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記得自古相傳陰間是掌管人生死之地,一個人什麼時候死亡在陰間都有明確的記載,那陰間如何不知這兩名法醫的死亡而不帶走他兩個的魂魄?”
劉文淵略一思量道:“這個麼就象……就像醫院,那些重病的患者什麼時候死亡醫院通過診斷可以預先得知,可如果一個病人突然被天上掉下的玻璃殺死的話醫院就不會預先知道了,我不知這麼比喻你能明白嗎,反正就是這麼個大概意思。”
邢晨雖然對於這些說法很是不懂,但劉文淵剛纔的比喻還是聽明白了。邢晨不由得有些苦笑,這些奇談怪論如若放在以前,他一定是痛加駁斥,但此時卻又當做專家意見一般來傾聽,邢晨現在也多少明白老師當年爲何如此抵制劉文淵的想法了。確實在現代科學體系教育下這些話聽起來是這麼的不着邊際,實在是無法令人相信,即使做好接受這種思想的準備,可是一旦聽到這些話第一反應還是加以排斥。
劉文淵道:“我想再看一下無名女屍的資料。”
邢晨說道:“都在我的辦公室裡了,我們回去。”
三人快步走了回來,邢晨取出關於女屍的資料交給劉文淵。
女屍的資料是張法醫和宋法醫在發現屍體的地方簡單的檢查後所寫的,原本在隨後就要做全面細緻的屍檢,不過其後兩名法醫卻盡皆遇害,因此無名女屍詳細數據資料都沒有。劉文淵看着這張薄薄的記錄根本無法得到他想要的信息,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拿起女屍的照片細細的看了起來。但很顯然還是無法得到他想要的。
“這刺青花紋倒很奇特,但我對這個沒有什麼研究,通過刺青你們找到什麼線索沒有?”劉文淵問道。
邢晨回道:“據這方面的專業人士講這種刺青花紋按照目前的技術是無法做出來,本市和周邊縣市都已經進行了調查,但沒有哪個從事這項工作的人能做出這種刺青花紋,可以說這也成爲本案件的一個離奇疑點。”
“哦?有這麼古怪?”劉文淵把刺青特寫的照片拿在手中上下仔細看了看,無奈照片只是平面圖形,無法形成立體影像,劉文淵擺動幾個角度都無法看出什麼,只得放棄。
劉文淵略帶失望的說道:“看來從這裡我是找不出什麼有價值的信息來了,我們去看看發現女屍的現場吧。”
三個人立馬動身。邢晨開着車載着副局長和劉文淵直奔電影院。此時街道上還人跡稀少,顯得很是安靜,電影院已經被警察封鎖起來,一條黃色的警戒帶將電影院圍繞,同時幾塊警告牌子豎立在幾個醒目的地方,上面寫明這裡的建築是危房請勿靠近的的警示語。
邢晨將車在附近停下,三人走了下來。
“老師您就不要過去了,我陪劉師傅過去勘查現場就可以了。”邢晨擔心電影院的危險程度,萬一在勘查過程中發生坍塌那可是很難預料的。
“沒關係,我也正想看看這個讓專家都頭疼的破壞現場是個什麼樣子。”副局長好奇心倒是頗重。
邢晨見老師執意如此也不再勸阻,三人進入了只剩下一個巨大軀殼的電影院內。面對破碎不堪的現場,副局長多少明瞭專家的疑惑,的確破壞的如此的徹底而又令人驚奇的讓外表完整無缺,的確怎麼看都非人力在短時間內能夠完成。
劉文淵隨手撿起了幾個石塊看了看而後又拋了出去,“屍體是在哪裡發現的?”邢晨用手一指不遠處的一堆亂石,“那裡。”
三人在亂石中小心的走了過去,看到那裡已經被白色顏料簡單的畫了一個人形,邢晨解釋道:“我們來的時候消防隊員已經將屍體擡了出去,這個人形是根據當時消防隊員的描述簡單畫的。”
劉文淵伸手從人形圖案中拿起一塊水泥塊放到鼻下聞了聞,又拿出一張符紙一晃,符紙燃燒了起來,劉文淵將破碎的水泥塊放到火焰上,仔細觀察水泥塊的變化,待到符紙燃燒乾淨水泥石塊也無任何變化。劉文淵嘆了口氣,伸手拿出引魂香用符紙將香點燃,放置在白色人形內。此時這座電影院內正颳着陣陣的冷風,但引魂香的煙氣卻仍是筆直的升了上去。劉文淵等了片刻,見煙柱沒有絲毫的變化,伸手滅掉香火放入包中。
劉文淵問道:“這些碎石拿回去檢驗了嗎?”
邢晨回道:“已經檢驗了,沒有發現什麼可燃物質也沒有發現屍體因焚燒而產生的油脂,反正和這裡和其它地方的碎石一樣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劉文淵四下裡查看了一番,一邊走一邊隨手撿起一些碎片查看一番後又隨意的扔掉。
邢晨和副局長不知劉文淵到底在找什麼,就這麼看着他四下裡亂晃。
劉文淵轉了一大圈後面無表情的走了回來,“走吧,這裡沒有什麼可值得研究的了。”
三人悶不作聲的走了出來。這時街面上的人已漸漸多了起來,但由於這裡豎立了危險的標誌,人們都遠遠的繞開,因此邢晨等人的周圍還很清靜。
劉文淵忽然說道:“我在這裡什麼也沒有發現。”邢晨和副局長都看向劉文淵。劉文淵繼續說道:“所以我感覺怪異也就怪異在這裡。這裡你們能確定是第一現場嗎?”
邢晨道:“我們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有六成的把握這裡是第一現場。雖然屍體失蹤我們無法進行更加詳細的檢驗,但就憑初步的檢查結果死者死亡不超過案發時兩個小時,這是從她保存完好的右手上得出的結論;第二死者的幾處致命傷口中都發現了這裡的碎石顆粒,據當時法醫檢驗應該是猛烈的撞擊造成的,而不是運屍時候落入的。因此說有六成的把握這裡是第一現場。”
劉文淵想了想說道:“那我就覺得這案件太蹊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