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辰只懶懶的瞥了她一眼,並不拆穿她。
倒是莫空大師專業拆臺戶,他盯着那食盒滿臉好奇,“公主,你都還沒問我們,怎麼知道我們不喜歡啊?”
凰久兒憤憤的瞪着他,抱着那食盒不撒手,“你一個大老爺們兒,吃什麼甜食,小心蛀牙。”
莫空大師:…哪個規定的男人就不能吃甜食了。
凰久兒不再看他,抱着食盒進了房間,關門,上鎖,絲毫不帶猶豫。
她小心翼翼的將食盒打開,將那盤放有兩個縮小版的她和他拿出來,擺在桌子上。
眉眼彎彎的看着他們,心頭的甜蜜溢了出來,整個屋子彷彿都是粉紅泡泡心。
這麼好看的糕點吃了又可惜,不吃又會壞掉。於是,她拿出一個千年寒玉盒子將糕點放進去。
千年寒玉盒子能保存食物不腐不化,這樣放再久也不怕他們壞掉了。
……
墨君羽回到青蘭院沒多久,墨家主又來了。
“羽兒,看爲父給你帶了什麼?”
相似的開場白,讓墨君羽不得不懷疑他跟母親是商量過了的。
墨君羽不想猜,直接說:“父親,是不是也有什麼東西讓我轉交給久兒?”
墨家主一愣,埋怨的說到,“羽兒,你就不能保持點好奇心,滿足一下爲父虛榮心啊。”
墨君羽淡淡的唔了一聲,敷衍的問:“父親帶了什麼,我很好奇。”
淡漠的臉配上淡漠的語氣,這敷衍的也太沒有水平了。
墨家主表示很受傷,他撇着八字眉,“羽兒,你能不能配合一下爲父,你這樣冷靜,爲父要玩不下去了。”
墨君羽依然很淡漠的瞧了他一眼,“父親有事說事。”
沒事滾蛋!
沒有說出的潛臺詞,墨家主又怎會不知。
他氣的八字眉往上一提,成了一個倒八字,手抖的指着墨君羽罵道,“逆子,你是想叫爲父滾麼?”
“我可沒說,是父親自己戲太多。”
墨家主氣的心臟病都快犯了,如果他有心臟病的話。
他啪的一聲將手中的東西拍在桌子上,“東西給你,你想送便送,不想送便自己留着用吧。”
說完,憤然的轉身,決然的離去。那背影彷彿再說:我沒有你這個不孝兒子,從此以後父子情義一刀兩斷。
墨君羽嘴角微抽,看着桌上的彎刀。
這彎刀倒沒什麼問題,只是彎刀上的吊穗居然又是縮小版的他跟久兒,而且兩人還是相擁着的。
這麼明晃晃的幫他秀恩愛不太好吧。
他猶豫着要不要將吊穗取下來,拿起彎刀,發現上面居然還有一行字。
他燙手似的將彎刀扔回桌子上,抿着薄脣跟彎刀大眼瞪小眼,如果彎刀有眼睛的話。
到底要不要將彎刀送給久兒,要是送去的話,久兒肯定會認爲他是個流氓。
他內心天人交戰,最後……撈起桌上的彎刀,跑回房中,關門上鎖。
找了個木釐子將彎刀放進去,鎖上。
又找了個更大的木釐子,將小釐子放進去,再鎖上。
最後,將木釐子藏在了書架最高的那一層架子上,他才放心。
有這麼會來事的父母,他真是頭疼。
夜晚,厚厚的雲層遮住了彎彎的月兒。墨色的夜空灰濛濛一片,讓人瞧不清周圍的景色。
正所謂夜黑風高,翻牆偷窺時。
此時就有一個猥瑣的身影,在墨府裡躲躲藏藏,尋尋覓覓。
冷璃這次又故技重施,繼續讓水月去纏着莫空大師,而他自己則趁機偷溜進來找墨君羽。
墨君羽剛好沐完浴,只穿了一件裡衣。正準備上牀就寢,忽的窗前一個黑衣閃過。
他薄脣微揚,眸子裡閃過一絲興味。
今日這青蘭院還真是挺熱鬧,居然這麼晚了,還有人來拜訪。
他快速的拿起外衣披在身上,還不等他將衣服整理好,門就被冷璃推開了。
此時的墨君羽衣襟微敞,露出精壯的胸 肌和性感的鎖骨。
冷璃看的眼睛都直了,愣愣的保持推門的動作。
墨君羽顯然也是沒想到來人居然這麼快就進來。他眯着眸子,冷冷的厲聲叱道:“出去!”
冷璃驚醒,很聽話的往後退,關上門。
墨君羽偷偷的舒了口氣,繼續整理衣服。
可是,只一瞬,門又被推開了。
冷璃本來是準備出去等他穿好了衣服再進來,可是仔細一想,憑什麼啊?他可是來找茬的,幹嘛要這麼好說話。
所以,他就又進來了。還大大咧咧的走到墨君羽面前,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胸,痞笑的吹了個口哨,“呦,身材不錯哦。”
墨君羽又羞又惱,額頭上的青筋隱隱作動。
自他記事起就從沒有讓人近過身,生活上的事也是自己處理,更不需要人服侍。
只因他有潔癖,不喜自己的身體被人觸碰。是以他也從沒有在外人面前衣衫不整過。
現在不僅被一個男人給看了,還被他調侃了。
雖然同爲男子,但還是讓他臉上不免浮上了一絲紅意。即是被這個人氣得,又是被羞的。
他佯裝不在意的整理好衣服,可是臉上的紅雲在白皙的臉上格外亮眼。
冷璃像見了什麼稀奇物似的,瞧着他紅着的臉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你居然臉紅了。墨大公子,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容易害羞,像你這樣怎麼能追到妹子啊。”
墨君羽臉皮由紅轉爲青,額頭上的青筋也終於繃不住了,一根一根的爆出來。
可是,冷璃還沒完,他繼續爆笑,“墨大公子,你說你不會到現在還是個處吧?哈哈哈,太好笑了。難怪你喜歡的姑娘會去找別的男人。”
墨君羽抓住他的衣領,身上的氣勢冷的滲人,眸光泛着寒芒。他咬牙,“你剛剛說什麼?”
冷璃歪頭,他剛剛說的興奮過頭了,有點忘記自己說了什麼,容他捋捋。
“我說你追不到妹子。”
“不是,最後一句。”
最後一句?對了,他來這的目的就是這個。
他拍掉墨君羽抓住他衣領的手,“鬆開!你這樣抓着,我想不起來。”
然後,他開始慢條斯理的整理起微皺的衣服。
他捏住衣領,扭了扭脖子,左拍拍,右彈彈。
等到墨君羽不耐的聲音再次響起,“想出來了沒有?”
他才慢悠悠的走到桌子前,坐下,開始拿喬,“哎呀,剛纔說的太多,有些口乾舌燥。也不知能不能討杯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