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邋遢中年手中神仙醉的酒香瀰漫開來,蘇嶺周圍的弟子們在嗅到這種酒香以後,紛紛承受不住其中蘊藏的酒力,不由得紛紛頭昏腦漲的,眼看就要軟倒在地上。
而蘇嶺同樣,作爲一個被憋了許久的好酒之人,別人可能是不注意吸進了許多的酒氣,而蘇嶺則是主動的大口大口的吸着那酒氣。
但同樣的,蘇嶺也是被這酒氣所迷,也是感覺自己頭昏腦漲的,差一點就要軟倒在地上。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股血氣從蘇嶺體內深處衝去,而後很快便將這酒氣給驅散,蘇嶺瞬間又重新恢復了清醒。
威嚴中年本來剛剛想要擡手,將衆人身上的酒氣驅散。
可還沒等他有所動作,就發現蘇嶺的異常。
一開始,威嚴中年可能是真的沒有注意到蘇嶺。
畢竟,蘇嶺現在的修爲,可以說是在衆弟子裡面的最低的。
以往歷年的弟子選拔,最低的也都是涅槃境界的修士,還從來沒有輪海境界的修士來參加過。
更何況,眼前這個輪海境界的修士還是輪海境界的初期,一看就是剛剛從神魂突破輪海境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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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還就是在來的路上才突破的呢!
威嚴中年心中這樣想着,可他誤打誤撞之間還真的是猜對了。
蘇嶺確實是在快要到劍宗的路上,纔剛剛突破的輪海境界。
“一個輪海境,居然也敢來參加我劍宗的弟子選拔?”威嚴中年心中有些不解,暗自想道,“他哪裡來的自信?”
要知道,並不是他歧視輪海境界的修士,只是因爲天宗選拔的規則限制。
天宗弟子選拔,有一個明確的規定,那就是最重要的是實戰。
也就是說,不論弟子天賦再如何優秀,若是實戰能力不行,那還是不能夠拜入天宗的。
而實戰的標準,最低就是涅槃境界。
也就是說,涅槃境以下的修士,最低也是對戰涅槃境界的對手。
而涅槃境及長生境界的高手,則是對應與其實力相匹配的對手。
後者雖然想贏比較艱難,但只要表現出相應的實力,那還是能夠被天宗收入。
但最可憐的是涅槃境界以下的修士,任誰也不可能能夠跨越一個大境界作戰,所以多少年來,大多都是涅槃境界之上的修士來參加天宗的弟子選拔,涅槃境之下的很少,甚至是幾乎沒有!
是以,威嚴中年在注意到蘇嶺之後,不由得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兩眼。
卻是看到,別人在一不小心吸了一口神仙醉的酒氣之後,就已經是快要軟倒在地了。
而蘇嶺,此時此刻,居然在不停的吸着神仙醉的酒氣,而且是一副陶醉的模樣。
看到這一幕,威嚴中年心中不由得愈加驚訝。
要知道,這神仙醉的酒氣甚至劫路境界的高手都難以承受,卻沒想到這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輪海境修士竟好像視若無物一般。
此時,不光威嚴中年看到了蘇嶺的異常。
一旁,那看起來邋里邋遢的中年男人,也是眸中精光一閃,顯然也是發現了蘇嶺的異樣。
“有趣,有趣的小子!”
邋遢中年眸中深處泛起一抹笑意,他打量了蘇嶺幾眼,心中不由笑着嘀咕道。
而後,他起身抻了一個懶腰,就邁步向着蘇嶺走去。
“小子,酒香嗎?”
來到蘇嶺面前,看着蘇嶺聞着酒香一副陶醉的模樣,他不由得笑着問蘇嶺說道。
“香!”
蘇嶺此時正沉醉在神仙醉的酒香之中,已然是微微帶了幾分醉意。
此時他乍一聽到邋遢中年的話,一時之間大腦沒有反應過來,心中所想便脫口而出。
但話一說出口,蘇嶺就反應了過來。
他連忙睜開眼睛,看到方纔問他話的是這邋遢中年,蘇嶺的一顆心不由得瞬間提了起來。
可隨之他轉念一想,自己就算打不過這邋遢中年,但自己有凌空虛渡神通,自己想要逃的話眼前這些人還是抓不住自己的。
於是,蘇嶺不由得稍稍的鬆了一口氣。
“前輩!”
蘇嶺微微 衝着邋遢中年躬身,而後揖手恭敬的說道。
“什麼前輩不前輩的,你叫我老五也行老鬼也行!”沒想到,看着蘇嶺如此恭敬,那邋遢中年卻是有些不滿,他衝蘇嶺擺擺手,而後如是說道。
“這...”蘇嶺苦笑一聲,而後搖頭說道,“弟子不敢!”
“不敢...”邋遢中年突然咧開嘴角笑了,他望着蘇嶺,有些不懷好意的說道,“既然剛剛的酒香香,那你想不想嚐嚐發出這種酒香的美酒啊?”
聽到邋遢中年的話,蘇嶺還沒有開口說些什麼,一旁的威嚴中年就是面色一變,而後衝着邋遢中年喝道:“師弟!”
“沒事師兄,我有數!”
聽到威嚴中年的喝聲,邋遢中年卻是並沒有當一回事兒,他衝威嚴中年擺擺手,而後無所謂的說道。
“你...”威嚴中年擡擡手,卻是欲言又止。
一方面,是他尊重自己師弟的決定,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蘇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要知道,這可不是說蘇嶺酒量大就能夠解釋的事情。
這神仙醉之中,蘊藏了數十種天材地寶,其中雄渾的藥力,哪怕是酒香,也絕不是蘇嶺這麼一個輪海境的修士可以抵擋的。
是以,他也是想看看蘇嶺的極限在哪裡。
卻見隨着邋遢中年的問話,蘇嶺先是一驚。
他倒是沒有想到,眼前這邋里邋遢、看起來如同乞丐一般的中年男人,居然是當代劍宗宗主的師弟。
隨後,蘇嶺就是暗自吞嚥了一口唾沫,有些遲疑的說道:“弟子,當然想了!”
雖然懷疑其中可能隱藏着什麼彎彎繞繞,但此時已經被邋遢中年懷中美酒吸引的蘇嶺,卻是顧不了那麼多了。
他略一沉吟,就如是說道。
“很好!”
聽到蘇嶺的回答,那邋遢中年明顯很是高興。
他興奮的將手裡的酒葫蘆遞向蘇嶺,可就在蘇嶺想要伸手去接的時候,邋遢中年又將酒葫蘆給懸在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