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差看到這些,有些不耐煩了,急催促我:“好了,別磕了,趕快跟我出發吧!”
我提着一把太清古劍與鬼差出發了。
這時,我們倆的身影離神龍鎮越來越遠了。
接着說說程半仙,他在家中爲那充滿邪惡的神像插了三柱香後,當下提着一把除妖降魔劍,帶着一包法器也動身出發了。這時夜太黑,那青松林的道路太過崎嶇,鬼差與我忘了攜帶照明器具,鬼差從地上拾了根樹叉,二拇指生起一股小火將樹叉點燃,兩人藉助樹叉的一點微光緩緩前行。只見一道模糊不清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鬼差的視線裡,鬼差經常在夜裡負責押運鬼魂前往地府,眼神要比我強上太多,自然有所發覺。
“好像前面有東西?”
“不會吧?我怎麼沒看見?”
我定睛的往前用力一看,這纔看清楚,不由回道:“哦!還真有個東西在前面。”
“你的道行還不錯,不知前面是人是鬼,待我試他一下。”說着,鬼差小施了一下法力,二拇指生起微微的藍光,對着前方一指,藍光嗖的一聲打了過去。
只見前方不是鬼而是人,不是別人,正是趕來捉鬼的程半仙,他竟然也忘記帶照明器具,程半仙不會使火只得摸黑前行,不想自己摸錯了路,糊里糊塗的摸回了原路。
程半仙險被鬼差的藍光打中,幸虧用劍及時擋住。
鬼差試出了究竟,對我說道:“他不是人也不是鬼,是個異能人士。”
接着只聽:“哪裡來的鳥貨?竟敢偷襲你程爺爺?”程半仙大喝一聲,揮劍衝了過來。
鬼差和我見他殺了過來,抄着手裡的兵器與他戰到了一起。
我險被程半仙手裡的除魔降妖劍砍中,抄着手裡的太清古劍回敬程半仙,程半仙畢竟年紀上了春秋,雖法力高深,但拳腳功夫卻差了些,頭髮被我削掉了一些,再加上鬼差的左右攻擊,漸漸顯得的不敵起來。
那鬼差邊打邊說道:“你是什麼人?讓我見識一下你的本來面目。”說着,用法力生起了一股火焰,這時火焰通明,程半仙的面目這下顯得清晰了些。
我和鬼差見了程半仙的面目,突然停了手,程半仙他也停了手,這程半仙我也認識,不過沒認識多久,我先叫了聲,“程前輩?怎麼是你?”
原來程半仙與我的父親張仕正曾經是同門師兄弟,同在龍虎山天師派張元先師祖的門下學習道術,後張師祖因不滿程半仙接觸邪教人士,後來把他逐出了師門,後來他隨着邪教的人去了苗疆,十幾年纔回來,我和他是在來北京路上認識的。
“張洞玄,上次在路上見到你,一眼就認出你是張家的人,咱們好像有好些日子沒有見面了吧?你今天怎麼會來這裡?”
“這個,算起來有個把月了,程前輩最近可好啊?”
“不好不壞,還算活的硬朗。”程半仙向鬼差做了個輯,恭恭敬敬說道:“鬼差大人,咱也有好些日子沒見面了吧?”
程半仙與鬼差的關係也算不陌生了,他有遁入陰間的本領,神龍鎮的一些官吏富豪時常會託他去陰間慰問自己已故的親屬,久而久之他和陰間的鬼差們就很熟了。
鬼差也向他做了個揖,想了想回道:“程道長,久違了。”
“對了,程前輩,這麼晚了?你來這裡幹什麼啊?”我不由問他道。
“還能趕什麼,當然是捉那紅衣火鬼啊!我早就算到今晚有奇能異士相助,沒想到會是你們,這下可好了,肯定能抓住那東西。”
鬼差見到,也是一喜,笑着說道:“好,這下好了,既然程道長也是來降妖的,那事不宜遲,咱們就趕緊動身吧!別讓那女鬼逃了。”
“好。”我們同時說了聲,接着好不容易摸到了火妖的洞府,這時,程半仙先搶先的叫戰:“那個紅衣火鬼,還不快出來給程爺爺受死!想做縮頭烏龜不成?”
只見在洞府內,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這聲音帶着寒氣,根本不是人發出的,準確來說不是活人的聲音,而是死人的聲音:“師父,洞外有人在叫戰。”
“徒兒,我知道了,你先去會會他們。”
“是!師傅!”
我們焦急的等待洞府內的迴應,只見洞府大開,接着泛起了紅煙,伴隨着“呀!”的一聲尖叫,一道紅光衝了出來,直奔我們殺來。
“是她來了!”我敏捷的躲過了紅衣火鬼的進攻,接着紅衣火鬼現出本來面目,只見鮮紅的百褶如意月裙,鮮紅的圍巾圍在脖上,她看着我們,冷笑着說道:“原來是你們三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在我師傅的洞府前撒野,你們今天全都要死。”
鬼差看她出現,想到了什麼一樣,不由大怒起來,對她吼道:“你這火鬼,如此大膽,竟敢擅自脫逃押運隊伍,已釀成大禍,趕快迷途知反,免得就擒後,受那地獄烈火焚身之苦。”
火鬼哈哈一笑,不好氣回道:“是嗎?就憑你們幾個?哈哈!”火鬼的哈哈大笑起來,她的笑聲在樹林裡迴盪,我們突然感覺這聲音有些刺耳,而且自己還有些大腦眩暈的感覺。
那鬼差忙堵着耳朵大叫起來:“這,這是鬼吼神功!你們趕緊堵住自己耳朵,站在我身後!否則你們會被震得七竅流血而死的,快。”
我與程半仙堵着耳朵,忙站在了鬼差身後。
接着鬼差又道:“千萬把耳朵堵好了?讓我來破她的鬼吼神功!”說着,鬼差取出了一個怪異的鈴鐺,用力的搖晃起來,鈴鐺聲越來越大,最終破了火鬼的鬼吼神功,火鬼險被鬼差的鈴鐺聲掀了趔趄,蹣跚站穩腳跟,吃驚的看着他們。
“我說鬼差大哥,先不勞你出手,你且在這裡歇歇,讓我和程前輩先會她一會。”
“好,那你們要小心呀!”鬼差話音還未落。
我們已揮着兵器與火鬼戰到了一起,只見火鬼的功夫還算可以,幾回合下來和我們倆戰成了平手。只見那火鬼騰空而起,抖起身上的紅綢向下打去,紅綢看似柔軟但打出去就像刀子那樣鋒利,碰的我手裡的太清古劍直生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