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濃,月光的照耀下,五匹馬兒踢踏着蹄子載着肩膀上的人,像是有秩的馬隊,緩緩地走進鐵鎮。.
“族長,客棧就在前面。”
牽着爲首馬兒的少年,看着不遠處寫着“雲客來”的招牌,眼前一亮,低聲對着身後穿着黑袍看不清歲數的人,開口說道:“據說這是鐵鎮最好的客棧,剛開不久。”
“哦”
黑袍人看着面前的招牌,換換放下袍上的帽子,露出帶着微笑的面容,小聲嘀咕道:“不知道是不是洛老伯的“雲客來”。”
如果李珂等人看見的話,肯定會咬牙切齒,因爲這個青年,便是他做夢也想殺掉的徐天治。
原來,在鋼鐵爐一戰之後,徐天治幾人又碰見了幾波紫陽城派出來的李家軍,經過一番戰鬥之後,才通過小六買了幾件黑袍子,喬裝打扮成商隊的樣子,趁着夜色,摸進鐵鎮。
小六卻陰差陽錯的選擇了一間同樣名爲“雲客來”的客棧。
整理了一下思緒之後,他才帶頭踏進客棧。
“五魁首啊六六六啊”
“公子,多喝幾杯”
雜亂的場景在幾人的眼中浮現,徐天治皺了皺眉眉頭,走到一旁的櫃檯上,敲了敲桌子,等睡眼惺惺的小二擡頭之後,纔開口道:“小二,我要幾件上房。”
“沒有。”小二頭搖的跟撥浪鼓一般,看到徐天治的眼神,一臉怯怯的開口解釋道:“最近鐵鎮不知怎麼的,從四面八方來了不少人,我們這家客棧不過纔開一個月,天天爆滿,你去別家問問。”
徐天治淡淡一笑,從戒指中拿出一張銀票,輕輕的放在桌面上,開口道:“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有有有”
小二連忙用手遮着銀票,一臉笑意的說道:“有是有,不過現在只有兩間,我看您這麼多人”
徐天治懶得回答,便讓他領路,幾人穿過吵雜的人羣,終於來到了房間之中,因爲隊伍裡只有飛鳳一個女子,所以便讓她單獨一間,而其他幾個大男人,不過是擠一晚,也並沒有什麼怨言。
關上房門之後,幾人才脫掉身上的袍子,因爲外面人多眼雜,一個不注意被認出來,又有許多麻煩,此時才真正放鬆了起來。
“天治師兄,這家客棧有什麼好的”
太乙一臉鄙夷的看着四周的裝潢,在他的眼裡,這客棧還沒有自己在鋼鐵爐的房間寬敞,他實在想不通,徐天治爲什麼付了一張票面十分大的銀票,來住這等窮酸地方。
徐天治笑了笑,並沒有解釋,他心裡則是在想着,鐵鎮他也來過不少次,但是像今天這般熱鬧的倒是頭一次,不過他早就讓小六去找拍賣場的阿布,好知道究竟。
砰砰砰
“少爺,我能進來嗎”
徐天治看着緊張的幾人,無奈的擺了擺手示意幾人,他已經聽出對方的聲音,便開口回答道:“進來吧。”
門一開,一個長得黝黑的青年,便鑽了進來,看到面前的徐天治,便單膝跪地,十分恭敬的開口道:“恩人,我終於見到你了。”
“恩人”
靖飛龍幾個人不禁有些傻眼,盯着一旁的徐天治。
徐天治這個時候,才把一切給幾人交待了起來,而阿布此時也站在一旁眼眶通紅,如果沒有徐天治的話,他恐怕早就已經死了,自己能夠活下來,便全部仰仗着徐天治,所以他一直不曾直呼徐天治的大名,只是叫他恩人。
“阿布,我問你,最近鐵鎮怎麼回事”
阿布聽到徐天治的問話,直了直身體,開口回答了起來:“最近拍賣場出現了競爭對手,這些人應該都是爲了徐家拍賣場的拍賣物品而來的。”
徐天治哦了一聲,他倒是十分好奇,這個徐家拍賣場到底有什麼手段,竟然能夠讓鐵鎮根深蒂固的拍賣場絲毫佔不了上風,隱隱還有些要倒閉的跡象,想了想他繼續道:“對方什麼來頭”
“不清楚。”
阿布搖了搖頭,一臉苦澀的說道:“這幾個月纔來的,李叔現在忙得焦頭爛額,近些日子營業額直線下滑,再過幾天恐怕要破產。”
徐天治搖了搖頭,不在搭話。
徐某仁的經營頭腦十分夠用,徐天治不敢妄自菲薄,拍賣場在鐵鎮縱橫了這麼多年,也算是地頭蛇,現在被外來狂龍壓的喘不過氣,這一切便有些不合常理,而且對方出手看樣子十分狠辣,出手便搶走了拍賣場大半的生意,肯定有底牌。
“李老闆就沒”
徐天治說話的同時,伸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樣子,阿布無奈的搖了搖頭,回答道:“對方有財有勢,而且還有專門的打手,李老闆派出去的兩撥人,都被打成殘廢了。”
“有時間,帶我去見識見識。”
阿布聽到徐天治的話,眼前一亮,身體也有些激動的顫抖了起來,對方一直以來在他的心裡都跟神一樣,如果他真的肯幫助拍賣場的話,那拍賣場就真的有救了
“明天早上在客棧門口等我吧。”
徐天治看着阿布出門了之後,望向身旁的太真,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開口道:“師兄,是不是忘記點事”
