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的旁邊,站着一個骨瘦如柴的男子。
那男子的臉色蒼白,就像一個病入膏肓的人,嘴裡發出一聲冷笑:“王虛公子,不愧是中土王家的英傑,不僅名頭大,口氣竟然也很大。要不然,我們比一比誰更懂煉丹?”
“就憑你?”王虛自視甚高,根本沒有將刀疤男和骨瘦如柴的男子放在眼裡。
在他看來,北。疆也只有各大聖土的前三甲纔算得上是天才,別的修士,全部都是蠻夷、草莽。
骨瘦如柴的男子,再次揚聲道:“到底敢不敢?你若是不敢,還是趁早離神女遠一點。”
“你是什麼身份,有資格與本公子比鬥?”王虛冷聲的道。
刀疤男在一片煽風點火,狂笑道:“原來中土王家的天才,也只是一個慫貨,根本不敢接受一個無名之輩的挑戰。看來,他先前都在吹牛,其實,他根本就不懂如何煉丹。”
王虛被那兩人氣得頭頂冒煙,自己可是中土王家年輕一代的第二人,自視甚高,不僅是武學奇才,更是煉丹的天才。曾經一位醫術精湛的魄級大養心師,更是誇讚他擁有成爲藥王的可能。
但是,來到北。疆之後,居然被兩個無名之輩挖苦。
他豈能不怒?
王虛道:“既然如此,那就請神女殿下做公證人,我倒要看看閣下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藥神穀神女微微皺了皺黛眉,道:“還是不要比了吧,免得傷了大家的和氣。”
王虛挺着胸膛,揹負雙手,傲然獨立,道:“神女殿下,不用擔心,我們只是比鬥煉丹而已。王某絕對不會以大欺小,對他們動武。”
藥神穀神女向着光明聖女看過去,畢竟這裡是光明聖土,她想詢問光明聖女的意見。
她見光明聖女點了點,便答應了下來。
“那我就做一次裁判吧!”藥神穀神女道。
“到時候,還請神女殿下多多指點。”王虛獻媚的一笑,然後,轉過身,向着那一個骨瘦如柴的男子瞪過去,道:“既然是比鬥,輸的一方,該如何處置?”
骨瘦如柴的男子,笑了笑,道:“若誰輸了,便跪在地上向對方磕三個響頭,從今之後,再也不要打神女殿下的主意。你覺得呢?”
“轟!”
衆修士譁然!
賭得太也大了,竟然要下跪磕頭。
對於一個強者來說,沒有什麼比尊嚴更重要。寧可死,不可跪。
王虛對自己在煉丹上的造詣,十分有信心,雖然比不上藥神穀神女,但是,在年輕一代,也絕對是頂尖級別。
“好!那你就準備好給我磕頭吧!登臺!我們各自煉一枚丹藥,誰煉製出來的丹藥品級更高,藥效更強,便算誰贏。”王虛率先飛到高臺上面,盯着站在下方的那一個骨瘦如柴的男子。
那一個骨瘦如柴的男子笑道:“且慢,我可從來沒說過,是我和你比煉丹,而是我們門派的一位師兄。”
刀疤男和骨瘦如柴的男子,同時將手指向寧小川。
衆人的目光,也全部向着寧小川盯過去。
“原來要和王虛挑戰的是他!”衆人都在佩服寧小川的勇氣,竟然敢挑戰中土的天之驕子,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在北。疆的修士看來,中土乃是整個天下的中心,道法、醫術、煅器、武道的集大成之地,無論任何一方面,北。疆都遠遠無法和中土相比。
更何況,王虛還是中土的頂尖天驕,簡直就像是天穹之上的雲彩,讓人只能仰視。
也有人在爲寧小川感到擔憂,畢竟,若是他輸了,可是要給王虛下跪。對一個修士來說,這是奇恥大辱!
寧小川早就看出,刀疤男子和骨瘦如柴的男子的真實身份,正是陽教聖子和陽教神子。
這兩個邪人改頭換面之後,竟然瞞過光明聖土的強者,混了進來,手段的確高明。寧小川也是擁有七竅神魔心,才能識破他們的真身。
但是,寧小川沒有想到,這兩個傢伙居然會將他拖下水。
“他們不會真的將我當成陽教弟子了吧?”寧小川看着衆人投過來的目光,心頭嘆息了一聲。
王虛看到寧小川之後,眼中閃過一絲冷色,心頭暗道,“居然是他,真是冤家路窄。哈哈!真是太好了,正好在光明聖女的面前,將他擊敗,然後,逼讓他跪地磕頭。到時候,光明聖女就知道誰纔是真正的強者了。”
王虛冷笑一聲:“丁春秋,我們又見面了!怎麼?你不敢上臺?”
