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飛遲疑了片刻後,終於答應郭二寶的請求。
“好,我去。”
對於這個結果,郭二寶一點也不意外,他相信樑飛的爲人,在這種情況下,他定然會幫助自己。
“你收拾收拾,我們晚上就出發。”郭二寶是個急性子,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鐘,晚上出發的話,接下來只有三個小時的準備時間。
樑飛一把將郭二寶拽住,無奈的說道:“你的意思是,只有我們兩個人去?”
“是的,不然還帶上誰,我們村裡的年輕人差不多隻有十人,要不是身體不好,要麼是膽小鬼,剩下的就是慫包,沒有人願意和我一起去的。”
說到此處,郭二寶十分無奈,村裡的年輕人大多都出去打工了,呆在家裡的年輕人自然是挑不起大梁。
樑飛給張武打了個電話,讓他帶上十幾個兄弟,這十幾個兄弟必須是身手十分了得,膽子大的人。
一個小時後,張武帶着一羣人馬來了。
十幾個兄弟個個人高馬大,是張武精心挑選的。
“飛哥,你看這幾個兄弟怎麼樣?”張武來了之後,先是畢恭畢敬的向樑飛打招呼,隨後介紹身後的兄弟給樑飛認識。
“不錯,不錯,兄弟們,今天晚上大家要辛苦一下了,我們要去後山,最近這後山鬧鬼,我想問下兄弟們,你們怕鬼嗎?”樑飛並不是想嚇唬他們,只是想要給他們一個心理準備,總比他們上山後,看到蛇人嚇破膽強。
兄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後異口同聲的回答道:“不怕。”
“兄弟們好樣的,飯菜已經給大家準備好了,大家吃過飯後,我們就出發。”
樑飛特意給兄弟們準備了上好的飯菜,原本他也打算和郭二寶兩人一起上山的,畢竟他沒有見過蛇人,不知道蛇人的本事如何,他沒有十全的把握,再加上郭二寶的腿腳不利落,帶上他不僅幫不上忙,反而還會拖累自己。
所以最後樑飛打定主意,讓膽大心細的張武帶着兄弟們前來助陣。
在出發前,村裡的幾個年輕人聽說後,紛紛前來,原本他們也是不敢上山,下午郭二寶去勸他們的時候,他們嚇得連門都不敢開,最後他們思前想去,與其呆在家裡擔驚受怕,倒不如親自去後山看看,如果真的有什麼蛇人,大家齊心協力把蛇人滅掉,這樣大家也可以安心了。
由於郭二寶的腿腳不利落,大家一致認爲讓他留下來,衆人一起上了山。
此時是晚上八點鐘,後山的山路十分崎嶇,衆人只能走着去,從這裡一路走過去,大概需要半個小時,據郭小村描述,上次他遇到蛇人的時間是九點鐘左右,大家就按這個時間去蹲點,希望蛇人能出現。
衆人帶着忐忑的心出發了,在出發前,樑飛給每個人準備一條電棍,每人一個手電,外加一包藥,這藥是樑飛臨時配製的,可以抵擋最強的蛇毒,是用來應急用的。
如果被蛇咬到後,將藥塗抹在傷口上,可以去除蛇毒,這是保命用的。
一路上大家十分小心,不敢說話,聲怕蛇人突然出現。
這一次郭小村也來了,在他的指引下,大家來到上次蛇人出沒的地方。
雖然他們沒有遇到蛇人,但在山上卻看到幾個包裝袋,這袋子是用來裝麪包的,樑飛看了看日期,是最近一週生產的,這也奇怪了,這一個月來,沒有人敢來後山,更別說來這裡吃麪包了。
這算是個重大發現,樑飛將包裝袋裝進口代,繼續前行。
大家在這裡找了一個晚上,沒有任何的發現,反倒是膽大心細的張武發現了些線索。
他在山上發現了一個簡易的廁所,一看便是臨時搭建的,在地上刨了一個坑,還用些葉子遮擋起來,看情況,三天內有人來過。
不僅如此,他們還在山上發現了飲料瓶,是市場上最常見的礦區水瓶,上面的日期還是新的,全部是近期的。
這一趟前來,吃喝拉撒全部佔了。
難道這山上有人住不成?不應該呀,近一個月來,村裡人沒有一人敢靠近這裡,生怕再次遇到蛇人,不知爲何,今天他們在山上轉了兩圈,卻沒有見到蛇人的蹤影,這是什麼情況?
難不成蛇人見來了這麼多人,他害怕了?
“郭小村,你確定就在這裡見到的蛇人嗎?”張武有些不耐煩,他原本以爲,來到山上後能夠大戰一場,想不到這次卻撲了個空。
郭小村一邊小心翼翼的看着四周,一邊膽怯的說道:“對,就是這個位置,我當時就是在這裡遇到的蛇人,是真的,我真的沒有騙你們。”
郭小村原本不想來的,可是爲了全村的利益,他不得不來,當他來到山上時,心裡那叫一個恐懼,還好今天有這麼多人跟着,他心裡也不再害怕。
“飛哥,我們還是回去吧,看來今天我們是撲空了,蛇人應該不會出現了。”張武是個洞察力很強的人,他給樑飛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離開。
其實他從上山開始,便對蛇人有衆多的懷疑,當他見到山上的生活用品後,更加可以斷定,這個蛇人是有隱情的,不過不管怎樣,這次沒有白來,至少發現了不少的秘密。
樑飛收到張武的信息後,點頭答應:“好吧,我們先回去吧,今天辛苦兄弟們了,我們下山吧。”
衆人聽了樑飛的命令後下山,在來的時候,大家心裡充滿了恐懼,離開的時候,大家也便放鬆了警惕。
一路上,他們並沒有發現什麼蛇人,回到農場時,已經是凌晨兩點鐘,兄弟們也累了一晚上,樑飛便讓他們先去休息,郭家屯的幾個村民便回村了。
張武和樑飛沒有睡意,兩人便提着幾瓶啤酒,來到院落中,開始閒聊起來。
“張武說吧,你今天是不是猜到了什麼?”樑飛十分了解張武,在山上的時候,張武衝其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離開時,他便猜到張武已經看出了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