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頭上,達官貴人齊聚,顯得十分熱鬧。
太子殿主穿得很正式隆重,銀羽翎衣,腳穿金甲,頭戴玉冠,給人一種俊逸非凡的感覺。
各大王侯府邸的郡主和千金都對他暗施秋波,若是能夠被太子給看上,成爲太子妃,飛黃騰達便指日可待了。
“霍詩音,你去打探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寧小川坐在柔軟的絨皮車廂裡面,向着碼頭的方向看了一眼,心頭暗道,朝廷居然派遣這麼多年輕一代的天才俊傑出來迎接,莫非有什麼大人物要來皇城?
“遵命”
霍詩音跳下青鹿馬車,向着碼頭的方向走過去。
司徒鳳舞柔軟的嬌軀半跪在車廂裡面,一雙纖柔雪白的玉手在寧小川的腿上揉捏,明亮的鳳眸則不時的向着碼頭的方向看過去,盯向風姿綽約的太子。
若不是被寧小川給擒住,她本該成爲太子的女人,成爲人人羨慕的太子妃。曾經崇拜和愛慕的男子就站在碼頭上,而她則只能跪在地上服侍另一個男子,想要成爲太子妃,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
因爲寧小川的出現,徹底改變了她的命運軌跡。
寧小川自然注意到司徒鳳舞傷感的神色,道:“還在想太子?”
司徒鳳舞渾身打了一個寒噤,連忙埋下頭,緊緊的咬着嘴脣,搖頭,道:“沒有,沒有,奴婢不敢。”
寧小川伸出手指,將她光潔玉潤的下巴給托起來,看着這一張柔美如畫的嬌美容顏,溫柔的撫摸在她柔滑的黑色長髮,淡道:“其實,我和太子也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頂多只能算利益上的敵人。你若是真的很愛太子,我便放你離去,只希望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寧小川倒並不是故意試探她,說的都是實話,若是他們真的有情,很樂意成全他們。
不經歷悲歡離合,是不可能明白真愛的可貴,拆散一對真心戀人是很大的罪過。
司徒鳳舞使勁的搖頭,抿着紅潤的嘴脣,道:“真的沒有,早就已經不愛了。奴婢說的都是實話,自從上次在太子宮的外面他不顧我的死活出手與主人戰鬥的時候,奴婢便已經不再迷戀他,也不再幻想什麼太子妃了,只想一生服侍莊主,哪怕……哪怕只能做一個低賤的侍女。”
寧小川盯着她美麗的眼睛,輕輕的點了點頭,道:“你能這麼選擇,說明你還是很聰明。玉嵐大帝的江山是肯定會被取代,所謂的太子和太子妃都將成爲短暫的歷史。若是你真的成爲太子妃,將來皇城被攻破,最先遭罪的就是你們這些皇室中的女子,不是被充當爲軍。妓,就是貶爲奴隸。另外,做我的侍女,就必須要去掉低賤,兩個字,而應該改爲‘高貴,。”
霍詩音回來,站在青鹿馬車的外面,對着寧小川躬身一拜,道:“主人,已經打聽清楚了。朝廷討逆大軍在一元域大勝各個宗門組成的聯軍,今天就是第一波軍隊班師回朝的日子。”
“哦這麼快就班師回朝了。”寧小川微微有些詫異,不過他算了算時間,一元宗和各大宗門也應該被朝廷大軍給剿滅了。
一陣轟動
“回來了回來了”
“那是齊天侯的主艦,齊天侯才年僅十五歲率兵出征就立下大功勳,真是少年英雄啊”
“神龍王府的小王爺纔是真正的少年英雄,聽說他獨闖一元宗,殺死了一元宗的一位峰主。這等功勳才堪稱蓋世無雙”
碼頭上響起震天動地的鑼鼓聲,所有人都在敲鑼打鼓吹法螺,熱鬧得就像過節一樣。
御青穿着一身光鮮亮麗的鎧甲,身後披着鮮紅的披風,很顯然在船上就經過了一番梳妝打扮,要以最帥、最拉風、最精神的面貌迴歸皇城,勢要在出場的那一刻就迷倒萬千少女。
很顯然,他做到了。
在他走上碼頭的那一刻,果然響起了無數女子歡呼尖叫的聲音,有不少曾經和他有過露水情緣的各大侯府的郡主和各大家族的天之驕女都向他涌過去,頓時將太子的風頭搶完了。
“不就是立下一點戰功,換成我,我會做得更好。”
太子冷哼一聲,別過頭去,目光正好看到城門口那一輛青鹿馬車,瞳孔微微的一凝。
只見青鹿馬車的車廂中,坐着一個身穿黑袍臉戴金色面具的男子,在那男子的腳下,半跪着一個容貌清麗的女子
那容貌清麗的女子不正是司徒鳳舞?
