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從這彈孔來說更是可以證明這個人不是活人了。”法醫詳細的給邢晨解釋道。
邢晨仔細的觀察彈孔周邊的肌肉,果然如法醫所講一般。邢晨此時心中感到莫名驚懼,同時有些茫然,一時間整個人有些發呆默然無語。
兩名法醫也彼此交換了一下驚疑的眼神。因爲他們兩個沒有親眼目睹當時的情況,從專業角度來講,這具屍體確實是已經死亡三天以上,因此他們兩個心中更多的是懷疑,而不是驚懼。
沉默片刻邢晨突然說道:“我想問一個問題,可能有些可笑,但我是認真的。”
其中一名法醫回答道:邢隊長,你有什麼疑問就問吧,只要我們知道的就一定給你個答案。”
“你說人死之後能不能象活人那般行走運動?”邢晨慢慢的將這幾個字說出。
兩名法醫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年長者說道:“這?這個可是不好說。”
邢晨看出對方有些猶豫道:“有什麼說什麼,也許會給我以啓發。”
“人死之後也許會做出一些反應的。如突然的坐起,四肢的伸曲,身體的抖動等。
但那些都是因爲細胞組織的壞死引起肌肉萎縮導致的正常現象,如果說要如活人般的行走,那恐怕是不可能的。
因爲別的先不說,人的行走是需要小腦來控制的,既然人已經死亡小腦也應該是死亡了,沒有平衡的掌握就是肌肉組織還活着那也是無法行走的。
更何況是死亡的肌肉組織,因爲身體各個部位的肌肉壞死程度不同,因此萎縮程度也會不同,引起的肌肉神經反射運動的幅度和頻率也會不同,根本不會如活人一般行走的。這個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法醫堅決的否決了邢晨的假設。
邢晨也是學過人體生理的,雖然沒有法醫專業,但這些他還是明白的,但這無論如何也解釋不了他所看到的一切。
“我記得炎黃自古就有湘西趕屍的傳聞。說專門有一幫人將客死他鄉的人做法讓他們自行走回家中,這個是不是真的?”邢晨還在努力尋找着可能的答案。
“這個,這個我也聽說過,但後來好像有人調查過,說那不過是障眼法,是人販子或是毒販僞裝成屍體的模樣販賣人口或是販毒。真正的趕屍沒有任何記錄。我想那些也不過是民間傳說,不會是真的。”
邢晨問道:“這麼說死人如活人一般行走運動是絕對不可能的了?”
“絕對不可能,至少從目前醫學對人體的研究來看是不可能的。”那名法醫也不敢把話說得過死。
“那好,謝謝你們。你們儘快出一份詳細的屍檢報告給我。記住這份報告要絕對保密,沒有我的同意任何人不能調閱這份報告。”邢晨低聲的吩咐道。
法醫答應道:“好的,我們再對死者的細胞組織做一下化驗,兩個小時後把報告給你。”
“辛苦你們了。”邢晨轉身有些心情沉重的走了出來。
邢晨離開法醫部,此時正是黎明前最後黑暗時刻,天地間一片濃重的黑色包裹住周圍的一切,邢晨感覺自己此時也身處一片黑色的詭異濃霧中,不知那濃霧當中到底隱藏着什麼離奇詭異的事物。
邢晨步履沉重的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沉重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拿起那份剛剛動筆的報告,眉頭緊皺,仔細回憶着從那女子出現後的點點滴滴。
‘女子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此時回想還真的就如一個死人一般,如果是活人要這麼一動不動的坐這麼長久恐怕是很難的。
況且後來女子的種種表現更不是一個正常人應有的。力大無比,身體冰冷、堅硬,好似沒有智慧,金屬門簾都已經拉了下來竟然就那般的直直撞擊。
不怕子彈,不說話,好像連眼睛都未曾眨過。’邢晨隨手在紙上寫着,很快這頁紙就寫滿了他種種疑點。
邢晨拿起紙看着這些疑點,腦海中將這些疑點進行串聯。
‘如果真的是一個死人的話這些到顯得合情合理,可是,死人怎麼能宛如活人一般行走呢?’
邢晨用力的搖了搖頭,不可能,不可能。死人不可能象活人一般行走的。但這一切又如何來解釋?難道又是鬼?邢晨想了半天不自覺的開始聯繫到鬼的身上。
‘如果是鬼的話那看來還得請劉文淵來看看了,但這個事情真的是鬼嗎?還是另有原委?’邢晨雖然經歷過兩次靈異案件,但內心中還是無法完全接受鬼神之說。
邢晨腦海中一片混亂,伸手打開窗戶,此時天邊已出現一抹紅霞,看到了曙光邢晨精神爲之一振。
‘還是等報告出來在仔細的分析一下吧,或許這個事情並不那麼詭異也說不定。’邢晨覺得不要過早的對案件下定論。
當紅日升得越來越高的時候,城市也開始喧囂了起來,畢竟是過年,整座城市熱鬧之極。而與此同時在刑警支隊,邢晨的臉色卻與節日的氛圍相反,越來越冷。
那份詳細的屍檢報告邢晨已經反覆閱讀了幾遍,報告中法醫部提供了更多和更爲科學的證明死者已經死亡至少三天的依據。
這些證據可靠確實,是不容置疑的,但邢晨等警員所目擊的一切也是不容否定的。
如果說一個人神經錯亂有了幻覺那還可以說得過去,可是五、六名警員一起看到死者行走搏鬥那就不是假的了,可是那屍體又真真切切的擺放在面前,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邢晨已經迷茫了,他甚至都開始懷疑自己所見是不是真的了。
這時邢晨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進來。”
一名四十多歲的警員走了進來,他的面色有些不正常。邢晨看到他問道:“提供線報的人找到了嗎?”
那名警員顯得有些侷促不安,“隊長我正想和你說這個事情。線人找到了,但他已經死了能有兩天了。”