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飛走進這座有些詭異的村莊,並沒有看到想象中的白馬賊。村中多是老弱婦孺,奇怪的是看到一身煞氣的徐一飛混不在意,只是三五成羣的聚在一起對着徐一飛品頭論足起來,彷彿對這樣的人見怪不怪似地。
“那小子哪來的,怎麼找到這裡的,長的還不錯。”
“你看上他了?要是讓你家男人知道你看上別的小白臉,不打死你。”
“別胡說,我只是說他長的好看,沒別的意思。”
“……”
“夫人,有外人到我們這裡來了。”一名武者打扮的中年人來到劉雲家門外喊道。
來人打斷了劉雲的思緒,推門而出問道“是什麼人?會不會是餘家的人找上門來了?大當家他們還沒回來嗎?”
“來人是個少年,不到二十歲,應該不是餘家的人。大當家他們還沒回來,也沒人回來報信。”來人道。
“你帶我去看看吧。”
聽到這些村婦的議論之聲,徐一飛顯得非常的無語,你們都能當我媽了,還在言語上輕薄我,不虧是山賊!這時從村內走出一名三十歲左右的婦人,身穿一襲白裙,一頭長髮束在身後,模樣還算清秀。在幾名壯漢的簇擁下向徐一飛走來。當她出現的時候周圍的議論之聲戛然而止。紛紛恭謹的叫道“夫人好。”
這婦人擁有戰士的實力,她身邊的那些大漢雖然都有大然之力的波動,但是都沒有達到術士和戰士。而且徐一飛也並沒有感覺到村中隱藏的有高手,看來白馬賊的主力都傾巢而出,餘下的都是些不入流的嘍囉,且大部分都是老弱婦孺。見此情景徐一飛心中殺意漸消,這些人成不了什麼氣候。
在徐一飛打量劉雲的同時,劉雲也在打量着徐一飛,她看不透徐一飛的實力,但是她感覺的到此人根本不可能是自己夫君的對手。見此她心中稍稍的放心了些,在她看來徐一飛不過是誤入此地的一名路人罷了。她注意到了徐一飛手上戴着的戒指,很明顯那是一枚空間戒指,空間戒指可是很珍貴的。她的丈夫也有一枚空間戒指,因此她一眼便認出來了。
還有徐一飛背後的那口箱子,他爲什麼不把箱子放入空間戒指呢?背在背後多麻煩呢。顯然那東西不能放入空間戒指內,據她所知只有極其珍貴的物品才無法放入空間戒指內或者是他的空間戒指空間不夠。不過不管是那種情況,劉雲都不想錯過此人的空間戒指。
“不知公子是何人,來此地有何事?”劉雲問道。
“在下徐一飛,望月城人士,喜歡四處遊走,誤入此地,在下這就告辭。”徐一飛道,說吧轉身準備離去。
聽了徐一飛的話,劉雲心道果然是望月城有錢人家,至於他爲何能安然到達此地,劉雲只能歸結於此人運氣好,與她夫君錯過了。打定主意要拿到徐一飛的空間戒指,用武力顯然有些困難,劉雲打算留下此人等到自己夫君回來,於是劉雲對徐一飛道“原來是徐公子,此刻天色已晚,附近又沒有什麼人家,不如徐公子留下歇息一晚明日在離開吧。”
徐一飛聞言心中一動,白天的時候讓白飛給逃了,如果自己留在這會不會遇到白飛呢?雖然自己不能保證殺死白飛,但起碼逃命是沒問題的。
“如此就多謝了。”徐一飛道。
劉雲帶着徐一飛來到了她的家中,衆人也在徐一飛離開之後散了。劉雲的家並不大,除了主臥,便只剩下那一間一直空着的房間。當徐一飛走進房間內,發現牀上擺着一套小孩子穿的衣服,地上擺放着幾雙小孩子穿的繡花鞋,都是嶄新的。
“這是你孩子的房間?怎麼沒看到你的孩子呢?”徐一飛問道。
聽了徐一飛的話,劉雲的神情不由的一黯,有些傷感的道“我女兒已經去了。”
徐一飛這才明白那些衣服和鞋子爲什麼都是嶄新的了,見劉雲面帶哀傷,心中有些不忍的道“你的女兒是怎麼死的?對不起……”話一出口馬上意識到自己有些唐突,雖然心中有些厭惡她的男人,可是看到劉雲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徐一飛便刻意的忽略了劉雲的身份,此刻劉雲在徐一飛眼中只是一名母親,一名失去女兒的可憐母親。
“沒什麼的,我女兒已經死了十年了,該傷心的都傷心過了。”嘴上雖然這麼說,可是劉雲依舊一副憂傷的模樣,顯然她的心中還是很傷心的。