那個戴着金色面具的男子將一隻手按在司徒鳳舞飽滿豐腴的胸口上,手指似在揉捏司徒鳳舞的胸部。
不用猜,太子已經知道那個戴着金色面具的黑袍人必定就是公子川。
太子看得睚眥迸裂,實在太可惡了,司徒鳳舞本來該是他的女人,而現在卻跪在公子川的身前,被公子川當成女。奴一樣的玩弄。他的心頭自然相當不平衡,就算要將司徒鳳舞訓練成女。奴,也該稱爲他的女。奴。
就在這時,太子發現公子川向他盯了過去,還對他發出淡淡的一笑。
他這是在嘲笑我嗎?
太子憤懣無比,大吼一聲:“公子川,你居然還敢來皇城,所有人聽令,將他給我拿下。”
“轟”
太子的聲音驚動了所有人,就連御青、銀池夫人的心頭都微微一跳,莫非公子川真的來了?
“公子川,幽靈山莊的公子川。天吶他在哪兒?”
“公子川在哪兒?”
所有人都向太子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卻根本沒有看到公子川。
御青也定睛一看,城門口哪有什麼公子川?他大笑一聲,道:“太子殿下,莫非昨晚去觀玉樓操勞過度產生幻覺了,哪裡有公子川啊?”
齊名跟在銀池夫人的身旁,雖然年紀不大,眼中卻帶着同齡人少有的銳氣,冷聲道:“若是公子川真的來了,恐怕太子殿下的項上人頭已經不保了。”
剛纔明明看見公子川就坐在青鹿馬車的上面,怎麼會一眨眼就不見了?
太子自然知道自己剛纔失態了,顯得很尷尬,一身火氣沒地方發,“齊家小兒,你竟然敢說本太子人頭不保,你們齊天侯府莫非想要謀反?”
“說了又怎樣……”齊名根本不懼太子。
銀池夫人將齊名給攔在身後,對着太子施施然的一拜,道:“名兒還小,言語有所冒失,還請殿下莫要責怪”
太子自然聽說過銀池夫人的名字,而且知道她的名聲很不好,人盡可夫,浪。蕩下。賤,簡直就是皇城中的第一淫。婦。
以前他自然也見過銀池夫人,不過都隔得很遠,也沒有想過要去仔細打量一個低賤的淫。婦。
但是,當他第一次近距離的和銀池夫人照面的時候,才發現銀池夫人竟然如此的美麗,根本不像是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肌膚嬌嫩得就像十多歲的少女,身材婀娜多姿,胸臀豐滿,玉腰纖細,給人一種美麗絕倫的感覺。
天吶世間竟然如此勾魂動魄的女人?
太子覺得自己以前睡過的所謂的美女加起來都沒有銀池夫人的一隻手漂亮。
這淫。婦以前不知和多少男人睡過,而我居然沒有上過她,真是人生一大遺憾
太子將剛纔的不悅都忘到九霄雲外,心頭只想着將銀池夫人身上的羅衫給扒光的模樣,那該是何等的美妙?
銀池夫人是何等人物,察言觀色,聰慧至極,豈能看不出太子的心頭在想什麼?於是,她立即告辭離去,坐上車駕駛進城門中。
太子盯着銀池夫人遠遠離去的車駕,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弧度。
在太子發現寧小川的那一刻,寧小川就施展武道元氣包裹住青鹿馬車,在一個瞬間的時間之內,便已經進入皇城中。碼頭上的衆人,自然也就沒有看到他。
當時,寧小川倒並不是在摸司徒鳳舞的胸部。寧小川雖然算不上是正人君子,但是,卻還不至於在大庭廣之下摸一個侍女的胸。
其實,當時他要將司徒鳳舞心臟中的蠱蟲取出來,蠱蟲在心臟中,心臟又恰好在胸口的位置,所以就給太子造成了他在摸司徒鳳舞的胸的錯覺。
太子認爲公子川是在故意挑釁他,心頭自然就很憤怒,於是就有了剛纔在城門口的那一幕。
兩件大事震動了皇城,引起了驚濤駭浪般的大地震。
第一件事,天下第一宗門“一元宗”覆滅,除了劍聖以外,別的弟子不是被殺死就是被抓捕。其中,一元宗的宗主“儒星河”,七星峰的峰主“王道”,問天峰的峰主“謝靈軒”,皆被俘虜,被軍隊押解回皇城,關進了天牢。
一元宗傳承了數千年,終於被朝廷給剿滅,在整個玉嵐帝國都引起了巨大的震動,甚至是周邊的那些四品文明,三品文明……這些低等文明的武者都感覺到恐懼,覺得玉嵐帝國正在孕育一場大風暴,不久之後就會席捲天下。
一元宗的弟子和外圍勢力遍佈整個帝國,雖然玄機山被朝廷大軍給碾平,但是,在各大州、原、府、郡、縣、鎮依舊還有很多一元宗弟子。更加繁瑣的抓捕行動正在帝國的每一處上演,幾乎每天都有武者下獄和被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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