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就算是殺人償命,也該是我們九天閣自己來處罰弟子,何時輪到陰冢聖土來教訓我九天閣的聖女?陰冢聖土的一個太上長老就敢在九天聖城放肆,真當九天閣全是女子,便好欺負?”
九天閣主站在仙島上方,憤怒交加,一掌拍下去,將身前的一張白石臺拍得粉碎。
“林樂,你去將聖女帶回來。”九天閣主深吸了一口氣,眼神冷凜的道。
“哈哈!閣主何必生如此大的氣?我們陰冢聖土的靈子被殺死,只是想要一個說法,並沒有想要讓九天聖女償命的意思。”
一個身材高瘦的中年人,大袖飄飄的行來,嘴裡發出陰沉沉的笑聲。
他的到來,將剛剛要趕去子母河的林樂真人堵了回來。
九天閣主的眼睛微微一凝,盯着來到仙島的那一箇中年男子,“修師羅,你來得倒是挺快,陰冢聖土別的高手也來九天聖城了?”
九天閣主的心神釋放出去,果然感受到多股強大的氣息。
這個高瘦中年人,就是陰冢聖土的掌教,修師羅。
陰冢掌教笑道:“聽說◎☆天庭使者駕臨九天聖城,修某便立即開啓聖土傳送古陣,只爲能夠早於別人先去參拜天庭使者。但是,卻沒有想到,來到九天聖城之後,居然發生了這麼不愉快的事。”
九天閣主冷聲的道:“馬休只是陰冢聖土的一位太上長老,我晾他也不敢在九天聖城,對付九天閣的聖女。下令擒拿九天聖女的人,是你吧?”
陰冢掌教道:“閣主,難道我們陰冢聖土的靈子就該白死?”
“你這是非要讓九天聖女爲陰冢靈子陪葬?”九天閣主道。
“若是九天聖女不死,我們陰冢聖土的臉面往哪擱?還有沒有辦法在中土世界立足?這件事本就是你們九天閣理虧,即便是鬧到世界之主那裡,也是我們陰冢聖土佔理。”陰冢掌教陰沉沉的一笑。
九天閣主道:“就算要處罰九天聖女,也該由我們九天閣來處置。”
“閣主,何必動怒。此事未必就沒有一個兩全的解決辦法,只要九天聖女能夠下嫁給陰冢聖土的神子,自然便算是陰冢聖土的人。這樣九天聖女不用被處死,九天閣保全了臉面。而我們陰冢聖土能夠迎娶九天聖女,自然也是一件喜事,也保全了臉面。這樣一來,豈不是皆大歡喜?”陰冢掌教道。
聽了這話,九天閣主也露出沉思的神色,冷哼一聲道:“區區一個陰冢靈子,就像換取天資不屬於陰冢神子的九天聖女。修師羅,你算計得真是夠深啊!”
陰冢掌教笑了笑,道:“中土世界的各大聖土的掌教,肯定很快都會趕來九天聖城,參拜天庭使者。這件事還是以和爲貴爲好,若是因爲這點小事就大動干戈,萬一惹惱了天庭使者,對我們兩家來說都不是好事!”
陰冢掌教這是在給九天閣主施壓,告訴她,中土世界各大聖土的掌教都要來到九天聖城,你一個九天閣,怎麼擋得住中土世界的各大聖土?
九天閣主的臉色十分陰冷,心中憤怒,但是,卻又不得不深思熟慮,爲整個九天閣考慮。
……
寧小川盯向中土世界的那些修士一字一句的道:“我再說一遍,立即放人!”
“小輩,你就算再兇也沒用,在絕對強大的力量面前,你根本沒有任何話語權。”九墟聖土的那一位太上長老道。
青木聖土的那一位太上長老道:“小輩,立即將青天木和滅焱翡翠瓶交出來,跪在地上,向青木神子道歉,若是他原諒你,我們青木聖土便可以不再追究這件事。”
陰冢聖土的那一位太上長老冷笑道:“寧小川,你放心便是,我們陰冢聖土不會殺九天聖女,反而會風光的將她迎娶到陰冢聖土,成爲我們陰冢聖土的女人。”
……
…………
寧小川的耳邊全是各大聖土的修士的聲音,心臟的血竅中,一股魔煞漸漸的凝聚成形,融入血液,流轉全身。
他的體內像是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世界上的生靈都虛僞、卑鄙、貪婪、冷漠、自私,一切都該毀滅,世界必須毀滅,在毀滅之後,才能重生,建立新的秩序,新的文明。”
這些聲音與魔煞融爲一體,匯聚成一股意念,融入寧小川的身體。
“譁!”
寧小川豁然睜開雙目,眼神變得與以前不一樣,帶着一股冷漠,一股對衆生的失望,一股對這個世界的失望!
