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璃聽了疾步如飛,走的更快了。
醜女人,別跟着我。
“冷公子,你別走那麼快,等我一下啊。”周彤跟在他身後一路跑,一路叫。冷璃愣是不給他半點回應。
待到竹飛院一溜煙衝進自己的房中,將門一關,動作瀟灑,一氣呵成。
周彤滿頭黑線,用的着見着她跟見了鬼似的,跑這麼塊,還躲進了房中。
她就這麼招人厭?
“冷公子我今日來找你是有正事跟你說。”周彤站在門外,朝裡面說道。
半晌,裡面才傳來冷璃的聲音,“有什麼事,你在外面說就可以了。”
周彤一噎,就這麼不待見她?真想撂挑子不幹了。
她穩定住不悅的情緒,放柔了聲線,語氣嬌作的說到,“冷公子,人家可是知道你英雄愛美人,特意給你收集了一位國色天香的美人,沒想到你居然拒絕人家。既然這樣,那我只好走了。”
她作勢往外走,門卻開了。
冷璃翩翩的走出來,“寧夫人你誤會了。我只是爲了寧夫人你的清譽着想,畢竟你是有夫之婦,單獨跟我一個男子相處,傳出去怕對你名聲有礙啊。”
周彤沒有拆穿他的話,而是順着說,“冷公子說的是,不過這裡是寧府,沒有人敢亂嚼舌根。況且冷公子是我寧府貴客,我身爲主人,來關心關心客人,也是應當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冷璃瞥了她一眼,老神在在的樣子,“寧夫人剛剛說的美……”
周彤低笑一聲,打趣他,“冷公子別急,在這呢。”
她從袖兜裡拿出一張畫像遞給他。
冷璃展開一看,畫上的美人就躍然於眼前。
靈動婉約,清麗脫俗。真是傾國傾城,絕色佳人啊。
他烏黑的眸子一下就亮了,他真心的讚道,“確實是個美人,不知,這女子現在在何處?”
“她現在在墨府。”
“墨府。”冷璃沉思,如果是在墨府的話,就有點麻煩,不過越是有挑戰的,就越有趣。
他轉過頭看了一眼周彤,問道,“她是墨府千金?”
周彤搖頭,面露爲難,“不是。她似乎是墨公子喜歡的女子,叫凰久兒。”
凰久兒!冷璃心中一驚,再次仔細的瞧了瞧畫像,難怪他覺得這雙眼睛似乎有點熟悉,原來她就是今日在尚品居遇到的,那面具男身邊的女子。
原來,她長這個樣子。還是墨君羽喜歡的,又跟面具男不清不楚。
這關係似乎很有意思,要是讓墨君羽知道他喜歡的女人跟另一個男人親親我我,不知會是怎樣的表情。
他真的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那張 萬年不變的冰川臉上,露出生氣表情的樣子。
他收起畫像,淡淡的看了一眼周彤,下了逐客令,“寧夫人,既然沒別的事,那你就走吧。”
周彤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冷公子你可真是無情,也不請人家喝杯茶就趕人家走。既然這樣,那我就走了。”
待出了竹飛院,原本臉上的笑意瞬間被陰冷取代。
從冷璃的眼神她就看的出,冷璃已經對凰久兒產生了興趣。以他那花花公子的德性,一定不會放過這樣的一個美人。
她就坐等凰久兒離開墨君羽的那一天。
如此想着,臉上又緩緩的露出一抹得意又瘋狂的笑。
冷璃眯着眼,妖冶的狐狸眼裡精光一閃而過。
這個女人會這麼好心給他送美人圖,打的什麼算盤,他一清二楚。
曾經想利用他的人都已經成了一堆白骨。這個周彤早晚得收拾她。
不過,現在他暫時忍一忍,等他離開人族之前,該殺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
凰久兒回了墨府,去了一趟晞暉院找蘇子陌。
“什麼?你讓我監視墨公子?”蘇子陌掏了好幾次耳朵,確定自己不是因爲耳屎滿了,而聽出了幻音,才驚叫出聲。
他連連擺手,“不行不行。”
久兒姑娘是瘋了,還是太看的起他了,居然一跑過來就讓他去監視墨君羽。
他的苦日子還沒過夠了,請不要打擾他,謝謝。
“你要是答應,我就讓莫空大師倒收你爲徒如何?”凰久兒拋出誘餌。
蘇子陌確實有點心動,但想了想還是拒絕了。
他跟着莫空大師兩年多了,莫空大師還是不肯收他爲徒,他確實心有不甘。
但跟命比起來,這些都不重要。要知道,去監視墨君羽很有可能是會丟小命的呦。
凰久兒心一橫,威脅到,“你若不去,我就讓莫空大師將你趕走。”
“你!”蘇子陌咬牙瞪着凰久兒,氣的嗷嗷叫,“啊啊啊,最毒婦人心,久兒姑娘你真是太狠了。”
隨後,又苦着臉求饒,“久兒姑娘,不是我不想去啊,實在是我打不過他啊。而且他身邊又有墨林跟清風他們,我怕是連他的衣角都沒見着,就被他們扔出來了。”
凰久兒抓住其中的關鍵字,小心翼翼的問,“你打不過他?”
蘇子陌生怕凰久兒不相信他似的猛點頭。
完了,還添油加醋,“墨公子的武功真的是出神入化,我可是親眼瞧見他跟魔族人幹過。對了,就是兩年前他受傷那次。那個魔族人要不是趁他不注意,使用靈力將他困住,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凰久兒垂着眼,不知爲何心中竟流露出一抹苦澀。
沒想到他一直都瞞着她,是不相信她麼?
蘇子陌察覺到凰久兒眼裡的一絲落寞,直覺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可是仔細回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錯在哪。
只好愣在那不知所措的東張西望。這一望,就讓他望見了,院門外那隨風飄出的一點黑色衣角。
他食指戳了戳凰久兒胳膊,揚起下巴朝外點了點。
凰久兒順着看去,卻什麼了也看見,狐疑的朝他睨去:看什麼?看空氣啊。
蘇子陌不死心的跑到門外,探出大半個身子東瞧瞧西看看,居然真的沒有人。
他摸着後腦勺,罵罵咧咧的走回來,“不可能,我明明看見有人在偷聽。哼!要是讓我知道是哪個愛聽牆角的大耳朵,我非的擰掉他耳朵不可。”
聽牆角的某人打了個哈欠:聽說有人要擰掉我的耳朵?
蘇子陌:誰啊?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反正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