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他來找爹爹,爹爹不在家,帶着我給人做道場去了,他也沒耽擱,準備起身回北京和小五商量,在飛機上一個來回,折騰的死去活來,回到北京,又是下午。
譚小五看他疲憊樣子,不由問道:“老李,見到姓張的了?”
李叔叔點了點頭,躺在沙發上不說一句話。
譚小五又問:“靠,你他孃的倒是說句話啊?他說些什麼?有軒山古墳線索嗎?”
李叔叔閉着眼,懶洋洋回道:“這線索是有,但要去湘潭找一個姓李道士。”說到這裡,順便問了一句:“你裝備採購齊了嗎?”
譚小五嘿嘿笑道:“老李唉!你猜猜俺五爺採購了那些先進傢伙,這次就算是千年活殭屍,老糉子也能對付。”
譚小五故作神秘。
李叔叔也懶得理他。
小五自個說道:“劉永清這廝,總算是辦了件好事,這次裝備俺不花一分錢,由一個姓宋富商全力支持。”
李叔叔白了他一眼,看傻子一樣問道:“如今世道,那有白幫人的事,你答應他什麼了吧?我看你小五能弄把槍就不錯了!還有什麼先進的東西?”
譚小五又嘿嘿笑了一聲,回道:“實話告訴你吧!激光槍,激光手電,定時炸彈,怎麼樣?有這些傢伙,你說咱還害怕什麼活殭屍?老糉子嗎?”
李叔叔將信將疑,不由問道:“就算你能採購這些?怎麼運過去?還是個問題?你五爺想做牢,可別拉上我?”
譚小五嘻笑一下,回道:“老李,你孃的,怎麼變得這麼膽小?老子說句實在話,俺倆就是個盜墓賊,要做牢還不容易,去派出所自首,準判個無期,保不準到地下見馬克思呢?你不會真怕了吧?這不符合你的性格啊?”
李叔叔懶得再理他,躺在沙發上睡了。但不管怎麼也睡不着,第二天早起,拿着古鏡,四方求教,找人破解,了無進展,沒有辦法,不由着急起來。
轉眼過了八年,他們去了很多地方,打聽了很多人,仍沒有軒山的下落,於是,在湘潭找到了李師伯,求他破解卦圖,古鏡秘密。
幾番苦訴,李師伯答應了他,讓他留下古鏡,明年這個時候,也就是八月初四,再來取,一定有答案。李叔叔別無它法,也只有答應,歇了一夜,第二天回了北京去了。
今年,八月四日,他和譚小五坐飛機到了湖南湘潭,轉公共汽車,直到湘山,按上次記的地址,還要找湘山村,他們所在位置,是風景區以外地方。
譚小五見這裡這麼偏僻,不由直罵:“他娘!真是個狗不拉屎地方,老李!非要爬這鳥山不可嗎?”
李叔叔應了一聲,起步和小五過了一片森林,只見樹木茂密,根本無法窺得四周環境,只見這山脈是湘山無數支脈中一支,森林十分廣闊。
他們走了兩三個小時,還沒到什麼湘山村,連一戶人家也沒有,不得不懷疑地址是不是記錯了,但他們一路是問過來的,不可能錯啊?
譚小五走不動了,說要休息一下,就問李叔叔:“我說老李唉!這湘山村在什麼地方?咱們走了這麼久?怎麼還沒到?是不是走錯路了?”
李叔叔指着一座山說道:“這湘山本就偏僻,這湘山村定是在深山之中,可能要翻過這座大山,穿過這片森林,我們沒來過,也不知道具體在什麼地方。”
譚小五傻了眼,看着四周,苦問:“啊?還要翻山啊?看來,我五爺要歇菜了。”
李叔叔點點頭,不好氣問道:“不翻山到村裡?難道歇在這荒山野林不成?”
譚小五聽完,還是站起身來,小步向前走去,他們一路嘀咕,穿過森林,轉了個彎路,順着山道一直走,皮肉被鋒利雜草和灌木刮的東一道西一道的,又疼又癢。
李叔叔看了看時間,已近傍暮,在天黑之前,如果還沒進村,就真要歇在山裡了。天黑前是鬼出來活動時候,特別在深山老林裡,是鬼火最聚集地方,也是最危險的時候。傍晚說到就到,這鬼沒出現,但倆人多少有些發毛,就覺背後冰涼涼的,有什麼東西跟在後面一樣,他們不得不打出手電,順着山道一直走,經過一處田地,這才放下心,這才覺得這裡有人耕種,還是有生機的。
譚小五用手電往四周掃了掃,好像看到了什麼,驚聲問道:“老李?怎麼這麼晚?還有人在田裡耕種?你看那田裡是不是一個人影?好像是?”
李叔叔聽完,當下一寒,順着小五手電方向一看,沒什麼人影啊!忙問:“那裡有人耕種?你花眼了吧?”
譚小五這時嚇的退了三步,手電仍照着那裡,全身打顫着道:“你看?他就在那裡,是個人影,是在耕田啊!”
李叔叔就慌了,去看手電所照處,只見沒人啊!一陣山風吹了過來,特別在晚上,使人不自覺全身發冷起來,鎮靜問道:“他孃的別自己嚇自己啊?”
譚小五定眼一看那人,只見陰白陰白,頓時,就被嚇傻了,忙道:“老李,我真的看到了。我們也認識他,我認得他,老李,老李,你看他是不是王老六?”
李叔叔聽完,更是一驚,不由心想:“王老六,明明進了神弈山,他怎麼會在這裡耕田?難道這一次出山倒鬥,又是這隻老狐狸施的鬼計?不可能啊?”
李叔叔怎麼看,也沒看見什麼人影,不由問道:“你說王老六?他在那裡?他在這裡做什麼?”
譚小五認出了王老六,提着膽子大喊:“王老六唉!你他娘別裝孫子了,五爺正要找你呢?等下落到老子手裡,把你生吃了不可,你他孃的在這裡做什麼啊?”
李叔叔聽他喊完,暗覺不妙,深知小五定是見鬼了,反手就是三個耳瓜子。
譚小五被打吃痛,大怒罵道:“我靠,你有病啊?打我做什麼?那明明是王老老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