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陽城之中,飛鳳帶兵出走的事情,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
但是,靖飛龍回來這幾天,也不見有什麼響動。
只是聽說,飛鳳被關押在了紫陽府內,不準任何人進去。
可實際上,徐天冶和飛鳳都被軟禁在了府中。
這幾天,靖飛龍和一衆官員,正在研究紫陽軍這次私自離開的事情。
而等待宣判的這幾天時間裡面,徐天冶和飛鳳便只在一個地方活動。
飛鳳可能餘怒未消吧,一直不想見徐天冶,躲在房間之中。好幾次徐天冶來尋找她,都沒有得到迴應。
但今日在府中休息之時,徐天冶卻意外聽見了劍風吟聲,便順着聲音來到了紫陽府中的一個花園之中。
遠遠看去,飛鳳眼神呆滯,手中提着紅蓮劍,正在花園之中無心練習。
她深吸了一口氣,端坐在大石頭上,擡頭看着天空。
天空之中飄過幾朵陰沉的雲朵,把原本應該燦爛的陽光,都給擋住了。
少女淡淡的憂愁,也像是如此,漸漸發散了起來。
徐天冶默默的走了進來,漸漸靠近了飛鳳。
飛鳳雖然無心,卻還聽見了腳步聲,回頭看了一眼徐天冶,沉默不語的準備走開。
“飛鳳。”
徐天冶上前去,叫住了飛鳳。
飛鳳淡淡說道:“什麼事”
“你還在生氣麼”徐天冶深吸了一口氣,該來的躲不了,該是自己的錯,總該承擔起來。
“與你何干”飛鳳臉色一暗,不爽道。
“可若不是我的錯,爲何你不理我”徐天冶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說纔好,只得擋住了飛鳳的去路。
飛鳳見狀嬌喝一聲:“你幹擋住我的去路”
邊說着,提起了紅蓮劍。
紅蓮劍一聲輕吟,如同寒雪中的水滴,帶來一絲冰涼之意。
徐天冶依舊紋絲不動,今日他是打定了注意,必須解開飛鳳的心結。
飛鳳狠一咬牙,就是不想讓徐天冶得逞,她長劍直至徐天冶的心腹,道:“看劍”
飛鳳端起長劍,身體伸展成落雁式,手腕一抖劍花,閃爍出四道紅芒。
只見紅蓮破開音浪,直刺向了徐天冶心臟
可徐天冶卻並不着急,飛鳳雖然來勢洶洶,但卻無意思刺殺自己。於是看着劍尖就到胸口之時,他身形後仰,腳下一點便隨着劍尖後撤飛揚起來。
兩人在這秋菊池中,一地金黃之下的,互相追逐。
徐天冶取出了墨龍劍,輕輕一彈紅蓮劍,這一黑一紅交錯之時,只聽見耳邊有鳳鳴龍吟之聲響起。
飛鳳不依不撓,劍鋒一改依舊逼向了徐天冶。
徐天冶也是修習過墨龍劍上的墨龍八步,順着飛鳳的劍鋒所指,兩人卻如同秋菊池中的兩個蜻蜓一般。
互相之間輕靈的身法,劍光交錯之時,只覺得鳳鳴龍吟之聲不絕於耳。
漸漸地,像是譜奏一曲奧秘的曲子,非常的悅耳動聽。
飛鳳聽着曲聲吟唱,心情之中的鬱悶,彷彿也一掃而空。
徐天冶就順着飛鳳的劍,兩人在秋菊之中,既是比劍,又是耍劍。
隨着劍法的交融,漸漸的變得親密無間了起來。
墨龍和紅蓮,本都是名劍,而且是配在一起的。
由一男一女共同持有,能夠發揮更大的傷害,只是一直以來靖飛龍從不用劍,纔不知道這個秘密。
徐天冶和飛鳳兩人比鬥了一會兒,都漸漸滿下了動作來。
最後一個結束動作之時,徐天冶順勢而上,抱住了飛鳳的腰身,讓她往自己身體中一帶。
飛鳳只覺得身體一輕,下一刻就看見徐天冶的俊俏的臉了。
“哼,混蛋。”
飛鳳側過頭,不想理會徐天冶。她伸手一推徐天冶,自己便起身走向了一邊。
徐天冶苦笑一聲,直跟過去,道:“飛鳳。你別生氣了,黛林的事情我慢慢和你解釋,並非像你想象中那樣。”
飛鳳收起了紅蓮劍,一副不爽的樣子,問道:“那是怎麼樣男女之間的事情,難道還要你和我解釋麼”
飛鳳說的倒是大實話,可徐天冶不能就這麼認了。他上前拉住了飛鳳的手,讓飛鳳臉蛋一紅,去停下了步伐來。
徐天冶沉吸了一口氣,道:“飛鳳。我知道我辜負了你,但並非你所想象,我和黛林之間的事,你願意細聽嗎”
飛鳳手都給徐天冶拽住了,還能不願意細聽麼想到這兒,她側過頭道:“你愛說便說”
徐天冶淡淡一笑,那這樣看便是有戲了,於是開始把自己到鋼鐵爐的事情,重頭到尾的說了一個遍。
這一路上經歷的艱險,苦楚,還有在松陽城之中,遇到的危險。
在回來路上,黛林爲自己的犧牲了修爲,犧牲了身體,犧牲了整個霍克斯部落的事情。
讓飛鳳這個小丫頭,聽着眼淚婆娑了起來。
她還側過頭,一面裝成自己只是沙子吹入眼。
徐天冶便把她抱入懷中,讓飛鳳的頭靠着自己的肩膀,兩人依偎着一種淡淡情愫在之間發酵。
