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佳人嚇得跳了起來,只差沒蹦到天上去。
再聽到那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她深深呼了一口氣,撐着的轉了轉身,“蘇淺淺,你想嚇死我呀!哎呀媽呀,我膽子都快被你嚇出來。”
本來就心虛,她突然在她背後這麼一拍,能不嚇人嘛!
姚佳人拍了拍胸口,差點嚇得尿褲子。
雙腳還在打顫着呢!
她最怕有人突然在背後來這麼一手,尤其是剛纔她還在躲人,防不慎防。
“至於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等你,倒是你蹲在車後躲什麼呀?”蘇淺淺一臉納悶道,瞧她嚇成什麼樣了。
平時膽子不是挺肥的,總是一個人四處飄蕩,甚至有時三更半夜還拉她起來看恐怖片,還有什麼可以嚇到她的。
大白天又沒鬼!
“我剛纔撿東西呢!”
姚佳人扯了扯謊,總不能說她在躲男人吧,就蘇淺淺這張大喇叭嘴,什麼事情到她嘴裡都能變味,尤其是無中生有的本事最厲害。
到時要是在她老媽面前說她有男朋友,以後就有她好受的。
現在不管是醜的矮的,只要老媽一聽到是個男人,就巴不得往家裡送,也不看是不是什麼歪瓜裂棗,娘炮等雜類。
只要是個男人就行!
這一年她都不知道相了多少次親,形形色色的男人,看得她都快有心理陰影,要不是兜裡沒錢,她巴不得在外漂流,至少耳根子還能清淨一陣子。
不然一回家耳朵又得受罪,一想到等下要回家,姚佳人一臉慘淡愁雲。
“我還以爲你在躲男人呢!”蘇淺淺扯笑道,沒注意到對面的姚佳人面色很不自然。
蘇淺淺——從小到大的死黨,從幼兒園到小學,中學,大學她們倆人都是混在一起的,關係鐵得不能再鐵,幾乎是穿着同一條褲子長大的。
可同齡不同命呀,蘇淺淺從小到大長着一張妖精臉,胸大臀翹,身材曼妙,到哪都受歡迎;她就不一樣了,她因爲從小就喜歡動手動腳跟人打架,從小學打到大學,整一男人婆,男人看了躲得遠遠的,生怕捱揍。
她就是蘇淺淺的貼身護衛——專門幫她劈斷那些爛桃花。
不過她自從從學校脫產宅家,性子收斂了不少,這兩年纔有了幾分女人樣。
“你以爲我跟你一樣去到哪裡都有人給你送花送吃的,我現在一想到回家面對我老媽,我就想哭呀!”
姚佳人一副準備上斷頭臺的架勢,讓一旁的蘇淺淺哭笑不得,“至於嘛你,阿姨又不會吃了你!”
最多就來個小型炮轟,死不了的。
佳人什麼牛頭鬼怪都不怕,最怕的就是阿姨那張嘴,一物降一物。
“她要是把我吃了纔好,就怕她一天24小時念叨個沒完呀,淺淺,要不我去你家住吧?”
眼前浮現出老媽那張利嘴鋪天蓋地地朝她噼裡啪啦的畫面,姚佳人嚇得抖了抖肩膀,想想都覺得恐怖,倒不如搬去淺淺那裡住,反正她家裡房子多的是,她不愁沒地方住。
“佳人呀,不是我不肯,只是來之前阿姨讓我務必把你安全送回家,不然她控訴到我爸那裡,我這個月就沒零花錢花了,你知道的我這人一天沒錢都,要是一個月那豈不是要我的命,所以佳人呀,你就暫且忍耐吧!”
蘇淺淺拍了拍她的肩膀,實在無能爲力。
誰讓阿姨跟她爸爸倆人是好友,倆家人走得近。她母親又走得早,爸爸又忙着做生意,她幾乎可以說是阿姨幫忙帶大的,她要是有什麼事情阿姨總會告訴爸爸的。
她和佳人比親姐妹還親。
“蘇淺淺,你一個月不花錢會死呀你,你就不能爲我犧牲一下呀!你忍心讓我處在水生中。”姚佳人一通吐糟,難道在她心中她還比不上幣哥的分量。
姚佳人瞪着蘇淺淺,她要是敢說一句不試試看,她立馬把她的小嘴撕個稀巴爛。
這麼多年的革命友情難道還比不上金錢,哪一次她被人欺負,不是她上前幫她討回來的,說好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呢!
蘇淺淺被盯得頭皮發麻,噎了口水,“佳人呀,你知道我從小大手大腳習慣了,我要是不花錢比要我的命還難受,你放心這兩天我就住你家,阿姨要是念叨個不停我立馬找個機會把你給拖出來,不會讓你受苦的。”
蘇淺淺再三保證着,姚佳人眼珠子轉了轉,不回去好像也不好,老媽一個人家難免有些孤單。
“蘇淺淺,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咱們見機行事!”
“這是當然,難道我還能眼睜睜看你受苦不成,咱們倆人合作就沒有搞不定的,你老媽,我老爸,通通搞定!”蘇淺淺攤了攤手,說得那個漂亮。
可關鍵有事她卻跑得無影無蹤,當然這是後話。
“走吧,回去吧,我肚子都餓得!”
烈日當頭,一下就滿頭大汗,一身的汗臭味,簡直。
“我車子就在那邊,走吧!”
蘇淺淺從姚佳人手裡接過行李,屁顛屁顛地走着,反倒像是一個小僕人。
路上。
“佳人呀,你也知道阿姨是爲你好,如果你一天找不到男朋友她就念叨一天,你就沒想過試着找個人交往看看?”
蘇淺淺剛說完,就遭到了姚佳人一記白眼,“怎麼,我媽讓你來當說客的?”
面對着姚佳人的質疑,蘇淺淺吞了吞口水,開口否認,“不是,不是,我就是想你這麼天天浪着也不是辦法呀,這次你回來應該會在家裡住很長時間吧,如果不行你也可以暫時找個男人將就着,先躲一陣子再說!”
蘇淺淺提議,她都談了無數個戀愛,可佳人一個都沒有,阿姨都開始懷疑她性取向有問題,要她來勸說勸說。
“蘇淺淺,你說這話也不怕咬到舌頭,我讓你去跟一個禿頭禿額滿臉麻子頂着啤酒肚的老男人睡一會,你願意不?”
姚佳人話語犀利如刀。
“當然不願意了。”蘇淺淺被說得無法反駁。
要她整天面對着一個沒感覺的男人,還不如讓她去做尼姑得了。
這事哪能將就呀!
一輩子的光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