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之外的空地上,劫路境界的修士站在那裡。
他的面色陰晴不定,眼睛裡閃爍着寒光,顯然已經憤怒到了極致。
數次對狼狽少年的抓捕與追逃,已經讓這名劫路境界的修士,憤怒到了幾乎失去理智的程度。
要知道,自己可是劫路境界的修士,並且還帶了一批長生境界的手下。
而那小子,不過只是長生境界罷了。
如此的實力差距,卻還是連這麼一個小孩子的影子都沒摸到。
不僅如此,沒有把狼狽少年給抓住也就算了。
之前的時候,因爲那道異相,他們以爲是有什麼寶物出世。
興奮的前去查看,卻是平白在蘇嶺那裡折損了許多手下。
這一下,就算是能夠抓到這狼狽少年,但因爲己方損失太大,他很有可能不但得不到什麼獎勵,反而還會被家族懲罰。
一想到這兒,這名劫路境界的修士就感覺,自己的眼睛都是血液充的通紅。
他緊緊的咬着牙,來回的磨蹭着,差一點都要把牙給咬碎了。
他現在,只想把那小子給抓住,然後狠狠的折磨一番,以發泄一下自己心中的怒火。
“哼哼哼……”
一邊想着,這名劫路境界的修士一邊磨着牙,一邊發出了森寒的冷笑聲。
聽到劫路境界修士的冷笑,再想起他之前殘暴的手段,周圍其他的長生境界修士,不由得在心中打了一個寒顫。
而看到周圍這些人的神情,再想起之前自己在蘇嶺那裡屈辱的模樣。
這名劫路境界修士在心中,不由得有些沉吟不定。
“等把那小子抓住以後,要不要把這些人,順道一塊兒給處理了?將他們也一塊兒埋葬在此地?”
冷冷地環顧四周,將周圍長生境界修士的表情收歸心底。
這名劫路境界修士在心中,暗自想道:“如果讓這些人回去,把自己透露家族秘寶給外人知道的事情,稟告給家族……”
“那按照家族的規矩,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這樣想着,劫路境界修士不由得在心中,開始盤算起了利弊得失。
而就在這個時候,密林外的空地上,一名長生境界修士卻是突然喊了起來。
“來了!”
長生境界修士一聲呼喊,瞬間把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這個時候,他們只看到,有一個黑影從密林之中竄了出來。
這黑影的速度極快,眼看着就要從周圍長生境界修士的合圍之中,逃跑了出去。
“哼!”
就在這個時候,劫路境界修士一身冷哼,而後擡手便是一道靈力攻擊,向着那道黑影轟了過去。
他畢竟是劫路境界的修爲,其靈力攻擊,威力還是極其強橫的。
這一道靈力攻擊轟擊而出,瞬間把那道黑影前進的道路給鎖死。
強橫的靈力波動襲擊而來,讓這道黑影只能選擇抵擋攻擊,而不能想着繼續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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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他勉強抵禦了劫路境界修士的攻擊之後,就只能落在原地,然後就被周圍的長生境界修士給團團包圍了起來。
這道黑影,正是剛纔蘇嶺碰到的,那名渾身傷痕的狼狽少年。
此時,這名少年勉強抵禦下剛剛劫路境界修士的靈力攻擊。
但他整個人,看起來也不是太好。
本來之前的時候,他就已經身受重傷,只是靠着一股頑強的意志力在勉強支撐。
並且,再加上他和劫路境界修士,可是跨越了一個大境界。
就算是他沒有受傷時的巔峰狀態,也不能夠毫髮無損的接下劫路境界修士的攻擊,更何況是現在。
卻見,這狼狽少年的一雙手臂,在劫路境界修士的靈力攻擊下,已經是皮開肉綻,有些血肉模糊的樣子。
而狼狽少年也是面色蒼白,他站在原地,只感覺自己體內氣血一陣翻滾。
而後,口中的腥甜氣息再也壓抑不住。
“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噴涌而出,讓他本就蒼白的面色,更是變得如同金紙一般。
“你好卑鄙,劫路境界的修爲,竟然還讓屬下用這種下作的方法包圍我?”
狼狽少年擡起手,顫顫巍巍的指着劫路境界修士。
而後,他憤怒的喝道:“我從來沒有見到過,像你這樣無恥的人。”
原來,剛剛劫路境界修士所用的,並不是正常的抓捕與追趕的方法。
他是像在驅趕野獸一般,用煙熏火燎一般的下三濫手段,來對付這名狼狽少年。
狼狽少年再怎麼樣,也沒有想到劫路境界修士會用到這麼無恥的手段。
一時不察之下,居然就中了劫路境界修士的埋伏。
然後現在,便陷入了劫路境界修士和周圍長生境界修士的合圍之中。
“呵……”
面對狼狽少年的質問,這名劫路境界修士,只是冷笑了兩聲。
而後,他衝狼狽少年說道:“如果是對人的話,那我自然不會用這樣的方法。”
“但如果是對喪家犬的話……”
故意停頓了一下,而後劫路境界修士望着狼狽少年,不屑的嘲諷道:“那就無所謂了。”
“你!”
狼狽少年被劫路境界修士給氣的,一陣怒火上頭。
他想要率先發動攻擊,但體內的氣血不穩,卻是又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接連受到重創,已經讓這名狼狽少年本就破敗不堪的肉身,更加的殘破。
隨着幾口鮮血的噴出,他感覺自己身體之中的力量,在一點一點的流逝。
甚至於,體內的力氣都再也支撐不住他站立。
這名少年再也支撐不住,他腿一軟,就那樣半跪在了地上。
甚至於,他的意識也是昏昏沉沉的,好像即將陷入渾噩。
但即便如此,這名少年還是用手支撐住地面,沒有讓自己徹底倒下去。
而後,他用牙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嘴脣。
似乎是,想用疼痛來刺激自己的精神,讓自己強行振奮起來。
隨着牙齒的力量不斷加大,這名少年的嘴脣,都被自己給咬的淌了鮮血出來。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感覺,自己身體裡的所有力量,在一點一點的悄然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