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久兒也隨着他坐起來,伸出小手,掌心聚起靈力,替他治傷。
沒多久,那傷口就癒合。
“墨君羽,我這是怎麼啦?”
身上的不尋常她感覺到了,而且,他也不會無緣無故喂她血,肯定是有什麼?
想到自己之前受的傷,那血,黑色的,應該是中了毒。
“放心,有我在會沒事的。”墨君羽微微一笑,伸手將她的頭按在自己懷裡,繼續說,“這只是暫時的,我已經派人去尋解藥了,等你服了解藥就會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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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中的是什麼毒?”凰久兒揚着雪頸,眸光閃着好奇,卻是沒有擔憂。
不知爲何,在他身邊,她是真的一點也不擔心。
“幻夢纏綿。”墨君羽沒有隱瞞。
瞞着她,只會讓她更加懷疑。
而且,就算告訴了她,她應該也是不知道,久兒對這方面的東西似乎特別不瞭解。
果然……
“幻夢纏綿?”凰久兒懵了,真的沒聽過,好奇怪的名字,“這是什麼毒?”
“呃……”墨君羽眸華微閃,“就是,那個,讓人很想……讓你很想……像你剛剛那樣的毒。”
墨君羽說的磕磕絆絆,還沒有一句完整像樣的句子,但破天荒的,凰久兒似乎懂了。
就是會讓她很想親近他的一種毒。
可是,看剛剛他的表現,他似乎很不願啦。
凰久兒向他睨去一抹探究的眼神,這貨以前不都很喜歡佔她的便宜,這次居然有便宜不佔,實在是古怪。
“久兒,你幹嘛,這麼看着我?”墨君羽被她看的心虛,閃着眼神,不敢看她。
“你不對勁。”凰久兒黛眉微蹙,“你說,是不是還有什麼事瞞着我?”
“哎,久兒。”墨君羽似無奈嘆氣,將她的小腦袋給重新按回他懷裡,“不要瞎想,你這個毒,就是考驗一個人的自制力,如果我順了你,只會激發它的毒性,所以,我纔會拒絕,懂了嗎?”
他知道久兒猜忌的是什麼,且,他這樣解釋也沒錯吧。
“這樣麼?”凰久兒是真的迷茫了。
這樣的毒,她還真是第一次聽說,不是要人的命,居然是考驗人的耐心。
可是,對方爲什麼會給她下這樣的毒?
“不要多想,我們先用膳。”
“嗯,好。”
這樣一說,凰久兒感覺肚子真的好餓。
兩人用完膳,在回來的路上,凰久兒又陷入了沉睡。
辰前輩說過,中了這種毒的人,大半時間會沉睡。
雖然心裡早有準備,但是,看着她就這麼沒有一點徵兆的在自己面前,身子柔軟的如一條柳絮,慢慢倒下,那一刻痛的心碎了。
如果沒有他在身邊,她跌倒了是否會有人扶,扶她的又會是什麼人。
他連想一下都不敢。
月光再亮似乎都照不進人的心底。
墨君羽抱着她回了房,將她安置在牀榻上後,走出門,吩咐玄千葉,“千葉,你去將施桓給我找來。”
“是。”玄天葉從月光下走出來,又很快消失。
沒多久,施桓來了,正等在門外。
墨君羽瞧了一眼安靜躺在牀上的人,才放心走出去。
“施卿,可有情蘭花的消息?”
“這……”施桓在猶豫。
墨君羽看出來了,陡然一聲冷喝,“施卿,有什麼消息快說。”
“羽皇子,確實是有消息,但消息的真假還有待確定,還是等臣確定好了再稟告給您。”
這消息來的太及時,反而讓人覺得不真實。
而且……
“說!”僅一個字,不容置疑。
“羽皇子,”施桓倏地跪下,抱拳,神色肅穆道,“此事有蹊蹺,請羽皇子三思。”
“施卿,不要挑戰我的耐心。”墨君羽忍着怒火,垂眸看着他。
“羽皇子,您想想,久兒公子剛剛中了毒,就有情蘭花的消息傳出,這難道不會太過巧合了?”
“那又如何?”
施桓愣住了。
那又如何?
當然是不能信啊。
羽皇子這麼聰明的人,難道會不清楚?
只是,清楚歸清楚,去不去又是另一回事。
事關久兒的性命,即便是龍潭虎穴他也會去。
“快說吧,不要隱瞞。”墨君羽再問,怒火也退了點。
他知道施桓沒有惡意,只是他能懂他此時的心情麼?
終於知道情蘭花的消息,不管真假,也要去找了才知道。
就像渴了很久的人,突然看到綠洲,卻又發現前面有幾隻攔路的猛獸,難道因爲有危險,就不去?
不去的結果,只能是被渴死,去拼一拼,還有一絲希望。
所以,他必須去。
“有人傳言,在魔宮有一株情蘭花。”施桓泄氣了,不敢再猶豫了。
偏偏是在魔宮,如果說這不是個陷阱誰都不信。
“嗯,我知道了。”墨君羽似沒有驚訝,淡淡吩咐他幾句,再接着說,“明日一早,我準備啓程去魔都,這裡,就交給你了。”
“羽皇子,不可,還是讓臣去魔都取情蘭花。”施桓大驚,猛然擡頭。
“不必!”墨君羽說的堅決,一如他堅挺的身姿,傲然的風采。
自己的女人,當然是自己去救。
而且,魔都他本也是要去的。
現在,倒剛好,省了他再多走一趟。
“羽皇子,您可是未來的魔君,怎可以……”
施桓本是想苦口婆心再勸說一番,怎料,墨君羽是直接無視他,徑自回了房,將門嘭的一聲給關上,不理他了。
只留他的嗓音在門外嚎叫,“羽皇子,聽我說,我還有話沒說完啦。羽皇子,羽皇子,您一定要聽臣說,您身份尊貴,怎可以身犯險……”
“滾!”陡然一聲冷喝,從屋內傳來。
屋外的人閉了嘴,安靜了。
施桓從地上訕訕站起來,眸光一動,瞧見斜倚在牆邊,看戲的玄天葉,走近他,“天葉啊,你剛剛怎麼不跟我一起勸勸羽皇子。”
“有用?”玄天葉淡淡的眸華,斜望向他,言簡的兩個字,倒像是一記棒喝,敲在施桓頭上,猛然驚醒。
是啊,再多的人勸怕也是徒做無用功。
羽皇子的固執,他是早領教過了的。
施桓垂頭喪氣兼無奈搖頭退了場。
玄天葉轉眸瞧了一眼屋內,也隱了身,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