一會兒後,徐天冶也說完了故事,飛鳳深吸了一口氣,還是迴歸到了冷冰冰的臉色,道:“那你的意思現在你想要誰”
飛鳳這一句話,讓徐天冶沉默了,他看着飛鳳的眼睛,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飛鳳平靜道:“我性格素來比較直接,我不喜歡扭扭捏捏的,只要你說一句不喜歡,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糾纏你。”
飛鳳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女人,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只是,徐天冶內心當中,並不只有飛鳳,他對黛林的感情也是相當深。
徐天冶沉默了一會,還是沒有辦法抉擇。
他下意識的說了一句:“能否兩者並存。”
這一句話說完,徐天冶自己都忍不住臉紅了。飛鳳公主可是堂堂大公主一個,自己居然還想享受齊人之福。
讓徐天冶大跌眼鏡的是,飛鳳聞言毫不猶豫道:“當然可以。我問的不是這個問題,我是想知道,你有沒有我”
飛鳳這一下的豪爽,可是頗有巾幗不讓鬚眉的味道。
在飛鳳的眼中,男人三妻四妾根本就是常事。而在徐天冶的腦中,還保留了一對夫妻一輩子的觀念,完全沒想過飛鳳根本不在意這些事。
“當然有你。”
徐天冶濛濛的回道,一邊又問:“你不在意黛林”
飛鳳搖了搖頭,道:“有什麼好在意大丈夫本就有許多女子喜歡,不過我也是有容忍限度的,我只容許你有五個小妾你自己估算好了”
飛鳳說着,用紅蓮劍抖了抖,陰鬱的心情一掃而空,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反倒是徐天冶腦袋還有點懵,幸福來得太突然了,讓他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的感覺。
“你還傻愣着幹嘛走啊。”
飛鳳回頭看着還是懵呼呼的徐天冶,奇怪的伸手拉了拉他的手。
徐天冶順着飛鳳拉扯問了一句:“去哪”
“還去那帶你去玩小白。”飛鳳道。
徐天冶愣了一下,纔想起那個傢伙,在好久之前離開了自己,一直沒有回來。
“小白居然在紫陽府中我還以爲它走丟了”徐天冶道。
“哪能啊。這傢伙帶着太乙、太真兩人回來了之後,一直在紫陽府裡面,每天好吃好喝候着,現在都肥了不少呢。”
飛鳳拉着徐天冶走出了花園
而兩人走了之後,一直隱藏在屋頂的靖飛龍飛了下來,他目光看着兩人離去的身影,忍不住低聲呢喃道。
“徐天冶,你是一個不錯的人才。可惜就可惜這段姻緣,不應該在你的身上”
想着靖飛龍苦惱的搖了搖頭,嘆息着走出了花園。
第二天,靖飛龍召來了徐天冶、飛鳳,還有太乙、太真,李珂,在議事廳前,好幾十個城中的官,都集中了起來。
原因自然就不用多說了,關於飛鳳私自帶走紫陽軍的事情,已經討論了數日時間,基本上已經是有了一個結果。
清早,陽光還沒完全把四周的露水蒸發乾淨。
紫陽府中的議事大廳,已經聚聚了好多人,飛鳳和徐天冶關係親暱,雖然在大庭廣衆之下不好表現,可從兩人眼神交替,也看出了些端倪。
太真和太乙兩人從後面走廊進來,看見徐天冶和飛鳳之時,都高興的跑了過來。
“天冶師兄飛鳳公主”
太乙笑嘻嘻的走過裡,朝兩人打招呼。太真則在一旁,平靜笑了笑。
四人都是老相識了,自然就客套什麼,飛鳳也難得露出笑容,道:“你們兩沒事吧聽說今天父親要治罪了。”
太乙擺了擺手道:“沒事。肯定要吃點苦頭的,就當是教訓了。”
難得看太乙這麼老實了,太真也點了點頭,道:“這是事情這麼大,能逃過死罪就算是有福氣了,剩下的就看城主大人的安排吧。”
太真說罷,正好這個時候,靖飛龍從裡面主府走了出來。
靖飛龍從房中走出,穿着一襲靛藍青衫,顯得器宇軒昂,看他表情帶笑,似乎是心情不錯的模樣。
衆人看見靖飛龍,都紛紛單膝跪下:“拜見城主。”
“免禮。今日來,是就飛鳳帶兵出關之事,論功賞罰,衆卿免禮。”
當聽見靖飛龍說賞字的時候,衆人都愣了一下,徐天冶四人四下交替眼神,都隱隱有了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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