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菲的嬌軀也微微一僵,她還是同樣第一次遇見能夠拒絕她軟語請求的男子。
柳月菲身邊的一名青衣侍女美眸圓瞪大聲喝道:“你這人,未免也太沒有風度了吧。我家小姐請你指點陣法,那是你的榮幸。你竟然拒絕我家小姐,真是不知好歹。”
柳月菲一聲輕喝:“竹蘭,不得對蘇公子無禮。”
竹蘭垂頭低聲道:“是!小姐!”
“失禮了!月菲爲諸位公子獻上新練的一曲相思苦,還望大家能夠喜歡。”
柳月菲盈盈一笑,雪白蔥嫩的玉指在那古琴之上輕輕一撥,一串令人心曠神怡,每秒動人之極的琴聲旋即響起。
“好美的琴聲!!”
“真不愧琴仙之名!!”
“此曲有如仙籟之音,真是美妙,我有生以來能夠聽到此曲,就算是死了也值得。”
“……”
柳月菲的琴聲一響起,諸人隨即被那如同仙音一般的琴聲迷住,陷入了陶醉之中,孔新等人臉上都露出了一股迷醉之意。
就算是蘇寒這樣對音樂一竅不通的人也能夠感覺到那琴聲的美妙,他也忍不住在心中微微讚了一句:“這個女人彈琴果然有一手,怪不得如此多人爲她的琴聲沉迷,不可自拔。”
曲到半途,柳月菲看着一名名沉醉在她優美琴聲之中的諸人,眼中異光一閃而逝,纖纖玉指在那琴絃之上一陣撥動,一道奇異的波動旋即向着諸人擴散開來。
那一道奇異的波動悄無聲息的沒入了諸人的身體之中,不過在碰到蘇寒之時,彷彿遇到了堅硬的壁障一般,被輕易的碾成粉碎。
“怎麼回事?”蘇寒只覺得頭腦微微一痛,旋即沒有了任何感覺,他心中一驚,真氣運轉,內視己身卻沒有發現任何不妥。他一個擡頭,雙目如電般死死的盯着正在演奏着的柳月菲,一臉狐疑之色。
柳月菲卻是沒有任何異樣,依然保持着那副美麗優雅的姿態,完美的演奏了一曲堪稱的仙曲,然後在諸人陷入美妙音樂餘韻之時悄然遠去。
諸人清醒之後,林奎也向李勝提出了與西北軍大將李飛雄相見的請求,李勝也打了包票,將林奎一行引薦給了他父親李飛雄。
談妥出兵冥火教的細節之後,雙方纔分開。
蘇寒一行離開不久,李飛雄旋即與李勝兩人來到了李府一間密室之中。
在那間密室之中,有着一名看上去年約二十一二歲,穿着紋龍錦袍,面如冠玉,眉若星辰,相貌俊美到了妖孽地步的年輕男子。
李勝恭恭敬敬的向着那名年輕男子彙報道:“陳少,所有的一切都按照你的吩咐,順利的進行。俠義門確實派人來了,他們共有八人,其中就有陳少您最爲關注的陣法師蘇寒。”
那名爲陳少的男子微微一笑道:“做得好,李將軍。冥火教那邊,你安排好了嗎?”
李飛雄身爲西北軍大將在外人面前威風八面,可是在這名神秘男子的面前依然恭敬無比:“陳少,已經完全按照你說的安排好了。”
陳少輕輕的揮揮手:“好了。你們兩個退下吧。”
李飛雄父子兩旋即退了下去:“是!陳少!”
陳少微微一笑,雙手輕拍:“你們可以出來了。”
那密室的牆壁突然一翻,一男一女兩名穿着金狼帝國服飾的年輕男女走了進來。
爲首那名年約三十二三歲,身上帶着一股凜冽之氣,五官帶着一股豪雄氣質的男子眼中異光閃動,瞧了陳少一眼,微微一笑道:“俠義門的那些傢伙真是可憐。他們一定不會想到,羅山宗年輕一輩的天才陳俊飛竟然會和我們金狼聖地聯合起來,在背後捅他們一刀。”
那名穿着金狼帝國服侍,年約二十一二歲,相貌美麗氣質出衆,有着一雙修長美腿的美女輕蔑的瞥了陳少一眼。
眼前這名陳少,便是羅山宗年輕一輩的羅山六傑之一陳俊飛。
陳俊飛微微一笑,不動聲色道:“這個世界資源就是那麼多,弱肉強食,弱者沒有與強者分食的資格。而且這一次,我也是好心幫雲師弟一把,順手幫他除了蘇寒這個禍害。否則一名絕世的陣法師成長起來,對於我們羅山宗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麻煩。完顏峰,你們那邊準備好了嗎?”
完顏峰目光一凝沉聲道:“有你的幫助,蘇寒他們這一次,是在劫難逃。不過,那件事是真的嗎?”
陳俊飛微笑道:“當然,若非如此,冥火教怎麼會大動干戈,前來此地,並且將門內的主力都遷徙到此處。這個情報是我花費了好幾年的時間,無數代價才查探到的。”
完顏峰微微點頭,轉身離去:“好!我這就回去準備。”
那名少女也跟在完顏峰的身後離開了這裡。
完顏峰和那名少女離開之後不久,那密室另外的牆壁一翻,一名全身裹着黑紗,看不清身材和麪容的女子默默的走了進來,坐在了陳俊飛的前方。
陳俊飛望着那名渾身裹着黑紗的女子,眼中閃過一抹灼熱之色道:“師妹,怎麼樣?”
那名裹着黑紗的女子淡淡道:“一切都按照計劃中的進行。不過蘇寒不知修煉了什麼功法,我的天魔琴音對他無效。”
陳俊飛微微一笑:“竟然能夠抵擋師妹天魔琴音,這個小子還有幾分本事。”
裹着黑紗的女子道:“師兄,你親自出面,這個身份要放棄了嗎?”
陳俊飛的眼中閃過一抹狂熱之色,微笑道:“計劃有變,沒有想道蘇寒既然會來。如果能夠完成我的計劃,這個身份不要也罷。而且羅山宗的真傳弟子勾結金狼帝國獵殺俠義門的親傳弟子,這個事情要是傳出去,想必十分有趣。”
裹着黑紗的女子道:“羅山宗和俠義門不會輕易開戰。”
陳俊飛智珠在握微笑道:“無妨,羅山宗和俠義門的門主都不是傻子。我做的只是埋下一個裂痕的種子。他們之間本來就不是親密無間,裂痕大了,總有一天,它們會開戰。”
那名裹着黑紗的女子默然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