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過去了,昔日稚嫩的小孩子此刻已經與成人無異,看起來絲毫不像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原本白皙的皮膚飽受日光的洗禮變成了小麥色。**着上身,下身穿着一條獸皮做的短褲,粗糙的做工看起來讓人忍俊不禁。雙手與雙腿上套着烏黑的護腕與護腿。挺拔的身軀看起來充滿了力量,烏黑的眼珠透漏出深邃的目光。
徐一飛雙腿叉開,微屈這膝蓋,露出一副凝重的神色,目露兇光的盯着眼前那一隻高約兩米的白狼。白狼俯視着徐一飛,露出不屑之色,張開嘴露出一排排森寒的獠牙。白狼本是一階的金系魔獸,但眼前的這隻卻是突破了一階的白狼王,徐一飛連日來捕殺白狼已經激怒了這位王者,此刻它要爲自己的小弟報仇。
徐一飛對着白狼王施展了一個木系的纏繞術,白狼王馬上掙開了徐一飛的纏繞術,但身體還是有一個停頓,藉着這個機會徐一飛跳到了白狼王的背上,照着白狼王的腦袋一陣狂轟亂打。
徐一飛的攻擊並沒有對白狼王造成什麼傷害,但居然有人敢跑到了它的腦袋上,這讓白狼王很惱怒,它不停的掙扎着試圖把徐一飛從自己的背上摔下來。
奈何徐一飛如附骨之疽緊緊的貼在它的身上,跟本甩不下來,白狼王狂暴的掙扎着,不停的撞擊着附近的樹木,徐一飛不得不從白狼王的背上下來。
看到徐一飛終於離開了自己的背部,白狼王咆哮着朝着徐一飛撲來,快若閃電,徐一飛剛剛從白狼王的背上跳了下來,還爲穩住身形,此時白狼王的攻擊已至,急忙一個冰甲術擋在自己身前。
白狼王一爪就拍碎了徐一飛胸前的冰甲,雖然冰甲被白狼王拍碎,但由於冰甲做緩衝,白狼王的這一爪並沒有把徐一飛撕裂開來,忍受着胸前的劇痛,急速後退,在後退的過程中還不忘給白狼王一記纏繞術,以減緩它的行動力。
看着胸前的傷口,徐一飛露出一絲苦笑,看來自己有些衝動啊,本以爲自己夠資格挑戰這頭白狼王了,看來還差得遠啊,但未必就沒有機會,三年魔鬼式的訓練,讓徐一飛明白只要還活着一切皆有可能!
白狼王用舌頭舔了舔爪子上的血液,露出一副殘忍的模樣,徐一飛表露的實力讓它明白眼前這小子不過是個外強中乾的傢伙,可就是這個看起來軟弱的小子殺了自己那麼多的孩兒,多年來的經驗讓它明白不能小覷任何對手,白狼王決定速戰速決,以免夜長夢多。
白狼王張開血盆大口撲向徐一飛,徐一飛也衝了上前去,一拳打到了白狼王的口中,白狼王吃痛想要咬斷徐一飛的胳膊,可是卻一口咬在了徐一飛的護腕上,崩斷了白狼的幾顆獠牙,徐一飛急忙抽出手臂,閃過白狼的爪擊,然後高高的跳起,一拳打在了白狼的眼睛上。
白狼的左眼被徐一飛打瞎了,但此時身處空中的徐一飛也被白狼王的一爪給結結實實的拍飛,巨大的撞擊力讓徐一飛在樹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跡,徐一飛忍痛站了起來,用手擦掉因撞擊而吐血後遺留在嘴邊的血痕。
看着眼前因左眼被傷還痛苦掙扎着的白狼王,徐一飛飛速的移動到它的左側,趁你病要你命,狂風暴雨般的攻擊白狼王左側要害部位。
白狼王左眼以瞎根本無法捕捉到徐一飛的具體位置,只能憑本能閃避然後反擊,但左眼的劇痛讓它的本能此時一無是處,而徐一飛對白狼腿部的關節處與腰部產生了濃厚的情趣,不停的重點照顧這些部位。
白狼王依舊做着垂死掙扎,但腿部以及腰部受到攻擊,讓其行動變的越來越不便,而白狼王行動變的遲鈍,徐一飛的進攻便更加的賣力。
白狼王終於不支倒地,徐一飛不放心的朝着白狼王的咽喉部位狠狠的轟擊了幾拳,方纔如釋重負的坐在地上,如果白狼王在堅持片刻那麼結果就很難說了。
休息了一會,徐一飛方纔恢復了一些力氣,簡單的處理了一下身上的傷口,然後扛起白狼王往木屋走去。
在過去的三年中,徐一飛每天都按照大叔安排的計劃生活着,在訓練自己的時候大叔從來都是鐵血無情的,每天都會把自己折磨的遍體鱗傷的,然後把自己治好,第二天繼續。以至於到後來自己受傷了只要睡一覺馬上就會自己恢復。
後來大叔告訴自己他是爲了激發自己體內水神鏡的功效,受的傷越重,從水神鏡那裡得到的好處越多。其實大叔就算不解釋,自己也會明白大叔的苦心的。
還記得自己抱怨說每天都吃肉吃膩了,大叔變藉口離開了幾日,回來後在小木屋附近清開一塊空地,種滿了各種各樣的蔬菜,大叔還嘴硬說是因爲他自己懷念蔬菜的味道才種的,與自己無關。
自己身上的這條獸皮短褲也是大叔親手縫製的,雖然手工確實不是一般的差,但穿起來很溫暖。自己還曾常調皮的叫他汁大媽,他聽了之後不但不生氣,反而顯得很高興,讓自己以後都那麼叫他。
可第二天的訓練明顯比前一天嚴酷了好多,原來大叔也是個小心眼的人。
一年前,大叔說自己可以開始實戰訓練了,便讓自己獨自在森林中獵殺一級的魔獸,第一次的戰鬥由於自己大意,差點把小命丟了,是大叔突然出現救了自己。當時自己情況好嚴重,昏迷了幾天,自己在醒來之後大叔先是狠狠的把自己罵了一頓,原本自己覺得很委屈,可看着大叔憔悴的模樣,心中很是自責。
大叔那麼厲害,幾天不睡覺都沒事,可在自己昏迷的那幾天大叔彷彿一下子老了十歲。
據說在自己昏迷的日子,青牛媽媽也消瘦了很多,沒錯就是青牛媽媽。
自己每次受傷,青牛媽媽便拿舌頭舔自己,開始自己很不習慣,可是礙於大叔的淫威,不得不屈服,時間久了便習慣了,以至於現在自己會很享受這種感覺的。
大叔說青牛隻會舔舐自己的孩子,自己每天享受青牛涎液的滋潤,與它的孩子無異,便要求自己叫青牛媽媽。
青牛看自己的眼神很溫暖,而且它還經常因爲自己而反抗大叔的獨裁統治,雖然最後都會以被大叔無情的鎮壓告終,但還是讓自己很感動。每次被鎮壓,牛媽媽都會委屈的看着自己,那神情似是在說牛高一尺,人高一丈,我不是他的對手,你快些長大替媽媽報仇。
這三年的生活讓自己感覺到了久違的家的感覺,大叔像自己嚴父,慈祥的牛媽媽,以及自己這個讓他們跨越了人和動物的界限而走到一起的孩子,這話可不能讓大叔知道了,不然他又該公報私仇了,連帶着牛媽媽也會跟着遭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