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回到自己後山小屋,還沒來得及好好休息兩天,蘇嶺就被突如其來的召喚給弄蒙了。
他想要試探着從了塵這裡探探口風。
可了塵說好聽點是佛心純淨,不好聽那就是個二傻子,除了修佛,別的一問三不知。
最後才終於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我看大殿中來了一些和咱們不一樣的和尚,可能是因爲這個?”
“和咱們不一樣的和尚?”
蘇嶺皺起眉頭,還想再問。
可他看了塵那樣,估計這小子還不如自己搞的明白,於是嘆了口氣放棄從了塵這裡獲得消息這條路。
因爲,根本走不通啊。
算了,還是自己去看看吧!而且主持召見,總不能不去!
蘇嶺心中嘆息,我可憐的就一晚上的假期啊!
心裡想着,蘇嶺卻是拍拍了塵的肩膀,率先向少林寺大雄寶殿的方向走去。
當二人來到大殿時,這裡人已經有許多弟子到來了。
待到去過天琅秘境的弟子都來齊了,蘇嶺找個一個不起眼的地方站定。
“叮,恭喜宿主簽到簽到成功,獲得紫金蓮花臺一座。”
一道機械聲音在蘇嶺腦海裡響起,他神識掃了一眼系統獎勵的紫金蓮花臺,很快就失去了興趣。
什麼玩意,這種蓮臺,自己那沒有五座也有三座了。
這玩意要那麼多幹嘛?
難不成一天換一個,天天不重樣的嗎?
隨着血海不滅體的鑄成,蘇嶺的眼光越來越高了。
像紫金蓮花臺、八寶蓮座這種正常人眼裡的佛門至寶,在他眼裡竟和垃圾無異。
“阿彌陀佛。”
“其實本應該讓衆位歇息兩天的,可事情緊急,只能再次勞煩大家了。”一聲佛號從高臺上響起,只見主持面向衆位少林寺弟子,雙手合十,緩緩開口說道。
啊……
又有事情了?
蘇嶺心中有些想哭,自己這難道算是勞碌命嗎?剛從天琅秘境回來,還沒來得及好好休息兩天呢,就又有事情了?
早知道當時就不下山了,去什麼天琅秘境,弄得現在自己和上了大轉盤似的,根本停不下來。
不過當時自己是因爲什麼下山的來?
哦,對!爲了救了塵這傢伙!
蘇嶺瞥了一眼最前方的了塵一眼,嘴裡咬牙切齒。
他心中打定主意,等今天散會以後,回到自己的住處,自己一定要化作前輩高人的模樣,好好操練一下了塵這小子。
蘇嶺這邊想着,那邊了塵渾身打了一個冷戰,只覺得有一股涼意,從腳後跟直竄到後腦勺。
他撓撓頭,有些疑惑。
感冒了?不應該啊,自己在那白衣前輩的幫助下已經修成龍虎羅漢寶身,照理說應該百毒不侵纔對,怎麼會感冒呢?
實在想不明白,了塵便搖搖頭不再亂想,靜靜聽着主持講話。
只聽主持在衝衆人告一聲歉以後,繼續說道:“當然諸位放心,這次並不是與魔門的爭鬥,而是我佛門的盛會。”
“哦?”
蘇嶺一聽不是與魔門的爭鬥而是盛會,不由來了精神。
他目中泛起亮光,盯着主持,生怕漏聽了一個字。
至於剛纔在心底裡譴責了塵、想要操練了塵的那些想法,早就被他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這次盛會,名爲萬佛朝宗大會,是我佛門每隔數年都會定期舉行的一次盛會。”少林寺主持點點頭,說道,“每次盛會,佛門各宗弟子都要派出年輕一輩的弟子高手,相互交流學習。”
“交流什麼,是比武還是?”人羣裡有弟子按耐不住,開口問道。
“阿彌陀佛。”
主持宣一聲佛號,說道:“我佛門弟子,畢生目標皆是精研佛法,徹悟佛門至理,以觀大自在,得證三菩提爲願。”
“修習術法,一爲強身,二爲保天下不受妖魔禍亂,卻並不是我佛門之精義。”主持平靜道,“是以這次盛會,主要是佛門各宗弟子交流佛法,不鬥神通。”
蘇嶺眼睛更亮了。
不鬥神通,只是交流佛法,這多好啊!
成天打打殺殺的有什麼意思,還不如大家坐下來,平心靜氣的喝喝茶聊聊天。
這才叫真真正正的佛門弟子!
想想自己前世那些和尚平日裡就是念佛打坐,而自己這裡卻成天在外面搏殺。
蘇嶺突然感覺主持今天說的話,那是說到他心坎裡去了,直讓他感激的熱淚盈眶,差一點就跳出來給主持豎個大拇指,大喊一聲讚了。
這時,了塵出聲問道:“主持,請問萬佛朝宗大會在何處、何時舉行呢?”
“是我少林寺弟子俱都前往嗎?”
主持看了看本門佛子,目中流露出一絲欣慰之色。
整個少林寺年輕一輩的弟子中,只有了塵和了真二人還算爭氣。
可惜天琅秘境之行,了真居然被金瞳狼王給奪舍,最後死在了那裡。
現在整個少林寺的扛鼎人物,也就只有了塵一人了。
想到這,主持又不由得想到去往天琅秘境的幾名長老所說的那神秘白衣僧人。
“世間真會有這等人物嗎?”主持搖搖頭,有些不敢置信。
早知道,金瞳狼王那可是涅槃境的大能,距離無敵的長生境只差一步,居然被一個法身境的修士給弄死了。
這還不算,聽幾名長老說,那白衣僧人凝聚的法相,是一尊無上尊佛,不光揮手間覆滅狼王,更是能夠引得諸天萬佛都朝拜。
這是什麼概念?
過去佛燃燈祖佛,現在佛阿彌陀佛,未來佛彌勒佛。
這三尊佛可是現在西方極樂佛國的三尊,受萬佛朝拜,享萬世香火。
能讓這三尊佛同時朝拜的佛,主持想破腦子都沒有想象出來。
“也不知道這次萬佛朝宗大會,那名神秘的白衣高僧會不會現身?”主持心中如此想着,不由有些出神。
一念流轉,主持回過神來。
他笑了笑,衝了塵說道:“歷次萬佛朝宗大會都是在天龍寺舉行,這次也不例外。”
主持邊說着,邊擡手示意,給少林寺弟子指了指坐在一旁的幾名僧人。
衆弟子看去,卻見有幾名穿着別樣僧衣的僧人,起身宣一聲佛號,衝他們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