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離去

“哞……”一陣淒涼的牛叫聲讓徐一飛面色大變,這是牛媽媽的聲音,記憶中從來沒有聽過牛媽媽叫的這麼淒涼,他急忙扔下白狼王朝着小木屋狂奔而去。

“青牛啊,今天的事替我保密好嗎?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只是連累了你。”汁玄光躺在地上對身旁的青牛道,只見他原本烏黑的頭髮此刻卻變得蒼白,剛毅的面龐此刻卻異常的虛弱,看起來猶如遲暮的老人,嘴角還掛着一縷縷血痕,而他還不時的吐出鮮血。

一旁的青牛露出疲憊之色,它的狀態看起來也不好。它看着蒼老的汁玄光顯得束手無策,在發出一陣哀鳴之後,靜靜的躺在汁玄光身邊看着他,豆大的淚珠從它的眼中落下,安靜的看着汁玄光,陪着他走完這人生的最後一刻。

小木屋也在打鬥中毀去,四周一片狼藉,一人一牛安靜的躺在地上,夕陽的餘暉灑在他們身上,彷彿這一人一牛就如這遲暮的太陽,即將墜入無邊的黑幕中。

“大叔!牛媽媽!”徐一飛大叫着跑到他們身邊,抱起地上的汁玄光“大叔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啊!”

聽到徐一飛的聲音,汁玄光費力的睜開眼睛,虛弱的對徐一飛道“回來了,能在死前看到你我真的好高興。”

“大叔你不會有事的!”徐一飛急忙打斷汁玄光道,然後拼命的往汁玄光體內輸入他那微薄的真力。

“別浪費你的真力了,沒用的,大叔剛剛使用秘法透支生命力,之所以能堅持到現在是爲了看你最後一眼。”

“大叔……”

“我的時間不多了,你聽我說!大叔這輩子最自豪的事情不是有一個讓人嫉妒的出身,也不是達到了別人一輩子也難以企及的神使境界,而是遇到了,跟你一起生活了三年,教了你三年,我在這三年中也學到了很多,很多東西都看開了,現在死了大叔也能瞑目了。

大叔不是個好人,本來想殺你的,結果不小心知道了你的師父,當時可把大叔嚇壞了,爲了救你還把自己的水神鏡給搭上了,當時我都心疼死了,恨不得把你千刀萬剮,可是我不敢啊!呵呵。後來可能是你師父的那一聲當頭棒喝把我給嚇醒了吧,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想通了。忽然厭倦了之前那些勾心鬥角的生活,發覺在這裡隱居也不錯,順便指導指導你,算是變相的討好你的師父吧。

可是時間久了越看你小子內心越是喜歡,漸漸的也就習慣了這種生活,唯一的遺憾是不能看到你娶妻生子。大叔雖然有個女兒,她比你要大上幾歲,可那是大叔一心想着修煉,要麼就是怎麼討好的父王,對她們從來都是不聞不問。我不是一個好父親,也不是一個好丈夫。將來你若有機會到黑水帝國替大叔去看看她們。

如果我說的是如果啊,月兒她喜歡你,而你又不討厭她,大叔希望你能娶她爲妻,替大叔好好照顧她和她娘,彌補大叔對她們母女的虧欠。如果你覺得勉強就算了,不過大叔都這樣了你肯定不會讓大叔失望的。替大叔跟她們說聲對不起啊。

大叔有個師父,他是五行宗黑水堂的長老,他待大叔很嚴厲,那時侯大叔一直很討厭他,總以爲他不喜歡自己這個徒兒。現在想想他時是爲了我好,就如同我現在這樣對你,你將來若是遇到他老人家,替大叔跟他老人家說一聲對不起,不能報答他的栽培之恩了。如果他有什麼難處,大叔希望你能幫幫他。

看你,幹嘛哭喪個臉啊,是不是覺得大叔很麻煩啊,都要死了還拜託你這麼多事,可大叔養了你三年啊,你爲大叔做點事難道不應該嗎。”

“不是的大叔,你不會死的,你的妻兒她們在等着你呢,你不能拋下她們的。你要堅持下去,看着我和你女兒成親,然後給你生個外孫!”

“大叔等不到那一天了,咳咳……大叔手上的戒指你拿去,裡面的東西就當做月兒的聘禮,大叔還是蠻有錢的,娶了月兒你賺大了。不要想着替我報仇,我是咎由自取……”

“大叔!……”

“大叔你安心的去吧,你交代的事我一定會辦的。”徐一飛在汁玄光的墓前呆了七天七夜,這期間青牛一直陪在他的身邊,默默的看着這一切。

徐一飛回想起在落寂山脈已經呆了三年,與師傅約定的三年之期也快到了,他決定離開這裡等待着師傅的到來,然後讓自己變得更強大,找出殺害大叔的真兇。不管大叔之前做錯了什麼,但他對自己的恩情自己無以爲報,如果讓殺害大叔的真兇逍遙法外,自己一輩子也不能心安,這仇必須報!

“牛媽媽你真的不跟我一起離開嗎,打算在這裡陪着大叔?”徐一飛打算離開了,可讓徐一飛意外的是青牛居然拒絕跟他一起離開。

青牛點了點頭,臉上依舊是一副難過的表情,依然沉浸在大叔離去的陰影中。

“那牛媽媽再見了,你照顧好自己啊,等我學成歸來在來看你啊。你也要考慮下自己的終身大事啊,最好下次見面的時候你能給我生個弟弟啊。”徐一飛打趣道。

徐一飛抱住青牛,在它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再見牛媽媽。”

青牛看着徐一飛離去的背影,面露不捨之色,就如同母親看着即將遠行的孩子般。它一直跟在徐一飛身後,直到徐一飛離開落寂山脈,方纔回到汁玄光的墓前,它要在這裡等着自己的孩子歸來,也許一年,也許十年……

徐一飛並不知道牛媽媽一直跟着他直到自己離開了落寂山脈,他還在納悶爲什麼一路上根本沒有遇到魔獸和神獸。當他出了落寂山脈,終於看到了其他人了,可別人看到了他便遠遠的跑開了。

“啊!是野人!原來真的有野人啊,快跑啊……”

徐一飛這才注意的自己的一身打扮有些怪異,打開了大叔留下的空間戒指,從中找了一套衣服換上,這才繼續開始趕路。

徐一飛離開落寂山脈,這才發現自己無處可去,這個世界除了那個神秘的師父,青青是他唯一認識的人了,可師父在哪他根本不知道。三年不見了,也不知道青青怎麼樣,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自己,於是徐一飛決定去森羅城看望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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