寧小川道:“不是不敢,是沒興趣。”
王虛知道丁春秋的修爲極高,能夠從陽教的聖子和神子手中救人,若是比武的話,他未必能夠贏得了丁春秋。
但是,比煉丹的話,他覺得,自己絕對能夠穩贏丁春秋。
畢竟,武道天資和煉丹天資都出類拔萃的天才,在整個天虛大陸都十分罕見,萬中無一。
光明聖女知道寧小川的真實身份,更知道寧小川在煉丹上的造詣,心頭暗歎了一聲。若是王虛輸了,固然能夠打壓中土各大聖土的囂張氣焰,但是,王虛也肯定要跪地磕頭。
若是那樣的話,對王虛和中土王家都是一種羞辱!
到時候,寧小川必定會徹底得罪中土王家,對寧小川十分不利。
這種事,對自己沒有好處,反而還會給自己樹敵。
寧小川應該也是看透這一點,所以,纔不想和王虛比鬥。
光明聖女打算幫寧小川一把,勸道:“既然,春秋公子不願比鬥,我看這一場比鬥便取消吧!”
藥神穀神女道:“沒錯,今天是北。疆修士大會,千萬別傷了大家的和氣。”
“既然光明聖女和神女殿下都這麼說,那在下便放過他們一回。”王虛的臉上帶着勝利者的笑容,但是,轉過身之後,臉上的笑容卻變得十分輕蔑,盯着寧小川冷笑了一聲:“作爲一名修煉者,就該迎難而上,就算對手再強大,至少也要去較量一下。你連登上臺的勇氣都沒有,真是一個懦夫!”
“你說誰是懦夫?”寧小川的眼神一冷。
“難道你不是?”王虛笑道。
“好吧!我答應登臺,與你比鬥煉丹。”
寧小川一步步登上明境仙池上空的那一座高臺!
陽教的神子和聖子想要激寧小川去對付王虛,而他們兩人則站在一旁看好戲。到時候,得罪中土王家的人是寧小川,與他們兩人沒有半點關係。
寧小川正是看穿了這一點,所以,纔沒打算與王虛比鬥煉丹。
但是,寧小川不想惹事,卻並不代表他怕事。
既然王虛執意想要羞辱他,那麼他便答應了下來。
王虛沒有想到,寧小川竟然敢登臺,微微愣了一下,但是,他的臉上旋即便又露出笑容,心頭暗道,畢竟只是一個莽夫,被我一句話就激上臺,等你煉丹輸了,有你難堪的時候。
王虛的心頭很愜意,彷彿已經能夠想象寧小川跪在他面前,給他磕頭的樣子。
紀乾坤和王虛本就是好友,自然知道王虛在煉丹上面的本事,對王虛信心十足,笑道:“在下也曾研究過煉丹術,願意做王兄的助手。”
寧小川站在高臺上面,盯着紀乾坤和王虛二人,道:“既然九墟聖子要做王虛公子的助手,那就是說,我若是輸了,還要給你磕三個響頭?”
“那是自然。”紀乾坤淡淡的道。
寧小川點了點頭,道:“那若是在下僥倖贏了呢?”
“這個……若是你真有那麼好的運氣,本聖子自然會兌現賭約,絕不賴賬。”紀乾坤道。
“有你這句話,那我就放心了。”寧小川向着高臺下方看去,道:“既然王虛公子都有一位助手,我也想要有一位助手。不知誰願意做我的助手?”
王虛冷笑一聲:“你都已經必輸無疑,誰會願意做你的助手?”
在下方的衆人看來,像王虛這樣的天才,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必定有決勝的把握。那一個丁春秋,已經是輸定了!
誰若是去做丁春秋的助手,到時候豈不是也要和丁春秋一樣,下跪給王虛和紀乾坤磕頭?
這種蠢事,自然沒有人會去做。
唐書瑤媚眼如絲,妖嬈多姿,聲音柔美動聽,笑道:“奴家雖然從未接觸過煉丹,但是,卻願意爲春秋公子做一次助手。不知道,春秋公子看得上奴家嗎?”
在場的修士,盡數將目光盯向唐書瑤。
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很多人都心臟狂跳,眼珠子都要從眼睛裡面掉出來,世上竟有如此絕世妖嬈的女子?
其中一些人,將唐書瑤的身份認出來,驚呼道:“九天閣的靈女!”
唐書瑤長着少女一般的容顏,五官精緻,睫毛又長又翹,眼眸媚俏,紅脣晶瑩欲滴,特別是胸前的那飽滿渾圓的弧形,挺翹的臀瓣,簡直像是能夠勾走人的三魂七魄一般。
王虛自然也看到唐書瑤,沒想到這個妖嬈的女中尤物,竟然主動提出要給丁春秋做助手,莫非她已經看上丁春秋了?他的心頭更加嫉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