這時有人送進來一壺茶,劉雲接過茶水,然後讓那人出去了。劉雲拿起桌子上看起來嶄新的杯子,給徐一飛倒了一杯水遞給徐一飛道“公子請用茶。”
徐一飛接過茶水,說了一聲謝謝,可徐一飛只是將茶水拿在手中並沒有要喝的意思。劉雲見狀心中有些焦急,表面繼續保持着憂傷道“一切都要從十年前的那一天開始說起,那天一隊大楚國的士兵路過我們原先居住的村莊,然後便停了下來打算在村中歇息。村長把他們帶到了他家,熱情的接待了他們,可誰知他們的隊長看上了村長的女兒。”
“然後那人就對村長的女兒用強,後來村名們聞訊趕來,他便以我們村窩藏山賊,開始讓部下在村中殺人,搶劫,糟蹋村裡的姑娘。那天恰好我有事不在家所以才逃過一劫,可是那天我的女兒獨自一人呆在家中,她那年只有三歲,那羣畜生居然連她都不放過!”說到此處,劉雲顯得很氣憤,不自覺的加重了語氣,眼眶有些微紅。
徐一飛聽到此處,思緒彷彿跟着劉雲一起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一天,腦海中開始不自覺的模擬那天的情景。當他腦海中出現劉雲女兒慘死的畫面時,內心說不出的憤怒,用力的握住手中的茶杯,如果不是徐一飛刻意的壓抑住心中的怒火,恐怕此刻杯子已經被徐一飛捏碎了。將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徐一飛不自覺的喝道“一羣畜生!”
看到徐一飛終於喝下了杯中的水,劉雲心中終於鬆了一口氣,她之所以揭自己的傷疤,就是讓徐一飛放鬆警惕。眼見目的達成,劉雲還得繼續,以等到徐一飛毒發。
“後來恰逢我夫君和他兄弟在外學藝歸來,當即將那些畜生都殺了,可他們畢竟只有三人,還是被其頭目給逃脫了。我們本以爲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可誰知當晚便有大隊的士兵包圍了我們村莊,雖然夫君他們再次打退了來人,可大家都明白那個地方我們不能在呆了。於是夫君便帶着大家在這裡安了家,可這裡並不適合我們生活,爲了能讓大家活下去,夫君只能帶着他的兄弟做起來無本的買賣。知道什麼叫無本的買賣嗎?就是打劫!”生怕徐一飛不明白無本買賣的含義,劉雲解釋道。
“你爲什麼跟我說這些。”徐一飛道。
劉雲見徐一飛聽了自己話並未感覺到吃驚,隨即恍然,看來此人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了,此人多半已經遇到了自己的夫君了,難怪夫君此刻還未歸來。難道夫君已經……所以他才能找到此地的。可轉眼一想此人絕不是自己夫君的對手,何況還有孫桂和蘇飛呢。她微微有些驚奇的問道“原來公子早就知道我們的身份了,看來公子已經遇到我家夫君和他的兄弟了,不知公子如何從他們的手下逃生的呢?”
“你家夫君——水……”
“你說我家夫君怎麼了!”聽到徐一飛說起白飛,劉雲緊張的問道,可是此刻徐一飛已經昏迷了。
“來人!”話音剛落房門被打開了,剛纔送水那人走了進來。這時徐一飛身邊的小白,趁機跑了出去。劉雲和來人對此並未在意,他們只以爲小白只是一隻普通的狗,放任小白離去。
劉雲對此人道“你馬上派人去找大當家,另外把此人關起來,嚴加看管,他醒了馬上叫我。”由於心中緊張夫君的安危,劉雲連洗劫徐一飛的心思都沒有了。
這一晚,直到夜幕完全降臨劉雲也沒有自己夫君的任何消息,很晚的時候她才睡去。這一晚劉雲做了一個噩夢,她夢到自己的夫君和女兒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而她卻被別人給帶走了。一大早劉雲醒來,想起昨晚夢中的情景,有些心有餘悸。
“來人!”劉雲叫道。
“碰”的一聲房門被人一腳踢開。
“人來了!”
看清楚來人之後,劉雲喝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來打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