看了一眼張武,他陷入兩難之中。
張武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立刻說道:“牛二哥,飛哥說過了,這件事讓你做主,我將他們交給你,全憑您處置。”
既然張武已經點頭了,牛二白也沒什麼好顧慮的,他將女人從地上扶起,攬入懷內,在其耳邊說道:“我的小心肝,我怎麼捨得殺了你,你不是說過爲我做什麼事都願意嗎?那我就看你的表現了。”
張武是個性情中人,跟了樑飛這麼久,他早已學會察言觀色,他向兄弟們示意,衆人一起離開,房間內只剩下牛二白和女人。
接下來是不可描述的事情,十幾分鍾過後,牛二白與女人一起離開出租屋。
張武早已爲他備好了車子,衆人一起驅車離開。
他們再次來到夜來香時,樑飛已在房間內等候牛二白。
牛二白看到樑飛後一臉喜悅。
“阿飛,今天的事謝謝你,今天若不是有你在,想必我會沒命的。”牛二白心裡甚是感激,在他的回憶裡,從小到大,除了父母以外,恐怕沒有人對他這樣好過。
樑飛雖比自己年紀小,但他是個十分懂事的人。
“牛二哥,快點過來,陪我一起看個電影,這個電影雖短些,但還是比較精彩的。”樑飛伸手示意,牛二白立刻走上前,與樑飛一起看着電視。
牛二白看到電視上的畫面後,整個人愣在原地。
這哪是什麼電影,分明是自己和方纔的女人在一起的畫面。
燈光和各種的拍攝角度,牛二白的臉看得真真的,反而是女人的臉被打上了馬賽克。
牛二白好像明白了什麼,立刻站起,將電視關閉,沒好氣的說道:“一定是那個阿東,是他,一定是他,方纔我挑了他的腳筋,他恨我入骨,所以他想陰我,阿飛,你快點幫我刪除,這種東西是萬萬不能留的。”
樑飛慵懶的坐在沙發上,沒有想要起身的意思。
“牛二哥,今天我可是爲你出了氣,你也知道阿東是光頭的人,光頭在省城的勢力很大,沒有人敢與他做對,我方纔是下了命令,一切由你處置,可我沒讓你打斷阿東的腳筋,阿東又是光頭的得意門生,就在剛纔,光頭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他說讓我賠償阿東的損失,你來的正好,幫我出出主意,這件事要怎麼處理?”
樑飛一臉無奈,說着拿出手機讓牛二白看。
手機上的來電顯示中,顯示着光頭的手機號。
牛二白整個人愣住了,他確實嚇壞了,雖然他不是江湖中人,但他有聽說過光頭,他可是江湖上響噹噹的人物,不僅心狠手辣,手段還十分饞人,沒有人敢得罪於他。
“阿飛,這,這是什麼情況?我,我當時在氣頭上,所以,所以我才讓人挑斷了他的手筋和腳腳筋。”牛二白委屈的不成樣子,他心裡那叫一個後悔,早知道自己當時就不應該逞能,讓人隨便打他幾下不就得了,自己非要把事情做絕對,如今現在演變成這樣,這可如何是好。
牛二白把所有希望全部寄託在樑飛身上,他十分相信樑飛,在這個世上,或許只有樑飛能夠幫助自己,除了他以外,別無他人,再者說了,光頭這種人,自己是惹不起的,光頭髮起火來,一定會把自己殺了,自己上有老,下有小,全家還指望自己過日子呢,如果自己死了,整個家就散了。
牛二白越想越害怕,他瞪大雙眼看向樑飛,希望他能想個萬全之策。
“牛二哥,你就是太心急了,處理事情太果斷了,你看看外邊,來,你自己看看。”樑飛打開窗簾讓牛二白看向窗外,只見樓下有近百人,他們手裡拿着武器,有的拿刀,有的拿鐵棒,總之場面十分嚇人。
牛二白看到人羣中有個熟悉的身影,此人正是阿東,只見他手腳綁着繃帶,坐在輪椅上,一臉憤怒。
這次問題嚴重了,阿東居然找上門來了,而且還帶着衆兄弟,這可怎麼辦?
“阿飛,你可不能見死不救,你一定要救救我,我可不能死,求求你,你救救我吧。”牛二白徹底被嚇哭了,他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樑飛。
此時樑飛的電話響起,來電顯示的名字是光頭。
樑飛晃動着手要,讓牛二白看在眼裡。
他當着牛二白的面接通了電話,然後按下免提。
“阿飛,我聽手下說,那個叫牛二白的是你同鄉,還是你大哥。”電波中傳來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此人聲音鏗鏘有力,光聽聲音便可聽出,此人不是等閒之輩。
樑飛爽快的回答道:“是的,他是我大哥,光頭哥,有話您就直說,這次的事要怎樣處理?”
“阿飛你是個爽快人,我也不給你兜彎子,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弄死他,不過你也看到了,我家阿東的手腳已經廢了,他以後要怎麼辦?這些你們是要賠償的。”
樑飛將手機放在牛二白麪前,衝他使了個眼色,既然光頭已經提到了賠償,他想要爭奪牛二白的意見。
牛二白一聽這次可以免去一死,立刻眉開眼笑,既然能活着,他什麼條件都能答應。
他立刻點頭示意,用口型說了兩個字“可以。”
“好,光頭哥我們同意賠償。”
“好,你爽快,我也爽快,我剛纔算了下,阿東的醫藥藥,加上誤工費,加上近期的營養費,還有以後的損失費,所有費用我加在一起,大概應該一百萬吧,你讓牛二白把錢準備好,不然我們就衝到他老家,把他家全的手腳全部廢掉,阿飛你是瞭解我光頭的脾氣的,我說的出做得到。”
光頭說完後,掛斷了電話。
牛二白並沒有害怕,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終於鬆了口氣。
“阿飛,謝謝你,又幫大哥處理了一件大事,改天我一定好好回報你。”牛二白一邊說着,一邊拍着樑飛的肩膀,一臉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