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嶺這邊正爲得到這許多的仙靈之氣而高興,但那邊,藍盈盈卻是看着蘇嶺興奮的神情,而有些疑惑不解。
雖然得到仙靈碎片確實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但也不用像蘇嶺這個高興法吧!
你看蘇嶺,拿着那柄青銅殘劍,臉上都快笑開了花了!
在她看來,這些仙靈碎片也就能拿來當個煉器的材料,別的再大的用處也就沒有了。
所以她是有些搞不明白,蘇嶺爲什麼這麼高興。
也是因爲她不知道,或者說尋常的大部分天界修士都不知道,他們都只是認爲仙靈碎片只能拿來煉器,卻不知道世界上還有另一種神奇的功法,叫做《大自在神劍》!
而正是這門劍訣,可以煉化仙靈之氣,並且以仙靈之氣爲基礎,將其鑄就而成仙劍劍胎。
所以蘇嶺高興,自然是有他高興之處。
而藍盈盈疑惑不解,也是有她不解的根源。
“喂!”藍盈盈看蘇嶺手中握着那柄殘劍,又是處於走神的狀態,不由得輕輕喚了喚他。
“怎麼了,師姐?”蘇嶺被藍盈盈一喚,不由得瞬間回過神來。
他收斂起心中的喜悅,而後衝藍盈盈問道。
藍盈盈走近蘇嶺,而後擡起眼睛有些不解的問道:“不就是得了這麼一些仙劍殘片嗎,也沒什麼大用處,我看你怎麼這麼高興的樣子?”
“這……”
蘇嶺愣了愣,很想問問藍盈盈自己是真的表現的很明顯嗎。
但他想了想,最後還是說道:“這仙靈碎片對師姐來說可能沒有什麼,但對我來說可就是珍貴無比的寶物了!”
藍盈盈撇撇嘴,說道:“有那麼誇張嗎?”
蘇嶺苦笑一聲,但看藍盈盈沒有追問,他也就沒有繼續回話。
而就在蘇嶺吸收完這柄青銅殘劍之中的仙靈之氣,準備繼續向前走的時候。
突然,前方一陣劇烈的嗡鳴聲傳來。
“什麼聲音?”
不光蘇嶺,藍盈盈也是好奇的向着前方看去。
這不看還不要緊,一看之下,兩人不由得瞬間神情大變。
只見前方的黑暗之中,虛空一陣劇烈的顫動。
而隨着震顫的空間,從這劍冢空間的深處,有一道道深寒的劍光激射而出。
那是一柄柄殘破的青銅古劍,其上鏽跡斑斑,卻仍舊散發着森森的寒光。
青銅古劍密密麻麻,幾乎都數不清楚。
其中,有的青銅古劍只剩下劍柄,有的只剩下劍身,而有的,甚至是隻剩下了一個劍尖。
但不管怎麼樣,它們現在依舊是寒光閃爍着,噴涌着鋒銳無比的劍氣,向着蘇嶺和藍盈盈二人呼嘯而來。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蘇嶺剛剛弄死了一隻馬蜂,而後就如同捅了馬蜂窩一般,瞬間所有的馬蜂羣都蜂擁而至。
“不好!”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藍盈盈不由得變了臉色。
剛剛襲來的那一道青銅殘劍,她感知過其中蘊藏的威力。
雖然不能說很強大,卻也並不弱小。
因爲並不剋制的緣故,所以如果讓她來對戰那青銅殘劍的話,雖然可能會耗費一點功夫,但最終的結果必然還是她獲勝。
但這僅僅只是在面對一柄青銅劍的情況下,假如說是要面對這麼一羣青銅劍,那藍盈盈的第一反應只能是逃跑。
不逃跑幹什麼,留在這裡等死嗎?
“喂,快逃!”
藍盈盈扭頭衝蘇嶺焦急的呼喊一聲,而後就想要飛速的遁去。
但她的速度快,那些青銅殘劍的速度比她更快。
還不等她御劍離去,那些青銅殘劍已經將她與蘇嶺團團包圍住。
“嗡!”
隨着其中一柄青銅劍發出一陣激烈的嗡鳴,這幾乎是密密麻麻的青銅殘劍向着蘇嶺和藍盈盈激射而去。
面對如此之多的青銅殘劍,每一道青銅劍氣都幾乎有劫路境界的實力,是以藍盈盈應對起來極爲的吃力。
這就相當於,她幾乎是一個人在面對幾乎是無窮無盡的劫路境高手。
很快,一個不慎之下,藍盈盈就被其中一道劍氣給劃傷了手臂。
鮮血順着她的手臂向下流淌,瞬間打紅了地面。
藍盈盈幾乎都已經忘記了,自己已是不知道多少年沒有受過傷了,沒想到這次卻是在劍冢之中,被無生命的劍氣所傷。
心情激動起伏,藍盈盈一時慌亂之下,不由得被那些青銅殘劍給逼得手忙腳亂。
眼看着有數道劍光向着自己刺來,但藍盈盈此時已經明顯反應不過來,根本就躲不過去了。
她此時只能眼看着那幾道鋒銳無比的劍光,向自己刺來,而自己只能絕望的瞪大了眼睛。
“叮!”
眼看着那幾道鋒銳無比的劍光,就要割破她的肌膚,突兀的,一道攜帶着天地之威的黑色鎖鏈纏繞在她的身前,替她將那幾道劍氣給擋下。
寒光四溢的鋒銳劍氣刺在堅固的漆黑鎖鏈之上,只能發出一聲脆響,卻是再也難以前進分毫。
藍盈盈有些驚訝的扭頭看去,卻見是蘇嶺擡手一揮,而後就是道道黑鎖向着她纏繞而來。
道道黑鎖纏繞在藍盈盈的體表,緩緩的律動着,替她抵擋着周圍的青銅劍氣。
而蘇嶺因爲失去了那幾道纏繞在體表的黑鎖,所以身體上的防護並不像之前那樣牢固。很快,他一個失察之下,就被其中一道劍光給劃破了手臂。
“啊!”藍盈盈驚呼一聲,衝蘇嶺有些焦急的喊道,“師弟,你沒有事情吧?”
其實,藍盈盈本來對蘇嶺還是懷有一些戒備。
但是現在,她看到蘇嶺哪怕自己受傷也要保護住她,心中感動之下藍盈盈對蘇嶺的稱呼也都不由自主的變了。
藍盈盈焦急的看着蘇嶺那淌血的手臂,目光之中的急切之情溢於言表。
身爲劍宗器宗兩大天宗的大師姐,藍盈盈幾乎已經忘了有多久,沒有過這種被人保護的感覺了。
“我沒事!”
聽到藍盈盈焦急的呼喊聲,蘇玲擡頭衝她輕輕一笑,而後揚了揚手臂。
只見,隨着一道血氣覆蓋,那道深可見骨的傷痕,竟然在瞬息之間便修復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