看到寧小川眼神,中土世界的那些修士,全部都微微的怔了怔。
“瞪什麼瞪?在太上長老的面前,還敢如此無禮,給我跪下。”陰冢神子的身體橫移出去,一腳踢向寧小川的腿彎,想要逼寧小川跪地。
“噗嗤!”
寧小川的眼睛眨也不眨一下,五指化爲厲爪,伸進陰冢神子的體內,將一顆血淋淋的心臟直接扯出來。
陰冢神子看着寧小川手中的心臟,又看了看自己胸口的血骷髏,眼中生出一股絕望和恐懼,嘴裡發出鬼一般的叫聲,“我的……心……”
寧小川緊盯着陰冢聖土的那一位太上長老,手掌拍了拍陰冢神子的臉,陰冢神子的身體直接向着地面倒去,雙目筆直得盯着天空。
中土世界的那些修士,全部都被驚呆。
“天吶!寧小川居然敢殺死陰冢神子,他是瘋了吧!要不然怎麼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入魔了,他肯定是入魔了,他已經變成一個嗜血的魔頭,老夫便替天帝山掌教除掉他,免得他爲禍人族。”
青木聖土的那一位太上長老,體內散發出真人之力,嘴裡吐出一口真元。
真元凝聚成一柄飛劍,殺氣凜然,向着寧小川斬去。
“吼!”
驀地,一片充滿邪氣得血紅色光芒,從寧小川的方向傳來。
那一片血光,將飛劍震碎,化爲一縷縷血霧。
“寧小川的身上,好強的邪氣!”
“地面的泥土都變成血紅色,到底發生了什麼?”
衆人紛紛後退,遠遠的退避,害怕沾上邪氣。
只有各大聖土的太上長老沒有後退,因爲,他們都是真人,就連雷劫都渡過,還有什麼可怕?
片刻之後,他們感受到一股讓真人都心悸的力量,從那一片血紅色的光芒中傳出來。
“噠噠!”
寧小川從血光中走出,身上穿着一件血淋淋的戰衣,手持一柄赤紅色的魔劍,簡直就像是從地獄中走出的修羅。
每走一步,地動山搖。
雖然只是一件血衣,卻有千萬斤重,沾染了無數次神的鮮血。
“他身上的那一件血衣……很有問題,怎麼會有一股次神的力量?”
青木聖土的那一位太上長老,盯着一步步走過來的寧小川,心頭竟然生出一股懼意。
他的臉上自然不會表現出來,冷聲道:“寧小川,你哪裡來血衣?”
“死人,沒有權利提問。”
寧小川的身上衝起萬丈血芒,一劍揮斬下去。
青木聖土的太上長老感覺到一股龐大的力量,從頭頂壓下,體內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一株銀色的古木從脊樑骨中長出來,化爲參天大樹,將他包裹在中央。
“譁——”
銀色古木,瞬間就被魔劍劈碎。
魔劍從青木聖土的太上長老的眉心斬下去,將他的真人之體,碎成兩半。
兩半血淋淋的身體,向着左右兩邊飛去。
寧小川依舊穩穩的站在那裡,身上的血衣,染得更紅了!
“青木聖土的太上長老居然被他一劍劈殺……他……他怎麼會突然變得如此強大?”
中土世界的那些修士感覺到渾身發冷,手腳冰涼,猶如掉進冰窟。
別說是那些年輕一代的聖土傳人,就連老一輩的真人都感覺到背心涼颼颼的,很想立即轉身逃走。
“噗!”
寧小川的魔劍再次斬出去,又一位聖土的太上長老斃命在劍下,心臟被魔劍刺穿。
寧小川從他的屍身上踩過,直接將他的屍身踩得四分五裂。
“寧……寧小川,你已經被邪氣入體,變成一個邪人了!”陰冢聖土的那一位太上長老站在寧小川的身前,託着一顆珠子一樣的至尊器。
看到寧小川眼中的殺意,他的手腕在劇烈的顫抖。
陰冢聖土的那一位太上長老的目光微微盯了一眼寧小川身後的方向,看到九墟聖土的太上長老從虛空中走出,從寧小川的身後的方向,緩緩的接近寧小川。
真是太好了!
他要儘量牽制住寧小川的注意力,只要九墟聖土的那一位太上長老偷襲成功,便不用再懼寧小川。
“寧小川,你身上的戰衣,沾上了次神的血液,根本不是你可以承受,還不立即脫下。”陰冢聖土的那一位太上長老厲聲的道。
寧小川一句話也不說,向前踏出一步,擡起手臂,一劍向着陰冢聖土的那一位太上長老揮斬過去。
就在他擡起劍的那一剎那,九墟聖土的太上長老發出一聲爆喝,一掌向着寧小川的背心打去。
陰冢聖土的那一位太上長老的老臉上,露出得意的笑意:“小輩,你還太嫩了……”
陰冢聖土的那一位太上長老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到九墟聖土的太上長老的慘叫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