太真一臉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徐天治,等到對方拿出一片五級金屬這才恍然大悟,開口笑罵道:“你這個小兔崽子,這點事現在還記着呢”
迎着身旁五人一臉鄙夷的眼神,徐天治尷尬的把十五萬高級靈石收入囊中,他此時拿到了靈石,又脫離了李家那隻豺狼,終於可以安安穩穩的睡一覺,不由得心情大好。
鐵鎮,拍賣場。
李某仁一臉激動地看着面前的阿布,聲音有些顫抖的發問道:“你你說真的”
阿布重重的點了點頭,他也算是陪同徐天治出生入死,對方沒有必要騙自己,既然得到對方的許諾,他便是放心了不少。
“拍賣場有救了”
李某仁面露喜色,在大廳之中來回渡着步子,嘴裡不停地在嘀咕,阿布站在一旁也不敢打擾,半晌也纔回過神來,開口道:“咱們拍賣場要打一場硬仗,趁着現在人多,不如把那祖宗拿出來”
阿布一聽,連忙擺了擺手,有些恐懼一般的縮了縮脖子,開口勸道:“李叔,那祖宗根本不受控制,而且那祖宗還是自己來的,要是一發作起來,咱們拍賣場都要毀了”
“不管那麼多了”
李某仁神色十分堅定,咬牙切齒的道:“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把那祖宗當做鎮場之寶,這樣咱們還有一點可拼之勢,不然真的會輸的一敗塗地”
阿布看着李某仁的眼神,也不敢搭話,聽着李某仁的吩咐,這才一臉不情願的鑽進了拍賣場的儲藏室之中。
“這仗,要打得漂亮”
李某仁站在現場,看着遠方,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清晨。
阿布早早便來到了“雲客來”樓下,陳天治也並不失約,不過他只帶了太真、太乙兩兄弟,飛鳳和靖飛龍這對父女和小六、何玖兩人,並未跟來,三人在阿布的帶領下,走過七拐八拐的小巷,便來到了拍賣場。
此時拍賣場十分熱鬧,一樓的桌子基本上已經坐滿,幾人無奈之下,便上二樓找了一個雅座,落座其中等待着拍賣的開始。
徐天治看着桌上擺放的茶壺,聞着陣陣襲來的茶香,不得不稱讚李某仁,這次下足了本錢,
當
一樓的放置的銅鑼被敲響,吵雜的現場瞬間變得安靜了下來,這是拍賣開始的徵兆,所有人都看着從遠處走上臺的講解師,期待第一件物品。
“讓大家久等了,我叫綰綰,是今天的講解師。”
講解師是一個長得十分漂亮的女人,穿着一件開叉的袍子,絲毫不吝嗇展露自己妙曼的身材,伸出撩人的長腿,紅脣輕啓,像是居高臨下的女王一般,開口致歉,四周的坐着也不乏好事之人,開始調侃了起來。
“女王大人,第一件是不是賣皮鞭啊”
“來來來,女王大人,來哥懷裡坐着跟哥講啊”
聽着下方輕浮的語言,綰綰表現的十分專業,眉頭微皺並沒有理會臺下的幾個臭男人,而是從身旁副手遞來的托盤上,拿出第一件拍賣的物品。
這是一把淡藍色的長劍,拿在綰綰的手中好像有了靈氣一般,劍身雕刻着幾條小龍,隨着頭頂的燈光照射,活靈活現,好像是在其中游動一般。
“此件,湛龍,雖然不算神兵利器,但配合靈氣,也差不了分毫。”
唰
綰綰話音剛落,玉手便輕輕一揮,一道藍色靈氣便脫出長劍,朝着面前的桌子斬去,呼啦一聲,桌子砰的碎成四塊,連帶着桌上的茶壺也猛然炸裂,滾燙的茶水四濺,距離桌子最近的男人,毫無意外的發出慘叫聲。
“這女人性子真烈”
太乙不禁咂舌,他視力極好,早就看出來這男人就是剛纔言語輕浮的其中一人,現在受了這樣的待遇,也算是自作自受,一旁的徐天治也是抱着看戲的態度看着先前發生的一幕,覺得十分暢快。
“不好意思,小女子無心的。”
綰綰面色冷淡,抱歉一句之後,便接着說道:“起拍價一千高級靈石。”
“我出五千”
不遠處坐着一個衣着體面地胖子,抖了抖身上的肥肉,開口喊起了價。
“八千。”
遠處一個長相陰狠的男子,看着先前喊價的胖子,陰冷一笑。
“有意思。”
太真和太乙相視一笑,兩人從進入鋼鐵爐之外,很少出城,更是沒有見過拍賣場這般喊價的,看着底下針鋒相對的衆人,覺得十分有趣。
最終,湛龍劍被衣着富貴的胖子,以五萬高級靈石的價格拍了下來,不過在場衆人也都止不住偷笑,雖然劍是好劍,但是怎麼說也用不到五萬高級靈石的昂貴价格。
“各位,不想看看下一件藏品嗎”
綰綰輕笑一聲,有意無意的看向樓上的徐天治,開口道:“不知等級的陣法,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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